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是慌了,萧夏似乎已经知道些什么,只不过没有点破而已。
正因萧夏什么都不点破,一旁不知情的顾聿今才显得更加疑惑,“你们俩这是在打哑谜吗?”
萧夏突然站直了身体,似笑非笑,“哑谜也好,直说也罢,苏秀要明白我的意思才行。”
“你到底想怎么做?”苏沫的声音已难掩颤抖,她抱着梅瓶的手死死扣紧,但欧诗蔓真拿林可心性命相要,她就面临两难的选择。
“把梅瓶借我瞧瞧。”
萧夏也不客气,直接伸出手来。
顾聿今深深知道梅瓶对苏沫来说意味着什么,更清楚林可心对她的重要性,一时之间也无话可说,换做是他,也不知该如何选择。
萧夏的手久久伸在半空,苏沫也很有稳力一直坐着,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萧夏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收回手,“有意思!你不给也行,现在我越发对这梅瓶来了兴趣,我原本以为是欧秀夸大其词,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萧夏话到一半就不说下去了,顾聿今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萧夏的下颌微微抬起,苏沫坐在石凳之上,所以萧夏看苏沫总是斜视着,“没想到的东西太多了,更没想到的是你们之间的关系,也不过如此。该说的不该说的,她倒是分得很清楚。我萧名夏,大名萧夏,不过大家都喜欢叫我萧大师。”
“你到底什么意思?”顾聿今有些急切,眸中也有了怒意。
“有些问题你该问的是她,而不是我。我看你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今日到此为止,不过不必担心,明天我们还会再见。”萧夏顿了顿,“当然,没准几个时辰之后还会碰面也说不准。”
“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人?”看着萧夏转身离去,顾聿今忍不住在后面吼道。
萧夏摆摆手,“你若真不知道天师是干什么的,就去百度一下。能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萧夏一走,院子里顿时就安静了下来,顾聿今回到石桌旁在石凳上坐了下来,许久,方才问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顾聿今没有看苏沫,苏沫也没有看他,苏沫的目光一直盯着梅瓶,许久苏沫把梅瓶放在石桌之上,伸出手摸了摸瓶身的那一袭绯衣,久久没有开口。
现在只是夜晚的开始,漫漫长夜,还久得很。
风不大,但有寒意,灯火微弱,看不清彼此太多的表情。
顾聿今突然站了起来,背对着苏沫,“你说把我当做朋友那番话,可是出自真心?”
“字字真心!”
“那你为什么要瞒着我?”虽然顾聿今并不知道苏沫到底对他隐瞒了什么,但这几天的经历,仿佛一起经历过生死一般,他已经彻彻底底把苏沫当做了生死之交。
“因为我有不得已的苦衷。”苏沫的声音不大,但足够顾聿今听得清清楚楚。
“什么苦衷?到现在都不能说出来吗?”
苏沫摸了摸瓶身那一袭绯衣,用心和歌径对话,“径,我可以把你的存在告诉他吗?”
歌径沉思了很久,“他迟早都会知道的,沫儿,你需要有人帮你救出可心,但是有些事情却是我做不到的。”
苏沫也凝思了一番,歌径说得很对,她不能孤军奋战,欧诗蔓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夜晚风不止,灯光落寞。
苏沫把梅瓶推到顾聿今眼前,“你仔细看看这梅瓶。”
顾聿今俯下身仔细瞧了瞧,皱起了眉头,“我什么也没有瞧出来。”
苏沫道:“那是因为他的存在并非每个人都能看到,这里面住着一个人,你信吗?”
“住着一个人?”顾聿今更是疑惑,“或许你可以说得更详细一点。”
“梅瓶之所以有灵性,是因为这里面有一抹魂魄,一个千年前的将军,他以魂铸瓶,才有了今日的梅瓶。萧夏是捉鬼天师,她来这里的目的也是因为他。”
“可是你,你怎么知道他的存在?”
“你难道忘了我是梅瓶的有缘人?”
“所以,你能看到他?”顾聿今的瞳孔放大,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我不仅能看到他,我还能摸到他的身体。甚至···”苏沫已和歌径行过鱼水之欢,但是她怎么可能把这番话说出来。
“那他现在在哪?”顾聿今忍不住四下看了看,手心竟有冷汗渗出。他考古这么久以来,从未遇到过灵异事件,更不相信世间真有鬼怪之说。
“他在梅瓶里。”苏沫看向梅瓶,柔声道:“径,你出来吧!”
歌径犹豫了一番,“即使我出来,他也看不到我,更感知不到我的存在。萧夏今晚不会这么善摆甘休,她若去而复返的话,如果可以,我不愿和她发生正面冲突。”
苏沫道:“你在梅瓶里她就不能发现你了吗?”
歌径摇摇头,“这个我并不十分确定,但是多少都会有点作用。”
苏沫点点头,“只要你安全就好!”
从古至今,更古不变之理: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大家都希望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安全就好!康就好n着就好!
没有什么比安全,健康的活着更重要!
一个人若是连命都没了,一切就都没了意义!
“他现在不能离开梅瓶,况且,就算他真的出来了你也看不不到他。”苏沫把梅瓶拿过来抱在怀里,很严肃的和顾聿今对话。
“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吗?”顾聿今还是不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