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里,马儿飞速奔跑,晨风呼呼作响。
“我没有逼你,我只是想保护你,仅此而已!”冷月尽量放缓了声音,几乎是带着祈求。
苏沫忽然从头上拔出唯一的一支金钗,抵在她的脖子上,因马儿奔驰的速度太快,当金钗抵在她脖子的瞬间就划出了一条血痕。
“你若不让我去见歌径,我就死在你面前!”一字一句,都表明了她坚定的决心。
“吁”的一声,冷月强拉住缰绳,迫使马儿停了下来。他眸光里带着几分受伤,低声说了一句,“你是她,却也不是她!”
冷月调转马头,狠狠的拍在马屁股上,马儿飞驰,速度更快了几分。而苏沫终于松了一口气,手上紧握着金钗。
城门,约莫有十米高,而两国还处于对峙阶段。
当冷月带着苏沫冲入军队里面的时候,北玄缺脸色大变,责备道:“是谁让你带她来的?”
苏沫冷漠的看着北玄缺,“是我自己要来的!”
北玄缺吼道:“带她走!”
苏沫把北玄缺看了看,他身穿黄色盔甲,纯金打造,在晨光里熠熠生辉,他身上散发出的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让人肃然起敬。
“难道你是……”苏沫指着北玄缺,结结巴巴,“你是北国的,北国的……”
北玄缺看着苏沫,语气里有些不悦,“苏沫,你到底想干什么?朕答应你的就一定会做到,你若是再不离开,朕不介意屠城!”
苏沫被北玄缺的话吓到了,目瞪口呆了半晌。她忽然歪着头对冷月说道:“你若真是祁国的子民,就带我冲进阕城,与祁国的将士并肩作战!”
拒苏沫压低了声音,但北玄缺是何等人,他和冷月的功夫都是世间数一数二的高手。当苏沫说出这番话时,北玄缺气得脸色发绿。
“苏沫,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北玄缺忽然骑着马向苏沫乘坐的马走去,在距离一米远的距离停了下来,怒视着苏沫,却对冷月说道:“带她回去!”
苏沫急了,唯恐冷月真的听从北玄缺的命令,又把她给带回去,“你是我的人,你要听从我的命令,而不是他!”
北玄缺气得脸色铁青,“他是你的人,他还是北国的冷将军,苏沫,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沫咬了咬牙,坚定不移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城墙高处,“我要进城!”
北玄缺邪魅的笑了,“就这么简单?”
苏沫点点头,“就这么简单!”
北玄缺看向冷月,“带她回去,等到我军攻破城门之后,再带她来!”
苏沫这才知道北玄缺误解了她的意思,“我要现在进城!”
北玄缺眸子一低,忽地拉着苏沫的手将她从冷月的马上拽到他的马上。
苏沫一愣,正想出击,被北玄缺捏住了手臂,动弹不得。
北玄缺道:“这里是战场,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苏沫拧起了柳眉,“我告诉你,我虽贵为女子,可你若想以我要挟祁国的将士,我宁愿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祁国的子民不会害怕死亡,更何况我还是祁国的锦公主!”
北玄缺微怒,“可你也是北国的皇后^鸡随鸡嫁狗随狗,苏沫,朕才是你的夫,你的天,自从你来到北国的那一刻起,你和祁国就没有任何关系,你心心念念的应该是北国的安危,而不是祁国!”
苏沫傻了眼,眨巴眨巴了眼睛,“你说什么?”
北玄缺重复说道:“你是北国的皇后,你是北国的人,朕才是你的夫,你的天,从今以后,你要忘了北国,忘掉所有的一切!”
“疯子!”苏沫挣扎了一番,被北玄缺钳制得更紧,她怒了,吼道:“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我夫君是歌径,你放我下去,疯子,疯子!”
几乎是咆哮的吼道,苏沫也红了眼,她再一次握紧了手中的金钗,抵在了脖子上,哈哈大笑起来,笑里是那么的苦涩,又是那么的无奈,“我不会让你得逞,我不会让你威胁径,今日死了我苏锦一人,他日有更多的祁国子民为我报仇!”
苏沫高高扬起金钗,正要插入脖子上的时候被北玄缺紧紧握住,北玄缺也快要被苏沫逼疯了,正在这时,龚牧的那两万大兵已经搭起了楼梯,准备爬上城楼。
一支火箭射到北玄缺的马脚下,大军顿时慌乱了。
苏沫也因这支火箭冷静了下来。
“保护皇上!”
人群里,不知谁说了一句,北玄缺立马就被密密麻麻的士兵围了起来。
北玄缺眸子一凝,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他所在的位置与城门处距离约莫一千米远,普通的弓箭不可能射出这么远的距离。况且还是龚牧在前面打头阵,这绝不可能!
苏沫忽然踢了一下马肚子,马儿立马朝城门的位置冲去,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来,冷月脸色微变,也冲了上去。
若只是苏沫一人冲了过去还没什么,可苏沫后面还坐着一个北玄缺,北国的皇帝,大军立马就乱套了。
不知谁吼了一句,“冲啊!”
人群顿时沸腾起来,上万的大军同时冲向了城楼。
在距离城楼五百米的地方,马儿的速度缓慢下来,原本上阵的士兵都直直的立在原地,他们手里握着兵器,保持着向前冲的姿势,甚至有些马儿还有一只脚没有放下。
他们就像雕像一样,愣在原地,苏沫傻了眼,北玄缺更是愣了。这些人前来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他正疑惑着为何迟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