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如云砚这样人,如果他真的觊觎皇位,那么他不会单纯的只做一个闲散的王爷,特立独行大约都只是掩饰而已。若要细察,总会发现,他身边聚集的一些不小的能量。
何光大概是其中之一吧。
云砚啊!你说要是你身后的支持者们不能认可我,你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一个真正的上位者是很难任性而为的,所谓顾全大全,所谓权衡利弊,他都要做得到啊!
其实她对成为九王府的王妃这件事,又哪里奢望过?木扑边扛。
“月挽,我想他了。他什么时候才能从皇宫出来啊?”
不知道为什么,董思阮说自己想云砚,月挽这边脸倒红了,然后说:“秀不要急,上回殿下不是回信儿说就这几日就能出来了吗?”
不一阵子,她们便回到了清府,一下马董思阮便招呼着人去找汪沛过来给花沫看伤。
汪沛少不得要埋怨她几句,她也虚心受了。清妩得了她们遇刺的信儿,忙回来瞧了一回才放心。
“后天就该宴请了,秀这几天可别出门了。”清妩说。
董思阮抿唇点头:“知道了。请柬都发出去了吗?”
清妩:“嗯,昨儿个一早,就都发出去了。约好的食材,明天一早也都会送过去了。早上我在蔬菜铺子遇到了姬府顾妈妈,她说,想过来帮忙。”
董思阮想了片刻说:“说到底之前在姬府我承了她不少恩情照料,上回总是我不对,她想来便叫她来吧,别亏待了她就是。”
“是!”
“早上,付倩莹来过了,想必她也得到了我们这边宴请的消息。”
“她大约是坐不住了,怕你会在宴会众夫人秀面前说什么对她不利的事情,今天才忙着过来要寻你和解。”清妩猜测道。
“不邀请她,她自然会坐立不安的往过来扑。”董思阮说,“我们便叫她扑,看她能有多少能力混过来。今儿我与她做了那等百般不亲的姿态,这会但要她能混进宴请之列,必定要想尽办法来坑害我一回。”
清妩那厢不自觉的蹙了蹙眉,道:“既然知道她必怀了歹毒之心,我们还要……万一……”
“躲得初一,躲不了十五,我一直在这里,她就容不得我。现在眼看着那说演制造出的舆鹿力越来越大,不说我怎样,就连你绣庄的生意都受了影响。此刻再不有所动作,我们的日子都好过不了。”
清妩:“……”
董思阮:“明知她存心要于我为难,躲不开,不如拉都眼皮子底下来,有个防备,总好过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手,成天提心吊胆的。”
“你总有你的计较,我也替你做不了什么,只盼你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清妩这一句说的老气横秋的,董思阮听着便笑,只道:“您这句真跟我娘一样了呢!”
清妩脸上微窘,忙道:“秀莫要多想,我并无攀附、逾越之心。”
董思阮抱着她的臂顿了顿,又笑:“说什么攀附,逾越呢?你真心待我,我求之不得。你是我弟弟的娘亲,自是我的长辈,我以后便唤你清姨吧?左右现在我再不想拖累你,也是不可能了。总不能一直受你照顾,我却连个起码的尊敬都不给你吧?你以后也别叫我什么秀了,叫阿阮。”
“这怎么行?”
“我说行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