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夏手忙脚乱的把神医扶了起来,不停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神医还在不停吆喝,“哎哟我的老腰哟,哎,人老了,腰也不中用了。”
神医话还没说完,突然之间表情变得十分奇怪,他指着地上被摔碎的瓶子的跳了起来,失声吼道:“我的酒,我的酒,你赔我,赔我的酒!”
慕容书无奈的摇了摇头,“神医,我们要去找歌径,你就别闹了。”
萧夏眸子才能够地上的碎片上扫过,声音一冷,“不就一瓶酒吗?我赔给你就是!”
神医向萧夏伸出手,“你赔啊!”
“你随我去大街上,我赔你十壶!”
“我现在就要!”
“现在?”这可难到了萧夏,龚牧为萧夏辩解,“这荒郊野外的,连个人都没有,哪有什么酒?”
神医不高兴了,板起一张老脸,“你也知道这里荒郊野外的没有人,由此可见我那壶酒的珍贵。”
萧夏也不继续和神医耗下去,“眼下事关紧急,你若是不想苏沫死得太惨,就不要无理取闹!”
神医一听,更不高兴了,“你说苏丫头有危险?”
萧夏眸子一扫,径直从神医身前走过。
慕容书道:“姐姐和歌径就像中了邪,谁也不认识,况且阕城一战,就像一个谜,你若是……”
“我跟你们一起去!”神医打断了慕容书的话,快步跟上了萧夏的步伐。
醉梦楼自从被烧毁之后,醉梦楼里的姑娘无以为生,在醉梦楼对面开了一个新的青楼,名叫醉香楼。
醉香楼处于千叶岛的中间位置,无论是交通还是人流,都属于上上之选。
眼下掌握醉香楼的是一个名叫玫瑰的女子,柳色死后她就是醉梦楼的花魁,如今的醉香楼里没有老鸨,有的只是一群生死相依的姐妹。为了活下去,仅此而已。
苏沫和歌径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只剩下一片废墟的醉梦楼,歌径在废墟前伫立良久,眸底一片深邃。
“径,这是什么地方?”
歌径回过头看着张灯结彩,热闹喧嚣的醉香楼,眸子里带着一抹笑意,“一个男人喜欢寻欢买醉的地方。”
“我是说这片废墟……”
“曾经一个买醉的地方。”
苏沫“哦”了一声,“咱们走吧!”
不知为何,苏沫就是想离开这里,潜意识里有一个声音要留下她,可她讨厌这个声音,所以要离开。
歌径拉住了苏沫,“娘子,你介意世俗常理吗?”
苏沫迟疑了一下,摇摇头,“不介意。”
“那好,陪为夫进去走一遭,如何?”
苏沫看了看眼前胭脂味浓,灯火辉煌的醉香楼,她不明白歌径为何要进去,还要带上她一起进去,但只要是歌径提出的要求,她都不忍拒绝。
“好!”苏沫浅笑嫣然,梨涡浅现。
当一袭绯衣和一袭白衣的歌径和苏沫出现在醉香楼里,引来了无数惊艳的目光,惊艳至于是惊讶,困惑,当然,也有喜极而泣者。
玫瑰看到歌径的那一瞬间,喜极而泣,“公子,真的是你!”
玫瑰在歌径面前单膝跪下,嘴角噙着浓浓的笑意,“玫瑰见过公子!”
苏沫愣了愣,看向歌径,歌径也表示一脸无奈,他扶起玫瑰,放柔了声音,“姑娘,你认得我?”
玫瑰惊讶的看着歌径,低声问道:“难道公子不认得玫瑰?”
苏沫道:“难道你是径的侍女?”
玫瑰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她是歌径的手下,侍女来形容不太准确,但也没错。
“径,她真的是你的侍女?”苏沫看歌径一脸迷茫,并不确定,忍不住再次确认。
歌径浅笑,“你我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玫瑰看了看四周围成一圈的人,点点头,“好+子这边请!”
内屋,雅间,清幽宁静,仿佛一面墙就隔断了大厅的喧嚣。
“你口口声声叫我公子,我却不认得你!”歌径为苏沫倒了一杯茶,递给了苏沫。
玫瑰跪在一旁,卑躬屈膝,“公子可还记得醉梦楼?”
歌径凝思了一番,摇摇头,“不记得!”
玫瑰再次问道:“公子可还记得柳色青青?还有妈妈?”
“柳色青青?柳色青青……”歌径反反复复念了几遍,再次摇摇头,“不认得。”
玫瑰心中一惊,暗暗思量莫非眼前的人不是歌径,可她绝不会认错,再次问道:“公子全名可是歌径?”
歌径点点头,“是!”
玫瑰疑惑了,歌径为何会突然忘记一切?
歌径补充道:“这是我第一次来这里。”
玫瑰更是疑惑,醉梦楼时歌径一手建立起来的,那里面大多是歌径的手下,可如今歌径却什么也不认识。
她迟疑了,不敢多说,只能细细观察一番,连忙打笑道:“公子莫要介意,这醉香楼刚开张不久,生意不好做,所以啊,见到客人我们都会公子长,公子短的叫着,不过是为了生意。”
苏沫和歌径并不相信玫瑰所言,却找不到话语反驳,只是笑了笑。
玫瑰又道:“想必这位是你夫人吧?”
“是!”
玫瑰又笑了,“夫人果然是宽宏大量,不拘汹。”
苏沫浅笑,实则和歌径都困惑不已。
他们是谁?来自哪里?这些人又是谁?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沫心底里开始纠结,或许冷月说的,是真的……
“径,咱们回府吧!”苏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