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陆谨然,“要不你帮我揉揉肩,按摩按摩可好?不要拒绝我,我现在可是病人,不要对病人说不,否则容易让病人情绪低落,情绪低落会让病情恶化,我又中了毒,到时候毒蔓延到全身怎么办?你忍心看着我死在你的面前?”
陆谨然这才算是对林可心佩服得五体投体,他不管欧诗蔓的目光,竟然真的为林可心捏肩捶背,动作熟练,竟像是专业的按摩师,林可心本就是想气气欧诗蔓,没想到陆谨然手劲不错,放松之后倒有几分享受。
长廊,灯光打得很亮。
时而有护士来回穿梭的身影,或是探病人络绎不绝的身影。
顾聿今看了看病房,问道:“还要不要出去吃饭?”
苏沫很肯定的点点头,“当然!不仅要出去吃饭,还得是大餐,最重要的是这顿我请,这几天辛苦你了,请你大吃一顿不是为了报答,只是为了让我自己安心罢了!”
顾聿今嘴角微微咧开,笑道:“你都这么说了,这顿饭我是不吃都不行了,走吧,我可把话说在前头,餐厅我选,菜我点,到时候你可不要心疼你的钱包。”
苏沫腾出一只手,拍了拍背着的单肩包,“放心吧,这包虽然不鼓,但你吃一顿的钱绝对绰绰有余。”
突然,苏沫左手一抖,手中传来一阵电流,是歌径,她立马闭上了嘴,歌径却什么也没说。
顾聿今看她表情奇怪,低声道:“你没事吧?”
苏沫瞪着大眼睛摇摇头,并不回答。
苏沫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奇怪,顾聿今猜想她定是有事,又不好意思收回刚刚的话,就主动说道:“这顿大餐先记着吧,我得先回去一趟,否则扬叔真把我给开了我可就亏大了。”
他拍了拍苏沫的肩膀,然后挤出一抹笑意摆摆手转身离去。
苏沫心中愧疚,对着顾聿今的背影说道:“大餐我先给你记着!帮我向扬叔问好!”
现在是白天,歌径不能从梅瓶里出来,但是苏沫心中有很多疑问还等着他解答。她摸了摸手中的梅瓶,嘴角一挑,去餐厅随便吃了点东西。
就在苏沫打算离开的时候突然想起病房里的那三个人,于是又折回去打包了一些食物,这才领着几袋餐盒回到病房。
病房还是那个病房,但是病房里的人却不见了踪影。
苏沫随意抓到一个路过的护士问道:“这间病房的人呢?”
那护士摇摇头,“不知道。”
苏沫放下手中的饭盒,这才想起打电话,七手八脚的摸出手机拨通了林可心的电话,响了几声,突然嘟的一声被挂断。
苏沫耐着性子又拨打了一次,这一次直接关机,她揉了揉耳朵,又重新拨打了陆谨然的电话,终于拨通,可是陆谨然迟迟没有接电话最终以无人应答被挂断。
林可心的手机没电还情有可原,这陆谨然为什么不接电话?
苏沫急得跺脚,再一次拨打了陆谨然的电话,和刚才一样,依旧无人应答。
打电话是行不通的,林可心和欧诗蔓要离开医院总会办理出院手续,于是苏沫匆匆跑去挂号的地方,跑得太急,和从房间里出来的常在天撞个满怀。
常在天抬了抬眼镜,定眼一看是苏沫,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苏沫两次来医院都是常在天接手,心中多少有点感激之意,很礼貌的笑了笑,还不忘点点头,转身就走。
突然,苏沫想起常在天的话,立马又转过身去,常在天被吓了一跳,苏沫呵呵笑道:“你见过他们吗?病房里面没有人。”
常在天又抬了抬眼镜,清了清嗓子,“你说他们啊,他们已经走了,那个彪悍的女人不是你闺蜜吗?难道她没有告诉你?”
常在天一语出,立马就闭上了嘴,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上次和你来医院的卷发美女,她是你的闺蜜,难道没有告诉你她走了吗?”
还好林可心不在,若被她听到常在天用彪悍这两个字形容她的话,只怕她又会不依不饶。
苏沫仔细打量了一番常在天,五官长得大气,看起来一脸正直,没想到嘴里也会说出这样的话,不禁皱了皱眉,“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常在天刚刚口误,现在几乎是知无不答。
“大约半小时前,你刚离开不久的时候。”
苏沫气得牙痒痒,林可心走了竟然都不吱一声。
常在天看苏沫正在气头上,又低声说了一句,“没想到那姑娘是欧向群的女儿,你们和她这么熟,想来你们也是大有来头吧?”
苏沫一愣,问道:“谁是欧向群?”她眼珠子转了转,姓欧的,难道是欧诗蔓的老爹?不禁大吸一口凉气。怎么想都觉得欧向群这个名字在哪听过,但怎么都想不起来。
常在天道:“欧向群可是出了名的企业家,欧式家族在国内国外的青花瓷声音都出了名,你跟她女儿待在一起,难道你还不知道?”
苏沫恍然大悟,万万没有想到欧诗蔓就是欧向群的女儿,不过这样才说得过去,只有像欧向群那样的大家族才养得出像欧诗蔓这样刁蛮的公主,也难怪陆谨然能收藏那么多出土文物,对欧诗蔓的态度一直都不一样。
“他们什么都没有说吗?”陆谨然不接电话,林可心手机关机,好歹要留个信吧?
谁知常在天摇了摇头,“她们的出院手续还是我给办的,他们走得匆忙,好像很急。”
“急?”有什么好急的?难道是林可心的咖啡厅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