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沫,快找汪沛!”董思阮冲外面高喊了一声,焦急之下唯有用力推着姬无双的身体,口中不停唤着他的名字。--
汪沛心知姬无双育毒之身,情况并不稳定,不能离人太久,那边替风谣做好自己所能为的处理治疗,便到了姬无双这边来跟进他的情况,才一走近,就听到了董思阮的喊声,便是不曾犹豫丝毫直接破门而入了,花沫紧随其后。
汪沛忙去为姬无双检查诊治,花沫则是顺手便将一旁手忙脚乱的董思阮拉了开去。
董思阮不安的手划过姬无双的衣角,没有能抓住,虚在半空许久不曾落下。花沫看见她的手在颤抖中逐渐紧握,不安跟恐惧,叫她抿紧了双唇,半晌却是一点儿声音都没有能发出来。
这样的董思阮叫她莫名的担心,忍不住轻唤了一声:“秀----”
董思阮没有回应只是定定的看着那边,双目紧闭的姬无双。才恍然想起自他下床走动那一回后,状况似乎便不大好了。只因两人谈及温氏她的情绪太过激愤了些,便不曾去注意旁的,直至他再度昏迷。
心中歉疚之感涌升而起,心低却再骂:混蛋{然就是很勉强,逞什么英雄?混蛋l蛋!
然而,紧握的手心早已渍满了汗。
不大记得,汪沛跟细辛在姬无双旁边忙活了多久,也不太清楚,自己在一旁呆看了多久。细辛过来与她说话,道:“师祖,你在这儿坐了太久,该要受不住了。师祖公他的毒已经控制住了,师傅嘱您老人家保重自个儿的身子呢!”
董思阮略是茫然的瞧了他一眼:“他脱离危险了?”
细辛点头:“嗯!”
“那怎么还不醒?”
“师傅说了,师祖公之前吐的太厉害,又受了一回毒素的侵蚀,消耗了许多正气,昏迷是只因是身子有些虚脱了,尚需些时候恢复。”
“……”
细辛见她不言,也不动,不禁的无奈少许,道:“师祖还是担心吗?”
“秀,我们回去吧!”花沫亦开口劝道。
董思阮阂目蹙了蹙眉,觉得头似乎有点儿疼,许久才道了三个字:“知道了!”跟着她感觉自己的轮椅急速一个转动,并使向了另一个方向。
她只当是花沫那儿终于得了她的回应,欣喜之下太激动了些,也没去理会、在意。直到她的身子被人忽的腾空打横抱起。
平常花沫要挪她上床也会抱她,可如今这个显然是个陌生的身体。
董思阮禁不住“啊”的轻叫了一声,惊愕睁眼一瞧,跳入视线的却是个男人面孔----云砚。
“你?”
云砚见她终于睁眼看了自己,面上浅浅一笑,轻吹了一口气“嘘----”,示意她小声。
董思阮这才发现,时已入夜,屋子里点起了烛火。然后瞧见云砚身后,花沫跟月挽缓缓跟近,隐约之中似乎看到对面房间里,愣掉的细辛怔怔张大的嘴。
“你怎么跑来了?”董思阮如是问了一句,有些抗拒他的身体,道,“赶紧放我下去。”
云砚闻声,并感觉到她在自己怀里的不安分,反是收了收自己的手臂,让自己嘴巴贴近了她的耳朵,又轻轻吹了一口气,道:“不想我再有别的动作,就乖乖的,别乱动!”
董思阮被他一口气吹的一痒,双颊跟着红了红,身体也安分了许多。然而双目含怒,对于云砚的威胁那是满满的怨毒跟不服气。
云砚看着这样的她,脸上的笑意越发浓厚,到了床边都不愿意把她放下去。
“云砚!”董思阮禁不装了一声。
“叫爹爹!”他笑。
这一刻,董思阮实在有一种想要撕裂了他的嘴的冲动。
就在她几乎要付诸行动之时,却忽而觉着他的身子微矮了矮,将她放在的床上。
屁股先着榻,她这才觉得自己这一天坐的时间确实久了些,那痛麻的感觉,直叫她抑制不住的“唔”了一声。
身子全部落在床上,董思阮心下大安,正待要冲云砚好好发泄一下自己对他适才所为的“不满”。却不想,不等她开口,云砚的脸旋即沉沉压近,带着浓烈的压迫感,让她不自禁的缩了缩。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目光紧紧的锁住她的,一字一顿,道:“再敢这样不听话,为了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可是会收回你‘任性’的权利的!”
董思阮:“……”
“明白我这话的意思吗?”
董思阮乖乖点头:“嗯!”
云砚勾唇,道了一字:“乖!”然后起身。
董思阮表面似乎屈服在了他的“淫威”之下了,在心里却亦然这样骂了一回云砚:“混蛋!”
“你现在不该是在含凉观吗,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不放心你!”
董思阮:“……”
云砚道:“我听月挽说,姬无双在我们走后醒来过?”
听到他问起姬无双,她忍不住越过他的身体朝这对面看去,然后点点头,回道:“这会儿又昏过去了。”
“我看见了,也听见了细辛的话!”云砚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睡觉、休息,知道吗?”
董思阮:“……”
“你自己不过一只泥菩萨,自保尚需加力,再为他做些徒劳之事废掉自己实在得不偿失!”
董思阮点头,她知道,她怎么不知道?可是,只要想到姬无双曾经自己面前就那样脱了人色,人事不省,她仍然觉得悸动不安,心间惴惴。控制不能。
“便那般在意他吗?”云砚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