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奇怪地看了看项羽,却发现项羽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满脸胀得通红,鼻子里不断地喷着粗气。
“喂,你说什么了?把羽哥气成这样。”韩信偷偷地点了点刘季问道。
刘季无辜道:“我就说了让你帮我练兵,我口气还很和顺啊。没怎么说得罪他的话。”
韩信一听就气坏了,低声道:“什么叫没怎么说,你到底说什么了。”
“他不肯放你走,我就骂他小气。”刘季摊了摊手。
韩信也觉得奇怪,按理说项羽不应该这样小气吧,被人骂两句就气成这样?
“韩信,叔父待你不薄。你为何又要另投他处?”项羽见两人嘀嘀咕咕了半天,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揪着韩信问道。
韩信被项羽提在半空中手舞足蹈地挣扎了半天未果,只得丧气地说道:“羽哥,你放我下来。咱们有事慢慢说行不行?”
项羽一松手,韩信便摔在了地上。这是第几次被项羽提起来了?这大个儿也不厚道,老喜欢把人提起来然后松手,他就不考虑考虑地上这些泥巴受不受得了。
见韩信还坐在地上揉着屁股,项羽冷哼一声,转身进了军帐。刘季与韩信也只得灰溜溜地跟进去。
进了军帐,韩信却突然发现。范增和项梁居然安安稳稳地坐在帐中,项梁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范增原本见韩信进来了正要上前亲近,却又觉得气氛不对,在案后坐立不安。
“说吧,这是为何?”项羽也屈膝坐下,才又看向韩信问道。
韩信却好似充耳不闻,只看着项梁笑道:“项公几时来的,为何我都不知道。”
项梁也收起要吃人的面色,轻笑着回应:“刚到,我见你们在淮水边上打得热闹,就带人过来帮忙,却没想等我到的时候你们都已经打完了。”
“劳项公操心了。”韩信这时也有些心虚,这阵仗简直就是开批斗会啊。也不知道是要批斗自己不忠,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还是要批斗刘季的不义,乱挖盟友墙角。
项梁摆了摆手,又向刘季抱拳道:“这位便是沛公吧。幸会,幸会。”
刘季也连忙起身回礼。
整个军帐安静地可怕,除了帐外偶尔有士兵巡逻经过传来甲片碰撞的声音外,再无一声异响。
项梁看着坐立不安的韩信两人,忽然一拍桌子。
把韩信给吓了一大跳,险些站起来。刘季就更狼狈了,他原本向侍从那讨了碗水,忽闻身侧一声巨响,吓得大半碗水都倒在了身上,尴尬地看向项梁。
“进来吧。”项梁朝帐外喊道。
韩信好奇地向帐外看去,难道项梁也在帐外埋伏了刀斧手,要将自己斩杀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