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里还有人?”歌径问,如果有人,那这些人有来自何处?
“有!”老鸨的语气很坚定,“属下曾从王府里路过,王府里不仅有人,而且人还不少,里面住着的都是一直生活在王府里的人,公子曾把他们送去虚无岛,并让他们永远不得踏入千叶岛一步,所以属下就好奇,曾派人查探过。”
“那你可查出些什么了没?”
“他们和以前一样,王府并没有什么异常,就好像他还在的时候,一切都井然有序。”
歌径沉思道:“那他是何时找上你的?”
“今天早上。”
“他怎么会这么快就得到消息?”
“公子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
“你的意思是,他早就知道我要来找他?”
老鸨低着头,“属下不知道,但是公子身边或许有他的人。”
老鸨声音很低,这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她也不敢肯定。
歌径眸子微微闭起,他身边的人,不可能是青青,更不可能是苏沫,难道是冷月?
歌径忽地站了起来,大步离去,老鸨追问道:“公子,你要去王府?”
“你只需要好好经营这里,其他的事情勿要多问。”
“是!”
老鸨垂下头,颇有一种劫后余生之感。
王府,门前冷落,行人寥寥无几,无论是苏琨诈死之前,还是现在,千叶岛上的人似乎都不喜欢从王府门前走过。
歌径一袭白衣出现在王府前,两个金光闪烁的门匾显示着王府的尊贵。
抬步而入,拾级而上,王府的侍卫看到歌径一路走进王府,并未阻拦。
他们站得笔直,就像雕像一般面无表情。
歌径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歌径不是第一次来到王府,在很久以前,他就已对王府的路线了如指掌。
歌径没有去苏琨的院子,而是去了梅花苑,苏沫以前生活的院子。
梅花苑木门紧闭,并不似有人住在里面,歌径一路走到梅花苑,遇到了不少王府的侍卫和丫鬟,但他们目光径身旁擦肩而过,却没一人注意到歌径的存在。
歌径就好像空气一般,他心下疑惑,便止住了脚步,在细看这红门绿墙,青苔爬满了青石之上,颇有一种久不居人的感觉。
脚下一点,纵身跃入院子里。
石桌在绿树的掩映之下并没有显得寥落,而是别有一番韵味。
最中间的便是苏沫的房间,门已被反锁,歌径握住了锁,轻轻一拉,锁已被拿了下来,毫不费吹灰之力。
推门而入,迎面而来的不是灰尘。
房间里很黑,一眼看去,并看不透彻。
歌径从怀里掏出一根火石,轻轻一划,有刹那的光亮。
在梳妆台上,有一支红烛,歌径用火石将红烛点亮,房间里顿时一片明亮。
他拿着红烛在房间里走了一圈,这房间虽没有灰尘,但不难看出已经很久没有人。
苏沫不在这里,那她会被关在哪里?
“谁?”门外闪过一个黑影,歌径脱口而出谁字,他手一挥灭掉了烛光,隐身到屏风之后。
歌径屏住了呼吸,那双如星如月般璀璨的眸子格外明亮。
黑影一闪而过,歌径从屏风后走出,他突然一个低头,躲过身后突然袭击的手,歌径身子一侧退到门边。
黑漆漆的房间里还有一个人,银色的面具泛着幽冷的寒光。
“冷月!”
歌径话音刚落,黑影夺门而出,身手敏捷,不过刹那已越上屋檐,歌径随即追了上去,只要找到了冷月,就不愁找不到苏沫!
歌径一心想着苏沫,全然忽略了眼前的黑衣人,在他想要跃上屋檐时忽然被人点住了穴位。
另一个黑衣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黑衣长袍,从头到脚都包裹起来,只留下一双眼睛。
歌径被点了穴动弹不得,屋檐上的黑衣人传来一阵奇怪的笑声。
他的笑声浑浊里带着几分狂傲,仰天大笑,又有几分不屑之意。
他不是冷月!
歌径心中一凛,他中计了!
“苏琨!”歌径的眸子愤愤的盯着高高站在屋檐上的人,恨意不减当年。
屋檐上的黑衣人摘下了脸上的面具,赫燃出现一张熟悉的面孔,苏琨还是苏琨,一点也不曾改变。
苏琨笑声不断,他的嘴角微微扬起,是一种脚下踩着天下人至尊无敌的笑意。
“没想到,你还认得我?”
“哼!”歌径一声冷哼,“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
“可惜可惜!”苏琨连连叹道:“我贪恋人世的繁华,又怎么舍得摒弃这一切化作一搓灰呢?”
“原来皇上忌惮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你!”
苏琨不屑的笑了,“只有我还配和他交手,你那老爹就是一个愚蠢至极的匹夫,空有一身绝世功夫。”
“是你陷害我歌府满门被抄,是你害死了一百六十九条人命!”
“是!是我!这一切都是我的杰作!你想报仇吗?”苏琨睥睨的从歌径身上扫过一眼,“一年前我让你刺我一剑,就算是报了你歌府的大仇,从今以后只要你好好为我做事,我保证不会亏待你!”
歌径手上的青筋有随时破血而出的可能,他的脸色很难看,有些紫,有些绿,额上大汗涔涔。
歌径也注意到身上有些不太对劲,怒道:“你对我用了什么药?”
苏琨笑道:“你不是喜欢离人香吗?今日我就赐你离人香用用,这可是我花费了十六年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