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玄缺笑了,“朕做事从来没有后悔过,就算后悔,也甘之如饴!”
苏沫和北玄缺都坐上了特制的马车上,冷月一袭黑衣银色面具遭到侍卫的阻拦,北玄缺声音一冷,“他是我北国的冷将军冷月,你们可要给我记清楚!”
侍卫纷纷垂下头,不敢对冷月动手。
于是离马车最近的那个人成了冷月,赶车的马夫被冷月赶了下去。
这一行北玄缺率领了十万大军,从北国的帝都出发,浩浩汤汤,引来帝都所有人翘首以盼,万人空巷的局面。
北玄缺这一次下定了决心,要一举拿下祁国,苏沫忍不住说道:“鸟去巢空,你这样做,只会即使这一站你赢了,但最终的结果还是输了,你输了北国,输了天下。”
北玄缺的手指一直放在大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他的大腿,似在思考什么。
苏沫撩起帘子看了看窗外,百姓站在大街的两侧,对北玄缺此次出站说不出是喜是忧。
“这就是你的子民,淳朴,勤劳,希望安宁的生活。”
“无论你说什么,都不可能改变此次出战!”
“时至今日你都没有明白为君之道是什么,你,并不适合这个位置!”苏沫叹了叹,“只有百姓拥戴的皇帝才能长久!”
北玄缺脸上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你不是朕,没有资格评判朕所作的一切!”
五日后,军队抵达了祁国与北国最近的桐城,桐城本是祁国的疆土,三天的时间被北国占去。而与桐城相邻的还有岳城和临城,都已被北国的军队占领。
帐篷里,北玄缺一袭明黄色的战袍,十分耀眼,他坐在帐篷的上方,两侧坐满了此次打仗的大将。
其中一人说道:“皇上此次大可不必御驾亲征,我等也能打得苏乾老儿落花流水。”
他语气豪迈,说话全然不注意什么,更没有发现身旁的人皆已脸色大变,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北玄缺心情不错,还对此人的话里颇为赞赏,“你等立下大功,等到战争结束之后,朕自会一一重赏!”
那人络腮满面,豪迈的笑了,“我倒是没有什么想要的,上阵杀敌就是吾之所愿!”
北玄缺眸光里流露出赞赏之意,“我军虽然夺了他祁国三座城池,但没到最终的胜利,都不可轻敌。此次交战,不宜把时间拖得太长,要速战速决!众爱卿可有什么好的建议,只管说出来,一旦采用,朕必定重赏!”
下面的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北玄缺道:“朕给各位爱卿一夜的时间思考,明日再给我答复。”
“是!”众人异口同声,纷纷道好。
帐篷里,皇帝的帐篷,也是皇后的帐篷。
苏沫站在门边不肯进去,“你为何不叫人多加一个床?”
北玄缺径直走到床边躺了下去,“朕此次是御驾亲征,不是游山玩水。况且你我乃是夫妻,传出去,你要朕的老脸往哪搁?”
苏沫仰起头,一副我不管的样子,“你睡吧!”
北玄缺把她看了看,“你真不过来?”
苏沫索性背过身去,并不回答。
突然,一只手拽住了她的胳膊,她还来得及看清就被北玄缺拽到了床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圈在怀里,死死的钳制住。
北玄缺邪邪的笑了,“你若是不想激发一个男人最原始的yù_wàng,就乖乖的躺在我的怀里,不要动!”
苏沫本在挣扎,但北玄缺说话时的气息一直在她颈窝萦绕,吓得她不敢动弹。
舒服的抱着怀里的女子,北玄缺得意的笑了,他忽地说道:“你听话的时候挺惹人喜爱的。”
苏沫手肘往后一用力,刚好撞在北玄缺的肚子上,他眉头一皱,把苏沫钳制得更死。
“你可真不是一只听话的小猫!”
苏沫咬牙说道:“但我却是一个绝对的战士,只要还活着,还有一口气,就会挣扎到底!”
“难道你不希望见到歌径吗?”北玄缺一句话,顿时就让苏沫沉默了,“国师和天师都去了千叶岛,而据我所知,歌径也在千叶岛,你若还想见到他,就要乖乖的听话。”
苏沫暗暗咬了咬牙,原来一切都在北玄缺的监控之下,他早已知道了萧夏和龚牧去了千叶岛,定然也知道了她拜托他们两人找歌径之事。只是不知道他们二人会帮北玄缺还是帮她呢?
“你早已知道了?为什么不阻止呢?”
北玄缺一挑眉,“我为何要阻止?他们虽然是我北国的天师和国师,但朕知道,在他们的心里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更知道一件事情,或许他们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不过只要他们能为朕做事,是哪里的人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难道你不担心……”
苏沫一句话还没说完,北玄缺打断了她的话,“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朕敢用他们,必定有万全的准备!”
苏沫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开口道:“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一直以来,苏沫的语气都非常的强硬,突然弱下来,倒是让北玄缺不太适应,“你若还想劝朕放弃战争,就不用说了。”
“不要杀他们!”苏沫激动的说道:“入城之后,不要乱杀百姓,他们都是无辜的,战争已经让他们流离失所,妻离子散,不要取了他们的性命!就当是我求你!”
“战争本就意味着死亡!”
“可他们只是普普通通,毫无杀伤力的普通百姓啊!”
北玄缺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