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面具下的那双眸子直愣愣的看着前方,但目光无神,谁也不知道他到底看的哪里。
萧夏再次向苏沫伸出手,“你先把玉佩给我!”
“你要相思玉作甚?此玉乃径所赠,我为何要给你?”苏沫对相思玉十分的宝贝,毕竟这是歌径送给她的第一件东西,也是唯一一件东西。
“你若信得过我,就快快把玉佩给我。”
龚牧有些不耐烦,“我们是为了帮你,虽然你是一个女人,扭捏一点也没什么,但事发紧急,我们可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耗。”
龚牧的话让人听了十分不不悦,这一次萧夏并没有说龚牧的不是,而是更严肃了几分,“我有心帮你,你若是再不给我的话,就算是神仙也帮不了你!”
苏沫不由得更加疑惑,萧夏和龚牧为何都对相思玉有了兴趣?他们口中的帮她又是什么意思?
“并非我不信你,实在是心中疑问重重,困扰着我,你们若是为我解疑答惑,也算是帮我。”
龚牧不高兴了,拉着萧夏就要往外走,“人家都不乐意接受你的帮助,师妹你又何必倒贴呢?”
萧夏推开了龚牧的手,又走回到苏沫跟前,两人四目相对,坦诚相见。
“我再问你一次,你信我吗?”
第一次见到萧夏的时候,苏沫被萧夏眸子里那种能穿透黑夜穿透一切的犀利感惊吓,一度不敢和萧夏对视,直到今日,她才发现萧夏眸子里的那道光很干净,没有杂色。就像一抹白云,白白的纯净。
苏沫情不自禁的点点头,手伸向腰间摸了摸,一个机灵,“玉佩不见了。”
萧夏急了,“你再好好找找,或许你把玉佩藏到了什么地方,这块玉佩你留不得,绝对不能留!”
苏沫把全身都摸了一个遍,又把床榻搜了一遍,都没有找到相思玉,她摸了摸耳朵,仔细回想了一下,她把相思玉放到了哪里?
苏沫脑中的画面并不是很清楚,她只记得她握着相思玉的时候,耳边不停想起萧夏的声音,然后呢?没有然后,再然后她已经清醒过来。
“相思玉不在我这。”苏沫很肯定的说道:“但是我也不知道它去了哪里。”
龚牧双手环抱在胸前,“这玉莫非长了两条腿,自己走了?”
萧夏一脸深思,一句话让苏沫和龚牧都震惊了。
“并不排除这种可能。”
萧夏一把抓专牧的胳膊拉着他向外走,龚牧问,“你要拉我去哪里?”
“千叶岛!”
“去千叶岛作甚?”
“找他!”
苏沫一听到‘千叶岛’三个字,心中一阵荡漾,“你们真的要去千叶岛?”
龚牧不悦,“我们是不会带上你的,若是被皇上知道了,非杀了我们不可。况且千叶岛的战乱还没有消停,你去不过是送死而已。”
苏沫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等等,什么战乱?”
龚牧嘴角一勾,不悦的将目光转向门外,“难道你不知道北国和祁国正在打仗?”他突然回过头,“你不知道也正常,毕竟皇上把你从千叶岛带回来的时候你正处于昏迷状态,来到这皇宫之后更是被困在这里寸步不得离开。不过没关系,反正两国交战,又不需要你去冲锋上阵,知不知道都无所谓。”
“两国为什么会开战?北国与祁国联姻之后不是同盟国吗?”苏沫不解,她之所以嫁到北国,也是被逼无奈,本想做一次救人于水火的观音菩萨,普度一下众生,没想到做人难,想做好人就更难。
萧夏低声应道:“这一次不止是两国交战,还有你那王爷老爹夺权篡位,祁国,正处于山河动摇的阶段。”
龚牧接道:“说得好听你是为了两国的和平而和亲,说得不好听,你也不过是苏琨篡位的一颗棋子。走出去的棋子,可有可无,因为主人在决定用这颗棋子的时候,就没想过留下它!”
不得不说,龚牧真的很毒舌,但他说的却是实实在在的大实话。
苏沫听在耳朵里,心中十分不痛快,但又不知该如何宣泄心中的不痛快,只能憋着,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说道:“如你所说,棋子即弃子,现在弃子向你们求助,你们帮不帮?”
龚牧下巴一抬,傲娇的说道:“当然不帮!”
萧夏瞪了他一眼,他不爽的闭上嘴,萧夏道:“你想让我们帮你做什么?”
“帮我找到歌径,如果可能,我想去千叶岛。”
萧夏道:“你现在所想做的这些事情,都无关重要,倘若你没了命,这些还有意义吗?”
“有!”苏沫很肯定的回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口中的来自于相思玉的威胁是什么,但我知道你是真心想帮我,从进入祁国那天开始,你就开始帮我,直到现在,也不曾改变。”
萧夏和龚牧都认真的听着,冷月不知何时走到苏沫身后,他的目光一直锁定在苏沫身上,眸子瞪得老大,很久很久,都没有眨动过一下。
萧夏一直盯着冷月看,突然她一脸轻松,“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有他保护你,还有谁能伤害到你呢?”
龚牧道:“我劝你,还是好好的留在这里当皇后,锦衣玉食,享尽荣华富贵,况且,皇上对你也算是有几分喜欢,想来也不会亏待你,你又何必没事找事,自己受累呢?至于歌径,我劝你,还是早点忘掉他,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不属于这里,而你,却是!”
苏沫有些迷茫,“你什么意思?难道你忘了我们才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