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苏沫和林可心在医院大闹了一场,苏沫更是神奇的病了一场,没有查出任何病因,林可心是常在天就医以来见过的最粗鲁的一个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拉着苏沫就跑了。常在天至今都还记忆犹新。
紧接着被推开出来的是林可心和欧诗蔓,她们两个看起来情况的确很糟糕,脸色极其不好,但陆谨然不理解的是欧诗蔓和顾聿今被注入天仙子的时候相隔不久,为何状况会有这么大的差别?
还有更让陆谨然疑惑的是天仙子明明是欧诗蔓拿出来的,他几乎可以肯定,但为什么欧诗蔓会注入到自己身体里?
这让他怎么都想不明白。唯一的解释就是梅瓶!只有梅瓶才能解释忽暗忽明的灯光,以及欧诗蔓的反差。
一个小时之后顾聿今竟然醒了过来,虽然陆谨然才认识他一天,但仍然压制不住心中的喜悦。
顾聿今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苏沫呢?”
陆谨然坐在床边,低声道:“她,她···”最后怎么都说不下去,指了指另外一边床上。
顾聿今二话不说拔掉针头就下了床,苏沫还没有醒,她静静的躺在床上,面色平和。
“她怎么了?”顾聿今的声音底气不足,他只记得他被欧诗蔓扎了一针,然后对陆谨然说了一句话,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你们都中了水仙子的毒。”
“欧诗蔓!”顾聿今脸色隐隐出现了怒气。
陆谨然低声道:“她也中了毒。”
“什么?”顾聿今惊讶的回过头,他明明记得是欧诗蔓用针扎了她,不过突然又想起他之所以被扎是因为去扶欧诗蔓造成的,那时欧诗蔓手里正拿着针管扎在她的额头。
现在顾聿今更疑惑的是欧诗蔓手里的针明明是扎他的,为什么会扎她自己的额头?如果只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她又怎么会中毒?
顾聿今将疑问的目光纷纷转向了陆谨然,陆谨然耸耸肩,表示一无所知,“既然你没事了,就先照顾苏沫吧,我去隔壁照顾她们两个,有什么疑问等她们醒来之后再说吧!”
顾聿今看着陆谨然一点点走出去,忍不酌奇的跟了出去,陆谨然进了隔壁的房间,隔壁房间有两张床,两张床上躺着两个人,一个是欧诗蔓,另一个便是林可心。
顾聿今之所以能认出林可心是因为那日看拍卖会的监控录像时看到她和苏沫同行。
陆谨然看到门外的顾聿今,打开了门,“要进来吗?”
顾聿今犹豫了一下,走了进去,情不自禁的看了看欧诗蔓,她静静的躺在床上,只有这样静静的躺着才像一个美人。
若不是亲身经历,顾聿今怎么都想象不到一个这么美的女人下手这么狠。
白色的病房,蓝色的床,挂着的药水正缓缓输入苏沫的身体里。
现在是半夜,凌晨十二点。医院的人越来越少。顾聿今也躺在病床上,熟睡状态。
陆谨然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隔壁病房里。苏沫还没有醒,林可心和欧诗蔓更没有醒。
过道偶来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护士换药时匆忙的脚步。
歌径绯衣翩翩坐在床边,柔声唤道:“沫儿,沫儿···”
床上的苏沫紧闭着眼,没有反应。
歌径撩开了苏沫额前的碎发,看到她熟睡的容颜又情不自禁想起苏锦,前世他最爱的女人。
他爱她,最后却负了她。
歌径的脸色变了变,他的手在苏沫眼前挥来挥去,一直紧闭着双眼的苏沫眼睛突然动了动,紧接着苏沫缓缓张开了眼,看到眼前的绯衣立马就坐了起来。
苏沫每次看到歌径时脸上都是笑容满面,她不止脸在笑,心也在笑。因为高兴,打心眼里高兴。人只有处于这种状态时笑容才是最美的。
“径!”苏沫激动的抱住了歌径,一不小心扯动了手中的针头,痛得皱起了眉头。
她低头一看,手中插着针管,在一抬头,白色的墙壁,蓝色的床,高高挂着的瓶子,突然扯掉手中的针头,下了床,熟睡的顾聿今放大的脸就躺在眼前。
苏沫明明记得她被欧诗蔓打了一针,最后失去了意识,现在又怎么会到了医院?
她推了推顾聿今,顾聿今睡得很沉没有醒,歌径拉住她的手,不想顾聿今醒来,苏沫疑惑的看着他,“径,你能从梅瓶里出来了?”
歌径点点头。
苏沫又道:“那梅瓶呢?”
“还在庄园!”
苏沫立马就把脚伸入鞋里,“不行,我要去找梅瓶。”
歌径按住苏沫的肩膀,示意她不急,“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等恢复之后再去也不迟。”
“可是,梅瓶在庄园我又怎么能放心?”
歌径柔声道:“你大可不必担心!庄园现在没有人。”
苏沫突然想起林可心,刚站起来又被歌径按了下去,“可心就在隔壁房间,暂无性命之忧,你大可安心!”
歌径语气淡淡,面容平静,经历了千年的等待,孤寂和黑暗,已经很少有事情能令他为之动容。
但苏沫不一样,苏沫是一个正常人,正常人需要亲情,友情和爱情。林可心对于苏沫而言,早已超过了友情,两人早就把彼此视作亲人,甚至比亲人还亲。
“不行,我要去看看可心,不然不能安心。”
歌径见苏沫语气坚决,眼神也是必去不可,也不阻拦,为她开了门,跟在她身后。
隔壁房间的灯一直都亮着,陆谨然躺在两架病床中间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