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戒备森严。
歌径几起几跃之间再次来到文光殿的房顶之上。
冷月兀地回过头,“你怎么回来了?”
歌径什么也没说,只是从腰间掏出什么东西,放进大殿里。
大殿里,有苏乾,也有李公公。
丫鬟早已退下,桌上的饭菜也已经撤掉。
苏乾有了几许困意,忽地站了起来,歌径顿时紧张起来。
苏乾伸了伸腰,打了几个哈欠,李公公道:“皇上,早些歇着吧!”
苏乾看了看龙榻上睡得正香的苏沫,李公公已明白了他的顾虑。
“偏殿还空着,要不今夜皇上就去偏殿如何?”
苏乾点点头,“好!派人守着这里,不许人进来打扰!”
“是!”李公公躬着腰,等到苏乾走出大殿才跟了上去,并对守门的侍卫说道:“好好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是!”侍卫异口同声,虽然已是夜深,但每个都神采奕奕,精神昂扬。
待苏乾和李公公彻底离开文光殿后,歌径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和冷月同时抬起屋顶上的琉璃瓦,轻轻放置在一旁,满意的笑了。
歌径从屋顶上一跃而下,抱起了龙榻上睡得正香的苏沫。他的脸上也勾起一抹笑意,恰如苏沫脸上的笑。
“一定要在天亮之前把她送回来!”冷月没有追去,但他的话却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说出来的。
苏乾把苏沫困在文光殿,苏沫若是平白无故的从皇宫里消失,一定会惹出更大的麻烦,而他和歌径则难逃其咎!
歌径抱着苏沫的身子一顿,随即一跃而下,往西而去。
冷宫,没有一点光,只有两个人。
歌径抱着苏沫站在冷宫的屋檐之上,目光一直盯着文光殿的方向。
歌径轻轻叫了一句,“苏沫!”
怀里的苏沫睡得很死,没有丝毫反应。
歌径又轻轻唤了一句,“苏沫?”
怀里的苏沫还是没有反应。歌径眸子一点点锁紧,他一把抓起苏沫的手,脸色微变。
“他对你下了药?”歌径的语气里带着几许怒意,他不相信苏乾会对苏沫用药,可苏乾的目的又是什么?为何对苏沫下了药,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不管三七二十一,歌径抱着苏沫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盘膝而坐。
歌径缓缓运功,经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才逼出了苏沫体内的药。
苏沫只觉得被一块巨大的石头砸中,她的心,她的肝都快被砸了出来。.
“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苏沫半睁着眼,把四周打量了一番,当她的目光扫描到身后盘膝而坐的歌径时,一个机灵就从地上站了起来。
“你,我们……这是哪里?”苏沫结结巴巴了好一会,才说出了这句完整的话来。
“这里是冷宫!”
歌径语气淡淡的,苏沫的反应让他很满意。他不喜欢苏沫趾高气昂的和他说话,更喜欢苏沫心虚的不敢说话,却又不得不说话,不敢与他四目相对时的场景。
“冷宫?”苏沫惊讶道:“可我明明记得我和皇上一起用晚膳,然后,我喝醉了?不对不对!”苏沫摇了摇脑袋,“我没有喝酒,可是却莫名其妙的闻到了酒味,最后醉了。”
苏沫捂住了嘴,“皇上他,他没有生气吧?”
歌径有些不悦,“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关心苏乾?”
苏沫眸子一闪,“他是皇帝,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死大权,当然得关心关心,关心他就像关心自己的命一样重要。知道吗?这是生存战略!”
歌径被苏沫逗笑了,“你还有生存战略?”
“当然!我若是没有生存战略,都不知道死在你手里多少次了。”
“可是我却从来没有真正的杀过你!”
苏沫柳眉低蹙,“你不曾真正的杀过我一次,却无数次的让我徘徊在死亡的边缘,经历生与死的恐惧,和无止境的折磨!”
“你怕死?”
“难道你不怕死?”苏沫气势上毫不输给歌径。“你只是没有经历过处于生死边缘时的那种无奈,只有你真正的经历过,才知道生命的可贵。”
歌径别过头,不和苏沫继续争辩。
歌径不说话,苏沫一个人也就无趣了并不少。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歌径不打算告诉苏沫苏乾让她睡了龙榻一事。“带你来赏花。”
“赏花?可冬天刚过,春天还没来,哪有什么花?”
苏沫话音刚落,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梅花红的白的,交映生辉。
“如何?”歌径随口一问。
“好!”苏沫看得有些痴了,“我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梅花。”
“王府没有吗?”
“有!只是无论两个人长得多么相像,始终不是同一个人,梅花也是如此!”
歌径眸子一低,“梅花虽美,可若没了寒冬白雪的映衬,终究是少了几分灵气。”
“那是你对梅花不了解。梅花无论何时何地都是清高孤傲的,她洁白美丽,美得让人窒息。”
“看来你径折断了指头的一朵梅花,斜插在苏沫头上,苏沫被歌径此时的温柔举动吓蒙了。
“你……我……”苏沫结结巴巴的看着他,歌径那双如星如月般璀璨的眸子里带着几分柔情。
苏沫不愿沦陷,兀地别开了视线。
歌径命令道:“看着我!”
苏沫别着头,“为什么要这样?”
“看着我!”歌径再次重复道。
苏沫缓缓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