欧诗蔓与陆谨然认识了十几年,可陆谨然却从未对她发过火,甚至不曾忤逆过她的意思,这样的陆谨然让欧诗蔓心中有了畏惧之意!
欧诗蔓的手一点点松开,陆谨然轻而易举的挣开了她的手。
苏沫走在最前面,歌径和冷月并列左右,林道原本在最后,忽地跃到苏沫身旁,凑着苏沫耳旁嘀咕了几句,却没有人听见说了些什么。
“苏沫!”陆谨然在原地吼道。
苏沫听到了陆谨然的声音,有意放缓了速度却不曾停下。
陆谨然再次吼了一句,“苏沫!”
林道嘻嘻一笑,“他叫你呢!”
歌径回过头将陆谨然淡淡扫过一眼,“你过你的独木桥,我们走我们的阳光道,可是没有任何交集的两条路线!”
陆谨然毫不留情面的说道:“我与你以前没有交集,现在没有交集,以后也不会有交集,可是我和她却不一样。我们以前就有交集,现在更是如此,将来只会加剧绝不会减淡!”
歌径脸色微变,苏沫方才开了口,“我与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陆谨然道:“我们可以说的只怕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所以我决定要陪你去望都,慢慢问你我想知道的,并把我的事情说给你听。”
歌径道:“她整日繁忙,没有那么多闲功夫听你的事情。”
陆谨然看向歌径,把歌径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你是苏沫男朋友?还是他丈夫?她的时间为何要让你来决定?”
歌径剑眉一挑,“什么都不是!”
“那你有何资格对她指手画脚?”
面对陆谨然的反驳,歌径竟无言以对。
许久,歌径终于说道:“因为我是她的朋友!”
“呵呵!朋友?”陆谨然笑了,“我和她可不仅只是朋友,更应该是兄妹!”
苏沫摸了摸耳朵,这陆谨然到底有完没完?罢了,无论怎么说陆谨然都是林爷爷收养的唯一一个孙子,况且陆谨然也曾帮助过她,或许她不该太过绝情。
“你要是想跟着,就跟着!”苏沫只撂下这么一句话就疾步离去。
望都,一别多日并无多大的变化,唯一变的就是地上堆满的积雪已不见了。
望都还是望都,可苏沫每次回到望都时的心境都有变化。
苏沫深深吸了一口气,刚进入城门就被一群官兵拦下。
“参见公主!”一群官兵跪在了地上,苏沫掀开车帘,看着地上跪得整整齐齐的官兵有些惊讶,她不错下过马车,这些官兵又是怎么知道她在马车里的?
不管怎么样,苏沫都大气的说了一句,“都起来吧!”
“谢公主!”异口同声,声势浩大。
苏沫正犹豫着要不要下马车,一官兵道:“皇上已等候多时,还请公主即刻进宫!”
苏沫摸了摸耳朵,苏乾怎么知道她回到了望都?还是说苏乾早已派人等在城门处?
苏沫放下帘子,“去皇宫!”
歌径眸子一片幽深,似乎对皇上的召见并不感到意外。
陆谨然问,“皇上怎么知道你回到了望都?”
苏沫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可天下之大,都在他的脚下,他若是想知道谁的行踪,并不是什么难事!”
“不,我觉得是我们内部出了问题!”陆谨然一脸深思,“只怕是有人提前告诉了皇上,可这一路来,我们都没有离开过彼此的视线,没有时间报信,难道萧夏可以算出这一切?可她是北国的国师,又怎么会告诉苏乾?实在是令人匪思!”
“萧夏虽然是北国的国师,可龚牧却属于任何一个国家!”苏沫最大的担忧就是龚牧。
“你的意思是龚牧投靠了苏乾?”陆谨然有些惊讶,不过并不派出这一可能。
苏沫再次摸了摸耳朵,“不管是谁,进宫之后便知道了。”
陆谨然有些沉思,“皇宫里可不比外面,这又是一个权力至上的朝代,你可要保护好你自己,万事小心,就当是为了可心,为了每个真正关心爱惜你的人!”
面对陆谨然真诚的关心,苏沫有刹那的心软,可回想起陆谨然与欧诗蔓手挽手的画面,又让苏沫觉得陆谨然实在可恶至极。
“你为什么要答应跟她走?”
陆谨然抬起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苏沫心中隐隐腾升起一股怒意,“为什么不知道?”
陆谨然摇摇头,“心中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叫我的名字,那个声音里充满了爱和期盼,让人怜惜,所以我想回去。”
“你的意思是你之所以答应欧诗蔓回去,是为了见可心?”苏沫有些激动,倘若真是这样,陆谨然也喜欢上林可心,林可心若是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定会高兴死的。
陆谨然浅笑,“或许吧,可是我不能确定,确定那个一直呼唤着我名字的人是她。”
“当然是她,可心曾与我说过她这辈子,非你不嫁,你若对她有一丝一毫的怜惜,就莫要负她!你若负她,我定不会轻饶你!”
歌径沉默许久,问道:“那日林可心忽然消失,难道她还没死?”
苏沫摇摇头,“当然没有。”
歌径追问道:“那她去了哪里?”
“一个很远很远的世界!”
“她,还会回来吗?”歌径的声音有些小。
“我,我也不知道,或许某一天,她会突然出现在哪条大街小巷里,又或许哪一天正躺在青楼里做美梦。一切都有可能。”
苏沫的口气充满了不确定,但她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