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突然凑近林故,低声道:“林爷爷,林爷爷,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梅瓶没有花一分钱!”
林故道:“那岂不便宜了你这个小丫头?”
“嘿嘿!便宜我多好啊,可以把钱拿来孝敬你老人家啊,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只要你开口,立马送到你的跟前。”
“什么好吃的?你们两个怎么能把我忘掉?”林可心追着苏沫和林故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夜黑得像墨,月圆过玉盘。晚风习习而来,煞是凉爽。
今日是八月十五,中秋,人间团圆,合家欢乐的日子。
苏沫和林可心同岁,今年23,父母都在国外,全家一起过中秋节的时候几乎是在十年前。
十五不仅月圆,月色也是极美的。淡淡的月光氤氲在半空,笼罩着长天大地,在农庄这座寂静的院子里,美得就像一幅泼墨的山水画。
房间里,疲惫的苏沫抱着梅瓶早早入睡。
夜半,月更圆了,月色很亮却不刺眼。苏沫怀里的梅瓶突然亮起了一团白光,光亮越来越强,最后笼罩了整个屋子,没有点灯,却恍若白日。
即使如此,睡梦中的苏沫依旧没醒。她睡得很沉,如夜色般深沉。
白光笼罩,梅瓶之上的绘图正悄然的发生着变化。
那一抹绯衣,正一点点变大,突然,猛地被白光吸了出来。
高高竖起的玉冠,颀长的身姿,怀里抱着的古琴,歌径就这样从白光里走了出来。
他眸光一闪,放下古琴坐到苏沫的身边,伸出如玉的十指轻抚着苏沫的脸,而睡梦中的苏沫只当被一直可恶的蚊子骚扰,一手抓过来紧紧握住了歌径的小指。
歌径唇角一勾,似笑非笑,侧身躺了下来。
苏沫也翻转了身子恰巧与歌径相对,温热的气息均匀的萦绕在脸上,歌径脸色一变,另一只手揽住了苏沫的腰。
谁知苏沫更是往他怀里靠了靠,惹得歌径身子一硬,再也不敢动。
“歌径,是你吗?是你吗?”
睡梦中的苏沫说起了呓语,歌径动了动揽住苏沫腰间的手,苏沫顺势滚了过来,两瓣柔软碰撞在一起,更让歌径觉得可恶的是睡梦中的苏沫完全把他当做了,滋滋有味的吃了起来。
最后歌径再也忍不撰苏沫压在了身下,原本沉睡的苏沫突然张开眼,笑嘻嘻的说道:“歌径,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话音刚落苏沫又闭上了眼睛,继续沉睡。
这时歌径再也受不了了,他将苏沫从床上拽了起来,而苏沫就像没有骨头的棉花,身子一软又倒在床上。
歌径从腰间拿出一把小刀,取了苏沫一滴指尖血。只见他手从苏沫流血的地方拂过,苏沫的手立马就恢复了原样,丝毫看不出来曾流过血。
这时歌径掐了掐苏沫的人中穴,苏沫终于清醒过来。
原本是梦中的人突然出现到眼前,一般人的第一反应自然是惊恐,尖叫,甚至夺门而出,逃之夭夭。
苏沫略有不同,非但不逃,反倒摸了摸歌径的脸,满脸疑惑,“你是梦还是画?你是梦里的歌径还是画里的歌径?哪一个才是我认识的你?”
歌径一愣,什么梦什么画?他就是歌径,歌径就是他!世间只有一个歌径,自然两个都是他!
他虽这么想,虽然有很多怒气,但是他的脸上却带着浅笑,“我是你梦中所思,画中所想,两个都是我,无论是梦里还是画里,我一直都是你认识的那个歌径!”
“那现在的你是真的么?”苏沫喜出望外,满心欢喜的期待着歌径的回答。
歌径低下头,心中盘算着该怎么解释,太清楚怕苏沫接受不了,太抽象又担心苏沫根本就不明白。反问道:“你就不好奇我为何会出现在你的梦里?为何会出现在画中?”
苏沫点了点头,“自然好奇,除了秦始皇帝陵之外最好奇的就是你为什么出现在我梦里了。”
“那你是否想知道?”
“你是否真的想说?”
“那是自然!”
“好!保证句句属实,绝不欺瞒!否则,我宁愿什么都不要知道,有些时候迷迷糊糊的也挺好。”
歌径没想到苏沫性情竟如此倔强,不禁皱了皱眉,这才缓缓道来。
“我是困在梅瓶的一缕孤魂。”
歌径看了看苏沫,竟面色平静,丝毫没有惊恐胆颤,这才又接着道:“我也不知道在梅瓶里待了多久,可能一千年,可能两千年。太久,太久,久到我已经忘记了时间。”
“那你可知道你来自什么朝代?”苏沫听到歌径说自己是一缕孤魂的时候并不惊讶,毕竟电视里这种剧情多得去了,什么被诅咒,被施法,或是殉葬啥的多得去了,见怪不怪。只要确定歌径不会伤害她就没啥可怕的。
歌径被苏沫超平常的反应惊住了,甚至几度怀疑苏沫根本就还在做梦,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们都是祁水族的人,不对,是你的前世和我,我们都是祁水族的人,也是祁国,我是祁国驰骋沙场的大将军,你是祁国安世王之女,祁国唯一的嫡亲郡主。因祁国只有你一位郡主,后祁王封你为公主。前世你是我的妻,我们原本可以做一对神仙眷侣,却因我的雄心壮志尚未实现一心只想驰骋沙场,最后没来得及见你最后一面,是我对不起你,让你一等再等。沫儿···”
“慢一点,让我整理一下!”苏沫做了一个停的手势,“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说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