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萧太后怎么待他他对无法眼睁睁的任由萧太后在他眼前死去。
北玄缺无奈的笑了,“朕暗中和你斗了这么多年,还是输了!”
萧太后却欣慰的笑了,忽然,她身子一阵抽搐,两眼泛白,口吐白沫。
北玄缺急了,“你,你吞了毒药?”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竟然也会寻死。
萧太后努力去摸北玄缺的脸,“缺儿,我的缺儿,母后对不住你,母后,母后要去见你爹爹,你,你一定要好好的!”
北玄缺疑惑了,萧太后口中的爹爹并非指的他的父皇,那还会是什么人?
“我爹爹是谁?”
萧太后笑了笑,“你爹爹是母后心中的大英雄,他说过他会来接我,如今终于来了,我等了二十五年,终于等到了。”
“我爹爹是谁?我爹爹究竟是谁?”二十五年,北玄缺也不过二十五岁,可先皇去世不过几年而已。
那么,他并非真的皇子。
北玄缺慌了,他从未有过的害怕,在绝尘谷无论遇到什么都不曾让他畏惧过,可如今……
萧太后眸子里充满了慈爱,“我没能毁了他的江山,却夺了他的江山,这就够了。这是他欠我们的,是他欠……”
北玄缺试图逼出毒药,但为时已晚。
萧太后的手一点点滑落,“缺儿,不要觉得内疚,这江山,本就是,就是属于你的……”
最后一个字说完,萧太后再也没了说话的力气。她的手从北玄缺的脸上滑落,北玄缺呆呆的坐在那里,六神无主,这是他恨了一辈子的女人,死在他的怀里。
他恨她,恨她毁了他的童年,恨她将他作为质子送去北国,更恨她将他困在绝尘谷,孤独绝望的活着。
如今萧太后终于死了,可他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甚至隐隐有些难过。
而他的身世也将成为一个永远的谜。
千叶岛,一如既往的安静祥和,这里远在东海之滨,就像一个不被尘世所扰的世外桃源。
“径,我们为什么要去千叶岛?”在苏沫的意识里,她从没有听过千叶岛这个地方。
“因为王爷在千叶岛。”歌径的声音很轻柔,带着几分宠溺。
苏沫下意识的摸了摸耳朵,忽然笑了,“不知为什么,最近总喜欢摸耳朵,高兴的时候会摸一摸耳朵,不高兴的时候也喜欢摸一摸耳朵,甚至是紧张或着尴尬的时候都会摸一摸耳朵。”
歌径眸子一低,“一个习惯而已,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习惯,有些是在不经意间形成的。”
“但我以前可没有摸耳朵这样的习惯。”苏沫挑了挑柳眉,“径,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歌径放慢了马速,“就算问一千个一万个问题我也会一一回答。”
苏沫甜甜的笑了,笑靥若花。
“我为何会出现在阕城?不对不对,我为何会出现在北国的军营里?我明明记得我已经死,死了,在将军府,我没有见到你最后一面,现在的你,是真实的存在吗?还是我做了一场梦?倘若是梦,是死了之后的梦,还是在梦里的我死了?”苏沫使劲的摇了摇头,“不对不对,这一切太复杂了,我要好好理一理。”
歌径宠溺的笑了,安慰道:“不要担心,不要心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那个叫冷月的黑衣人,真的是我的侍卫吗?为何我没有一点印象?他说他是爹爹在我及笄之年时送我的礼物,可我,我实在不记得爹爹有送过我一个侍卫。”
“不记得就不要想了,你若不喜欢他,让他离开,咱们以后再也不见他,这样不就好了吗?”
苏沫点点头,觉得歌径说得很有道理,但心中总有些怪怪的。
“还有啊,冷月说的那个叫什么林什么的姑娘,你认识吗?”
歌径摇摇头,“不认识。”
苏沫侧过头,“你认识那两个怪人吗?”
“不认识。”
苏沫忍不住又摸了摸耳朵,“为何你一个都不认识?径,两军交战,为何祁国只有你一个人,难道父皇真的只派了你一个人迎战吗?他怎么可以这样?万一你若出了什么意外……”
苏沫已经不敢想下去,她实在无法想象没有歌径的世界。
歌径柔声安慰道:“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不要担心了。”
“可我心里就是有些担心。”
“你担心我总是好的,你若不再担心我了,我就该怕了。”
苏沫没有明白歌径话里的意思,“你为何要怕?我不担心你,自然有其他人担心你。”苏沫的语气里已有酸溜溜的醋意。
歌径紧紧的将苏沫揽入怀里,宠溺的笑了,“可我只要你一个,一个足矣!”
“可……”
“你若不担心我,你的心里没有了我的位置,你爱的人不再是我,这会比杀了我更让我难过。”歌径将头埋在苏沫的脖子上,努力吸取着只属于她的馨香和温暖,“这一刻,是我最幸福的一刻,因为你回来了。”
苏沫身体忽然颤抖了几下,她的脑子里闪现出另一个女子,那女子身着鹅黄色罗裙,外罩一层白色的薄纱,和她的身形倒有几分相似。
“你怎么了?”歌径发现苏沫的不对劲,勒住了缰绳。
苏沫连连摇头,“我没事,只是,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身影,一个女人的身影。她好像在看着你,哀怨的眼神,可我看不见她的脸。”
歌径揽着苏沫的手有些僵硬,“或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