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这些日子跟成珺两个人可还好?”
云蕾听到成珺这个名儿,面上微红,一副小女人的模样,道:“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好,我已经有些日子没见他了。”
“你们的婚期是什么时候?”
“下个月。七夕。”
“那也快了!”
说话间她们便来到了一道宫门口,上面三个描金的大字,写着的正是“坤宁宫”。
“到了!”云蕾提醒了一句,道,“不用怕!太后人很好的,不会为难你的。”
董思阮点点头,随着云蕾一起迈步走了进去,前面已经有人率先进去通报了。不待她走进主殿,云砚的人已然迎在了那里,笑吟吟的瞧着她递了一只手过去。
董思阮紧紧握了上去,跟自己汗渍满手的温热不同,云砚的手干燥微凉,握在手中很是踏实。
“来的路上可还顺利?”他问。
董思阮点点头,亦问:“你这边怎么样?”
“先来跟我一起见过太后跟皇兄!”
“好!”
董思阮颔眸前行,没有看堂上坐着的两位。虽然她对这个两个人是有些好奇,但是她的胆子着实也没有大到那种地步去看。
云砚拉着她就跪在地上,他什么样自己就跟着做什么样儿,一流的礼节之后reads;。头顶上响起了一个略显苍老的女声说道:“老九身上还病着呢,怎么好做这些?都傻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扶你们家王爷起来?哀家瞧着你的这些奴才没一个得力的,快些都给换了。你的身子要一直这样可不是个办法。”
她那边一出声,云砚随即便被下人架着坐回了椅子上。这位太后说话分的多分明清楚?只叫人扶云砚起身,意思就是:你董思阮给我好好跪着。
云砚自然也瞧得出太后的意思来,忙接话道:“母后心疼儿子,儿子明白。只是我这身体实在怨不得旁人,这些人跟在我身边都有了些年份,往日也是兢兢业业,照顾至微。换了我可舍不得的。”
“……”
“母后,您若真是心疼儿子,就快叫阿阮起了身吧?她之前患有腿疾,才好了一些,可禁不得长跪。”
太后见他这样把话捅开,正要说什么,就听见云砚继续道:“母后一直说我身边的这些人不得力,如今眼前来了个得力的您倒是不允了,却是何道理?”
“这话怎么说?”
“母后有所不知,阿阮久病成医,同时更与汪太医研习了许久的岐黄之术。她的腿疾,原本所有人都说是治不好了的,结果,还是她自己为自己施治,取得了如今的成果。她方才进来的时候,您可瞧见了?同常人一模一样了吧?儿子若娶了她,指不定她就能把我的身子给调理好了呢!”
“荒唐!你若是需要医女,这皇宫里要多少有多少,你尽管挑你看顺眼的带走,你皇帝哥哥难道会说半个不字?”
云砚摇头,道:“儿子只要她一人!”
“董氏,抬起头来。”这时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很是醇厚,带着难以抑制威仪之意,必是皇帝无疑了。
董思阮依言抬脸,好一阵子才听到男人的声音,微微沉吟道:“你女子,朕似乎在哪里见过?”
董思阮心下咯噔一声,下意识地想要去看云砚求救,就听太后的声音旋即而起:“果真?哀家瞧着不过普通姿色而已。皇帝眼中何时容得下这等颜色来了?怕是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