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岳阳真人一拂袖,便已落至了庆云子的身旁。
庆云子眉开眼笑道:“怎么?岳阳老弟这是见徒媳去了?”
岳阳真人闻言哈哈大笑:“岂敢岂敢,一个是荒谷的大小姐,一个是西昆仑的仙女,我徒儿云朗倒是要有福气!”
护国真人待阿柔甚好,且看待她如同自家女儿一般,这一身的本事不仅倾囊相授,且还有将西昆仑中的种种秘法传授给阿柔,但阿柔今日对着岳阳真人行了大礼,便代表着阿柔的决意。
阿柔是什么样的人?外柔内刚,且羞赧无比,能够让她做出此等举动,如若不是因为对云朗的爱意,绝对是做不出的。
当即,护国真人便哼了一声道:“岳阳仙兄未免也太小瞧我西昆仑了吧!”
岳阳真人闻言转过头来道:“哦?护国仙兄这话是何意呀?”
护国真人此刻面色铁青,“那云朗与荒谷的大小姐纠缠不清,却还惦记着我门下弟子,这是何道理?”
岳阳真人抚掌大笑道:“此儿女皆对我徒儿有意,护国仙兄乃是阿柔此女的师尊,怎生如此对待?难道不应该支持她?”
护国真人听见岳阳真人这话,自然是被噎得够呛,随即恼怒道:“只能娶一个!要不然就别来纠缠!”
岳阳真人此刻心情却是大好,对着护国真人拱了拱手道:“据我说知,护国仙兄昔年也有着那几位道侣,也传为一时佳话,怎生到了自己弟子这里,却是不许?”
护国真人被岳阳真人这么一说,当即老脸一红,自己昔年的确有过几位红颜知己,并且这些小门派中的掌教,便有其中两人曾是他护国真人的老相好。
被人揭了短自然底气也就不硬了,护国真人怒道:“我是我,她是她!你徒儿想享那齐人之福,老夫却是不允!”
岳阳真人自然知道护国真人此刻是什么心情,毕竟是自己的亲传弟子,这一份情感放在里头,女儿要出嫁,哪个父亲不是依依不舍呢?
岳阳真人挪愉护国真人道:“这件事,你我说了都不算,我说让我徒儿只娶阿柔,那荒谷的柳大小姐定然不允,可我要是说让我徒儿娶了柳大小姐,那你徒儿心中也定是有着怨恨,故而你我对于这件事,都没有话语权,且看?”
“看什么?”护国真人诧异道。
岳阳真人抚掌大笑道:“且看这三人卿卿我我,也不失为是那神仙眷侣,这情之一字,你说得清楚么?”
护国真人被岳阳真人噎得够呛,当即便拂袖而去,今日天色已晚,故而这西山会盟定当在明日见分晓,一时间,这些小门派中人已相继散去,在场的便留下了上三门和那荒谷。
剑仙柳看着自家女儿站在云朗的身边,一脸的笑意,不禁眉头紧皱。
对于云朗,剑仙柳自然是信任的,但云朗身上有着太多的秘密,每一个父亲都是自私的,若是云朗没有那滔天的福泽和气运,剑仙柳倒是乐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自家女儿幸福即可。
但云朗身世遭遇异于常人,更何况他体内还隐藏着重宝,奇遇境遇更是不断,此等人物俱是伴随着天道的加身,身负大气运自然有大因果,这是不变的事实,对于云朗的前路,他剑仙柳看不清啊!
更何况剑仙柳一直计划的事便是要确定一下云朗与那天外之人的关系,这涉及到当年仙魔大战的成因,更是会影响这十三州的气运,故而今日荒谷藏剑山中的神剑出山,正是在神剑出山之后,剑仙柳与柳青鸢传话,柳青鸢这才奉剑而来。
剑仙柳便是想用这一把道祖法剑,试一试云朗的深浅,岂料云朗当场便将这道祖法剑祭炼了一番,化为自己的本命心剑。
云朗!你究竟要隐藏到什么时候?你真的不是那逃脱天外之人?
原来,昔年仙魔大战即将终结时,*仙人犟天门封闭,天地本来相隔,却有一人在天门封闭之时窃取了大气运,故而得以从那尚未合拢的天门中跳脱出来,但随即便被*仙人打得神魂俱灭,一点零识不散,不知流落何处。
而荒谷的开山祖师,正是*仙人的至交好友,亦是在*仙人兵解而去时,接下了守护十三州命脉的重任,十三州乃是百家争鸣之地,亦是王气、龙气、灵气、仙气的传承之地,这地下的山河便是十三州的命脉,*仙人兵解而去,其肉身一部分化作了这藏剑山,且将他一生使用过的剑刃深埋于此,自此,荒谷藏剑山已然形成。
剑仙柳继承了荒谷的掌教之位,通过那历代掌教代代相传的《道法策》,得知了这一秘辛,对于当初一点灵识不知流落何处之人,一直在寻找,而那人灵识经过这么多年,也必将转生,且生来便带着大气运和大悲喜,而剑仙柳自见到云朗之后,便有着这样一种强烈的预感,他感觉云朗便是那天门封闭之时逃脱的那一人!
自家女儿自出游被云朗所救之后,便对云朗倾心,剑仙柳亦是顺水推舟,编了一个幌子,让柳青鸢与云朗在一起,希望能够看出云朗的秘密,看一看他到底是不hi那逃脱之人的转世之身。
而当下,柳青鸢已然爱上了云朗,且爱得颇深,剑仙柳心中自然是充满了愧疚,若云朗真是那一人……那自家的女儿该怎么办才好?
当下,柳青鸢与阿柔和云朗便站在这一处地方,半晌没有说话,阿柔脸色绯红,声音小得如同蚊子一般:“天……天色尚早……不如我们去西昆仑一游如何……”
柳青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