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送的队伍很长,苏乾派出了两百名精心挑选的侍卫,还有二十名宫女,萧夏带来的北国侍卫一百人,走在宽阔的街道上,浩浩汤汤,皇家侍卫个个看起来身手不错。
冷月骑马,在马车之后。
苏沫独自一人坐在马车里,竟会有些无聊。
她脑子飞速运转,不时冒出一个念头,会有人来劫马车吗?
他,会来吗?
苏沫一声哀叹,心中愤愤指责她自己,苏沫啊苏沫,你真是……为何变得如此卑贱了?鄙视你啊!
就在苏沫一个人自娱自乐的时候,有人挡在了大道中间。
马车‘吁’的一声停了下来,不用说所有的侍卫都警惕起来,萧夏十分淡定的下了车,一声喝道:“何事?”
她上前一看,一袭青衣挡住了去路。
就在这时,又是一抹红色闯了过来,萧夏冷笑,“是你!”
红衣女子娇媚中带着几丝不屑,高傲的眼神从未低下。
欧诗蔓挽上陆谨然的手,眸子瞬间柔情满满,“谨然,咱们回家!”
陆谨然甩开了欧诗蔓的手,“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
萧夏与欧诗蔓是旧相识,便令侍卫放下了手中的刀,她严肃的把欧诗蔓扫了一眼,“你可知你们犯了何罪?今日是北国与祁国的和亲之日,你们胆敢拦下公主的马车,不想活了吗?”
欧诗蔓头一扬,“犯罪?我一没杀人,二没放火,何罪之有?本姑娘年纪轻轻,如花一般的年纪,是人生最美的年华,又怎会不想活了?”
欧诗蔓还是欧诗蔓,即使来到这个世界性格还是一点没变。
萧夏对欧诗蔓的性格了如指掌,黏在她们相识一场的份上,不打算追究。
“你们的恩恩怨怨就去一边解决,我们还要赶路,让开!”
听到外面的争吵,苏沫掀开了车帘,人群立刻骚动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苏沫问向一旁的丫鬟。
冷月驾着马走向前,“是你的死对头和陆谨然。”
陆谨然?苏沫眸子一亮,“他们来干什么?”
“等等就知道了。”
苏沫要下车,冷月道:“今日是主人的大婚之日,不可下车,否则引起骚乱,后果不堪设想。”
苏沫凝思了一番,冷月说得没错,便坐了回去,“你去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是!”冷月走向前。
陆谨然朝马车走去,被侍卫拦下。
冷月从马背上一跃而下,走至陆谨然身前,“你来干什么?”
“我要见苏沫!”
“大胆+主的名讳岂容你随意叫出口的?”当着众人之面,陆谨然无疑是触犯了皇颜。
陆谨然声音一低,“我要见公主!”
萧夏应道:“不行!”
冷月压根就不理会萧夏的话,“去吧!”
冷月时苏沫的贴身侍卫,身份地位不同一般,侍卫都要对他敬上三分。
苏沫掀开帘子,语气淡定,“今日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带我走!”陆谨然语气急切,“我要随你一起去北国。”
苏沫有些呆,这陆谨然当她去旅游吗?她这是和亲!又不是游玩。
“你可知我去北国的目的?”
“当然知道。”
“知道你还要去!”苏沫语气里有几许指责。
陆谨然并不气馁,“正因知道,所以才要去。”
“为什么?”
“我要离开这里,尤其是离开那个女人,她就是一个疯子,能把人折磨成疯子。”
看来这段时间陆谨然在欧诗蔓手里吃了不少苦头,对欧诗蔓的态度竟会如此。
“无论她是疯子也好,恶妇也罢,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我从未选择。”
“那****在神女峰,选择了和她一起离开。”苏沫不愿带着陆谨然一起走,北国是龙潭还是虎穴,她都不知道,多一个人,只会多一份危险。纵使欧诗蔓是一个疯女人,但她至少不会伤害陆谨然。
陆谨然苦笑道:“你明知那****是逼不得已,你也谅解,为何今日还要拿那日之事来拒绝我?”
“因为我不愿意带你去!”苏沫声音一低,“就算是为了可心,我也不能!”
“去吧,去吧,咱们一起去!”欧诗蔓不知怎么跑了过来,再次挽上陆谨然的手,陆谨然就像甩掉身上的臭虫一样甩开了她的手。
欧诗蔓并不生气,反倒笑意相迎,“我从不知道原来黏着一个人竟如此有趣。”
苏沫道:“你知道为何你得不到他的心吗?”
她看向欧诗蔓的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淡定。
欧诗蔓仰着头,高傲的从苏沫身上扫了一眼,“我的事情,用不着你多事!”
苏沫道:“因为你从没有真正的爱一个人,你把他当做那你的玩偶,而不是你的爱人!”
欧诗蔓脸色微变,“喜欢谨然的是我,又不是你,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评头论足?你不是喜欢那个歌径吗?怎么?甚至甘愿为他去死,现在愿意嫁去北国?还是说抵不过皇后这个位置的诱惑?苏沫啊苏沫,你也不过如此嘛!”
苏沫淡定说道:“爱一个人并非要得到,至少我现在看透了,你却依旧执迷不悟。”
欧诗蔓笑了,“我执迷不悟?”她声音一转,“对!我就是执迷不悟那又如何?以前我把你当做我的对手,最大的对手,因为我坚信那时只有你才配当我的对手,才配我费劲脑力对付,现在,你不值得!”
萧夏一声冷喝,“说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