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凌玉由于寿宴过后被皇太后召见,所以回到相府时,张辽已经先于她把这个天大的消息告诉爱妻,也就是司马凌筱。
司马凌玉回府刚进房间,三姐就紧随其后进来了。“玉儿,姐姐已经听说了,你是何时与那长公主相识的?”
司马凌玉闻言,有些急,“我哪里与她相识,今才见了第一面。”
司马凌筱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如此看来,这赐婚是皇太后故意为之。谁不知道长公主不讨她喜欢,常常打算送出宫去,一直未能如愿。这次赐婚,既解决了长公主,又限制了你的自由,你在京城,便可牵制阿玛。没想到这么多年,皇太后依然没有放松警惕。”
“三姐,这可如何是好?玉儿辜负了阿玛的希望,把事情弄成了这样!”司马凌玉有些懊恼。
“玉儿,你无须自责,谁也没料到会突然冒出个长公主。再说,此事是福是祸,尚无定论,一切等阿玛和额娘到了再从长计议。你早些休息吧,今天乱了一天了。”
房间中只剩下司马凌玉一个人,她也渐渐冷静下来。她合衣躺在床榻之上,皱着眉想,看来与长公主成婚的事,是逃不掉了,可是成婚后,自己女扮男装的身份怕是会暴露,这可是欺君大罪。不过自己倒是可以疏远长公主,以保全自己,可是,一味冷落长公主,她会不会去皇太后那儿告状?皇太后虽不干涉她去喜欢其他人,但却要自己好好待长公主,意思是不能怠慢,尤其是面子上必须要过得去才行。如此一来,这分寸着实不好拿捏啊!
司马凌玉想着想着竟困意袭来,今天是太累了,又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需要思考,很多事情需要重新谋划,不是一时半刻能够解决的,还是明日再想吧。司马凌玉沉沉地睡去,其实此刻已经是明日了!
也不知是睡到了几时,突然门被打开了,吓得司马凌玉一下子就醒了,惊慌地坐起身,却发现闯进来的人,竟然是云姐姐!
“云姐姐,怎么是你?”司马凌玉赶紧跑到门边拉住司马凌云,又警惕地把门关严。“是均离带你过来的吗?没让三姐发现吧?”司马凌玉一把将司马凌云抱在怀里,“云姐姐,你可知玉儿有多想你,最近发生了好多事,玉儿都急着和你说呢。”
司马凌云面无表情地被司马凌玉抱着,没有说话。
司马凌玉慌了,“云姐姐,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啊?”
突然司马凌云挣开司马凌玉的怀抱,扬手就是一巴掌。司马凌玉被这耳光扇懵了,“云姐姐,你……”
“不要叫我云姐姐,额驸大人!”司马凌云一脸嘲讽的说,“我跟着你一路到了京城,你说让我信你等你,可是我等来的是什么?你与青楼女子的传奇故事?现如今全京城又贴着你下月十八与长公主成婚的告示!一转眼,你成了亲王,又成了额驸,那我呢?我算什么?”司马凌云越说越激动,用手捶打着司马凌玉。
“云姐姐,云姐姐,你听我解释,”司马凌玉从没见过她的云姐姐如此失去理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一个阴谋,我是身不由己,你要相信我!”
“你这个骗子,我再也不会相信你,再也不会了!”司马凌云说着,用力推开司马凌玉,转身哭着跑出门。或许是力气太大了,司马凌玉一下跌坐在地上,“云姐姐!云姐姐!”司马凌玉伸手想去抓住云姐姐,可是却什么也没有抓到。
“云姐姐!云姐姐!”司马凌玉被自己的喊声惊醒,她一下子坐起身,喘着粗气,眼睛睁得大大的,她转头看着房门。
过了好一会,司马凌玉才意识到,刚才的一切,只是个梦,云姐姐并没有来。可是这一切都太真实了,真实得让她心痛如绞!
司马凌玉抬眼看了外面,天竟已大亮,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自己也不知睡了多久,她赶紧起身,简单洗漱。她今天就要去找云姐姐,一刻也不能再等了。可是,当她走出房门的一刻,又犹豫了,要找云姐姐怕是白天行不通,自己现在只要出了相府就随时暴露在皇太后的眼线之中。还是晚上再去,先派阿越去送信。
司马凌玉找来纸笔,“云姐姐,玉儿今晚到!”随即命阿越乔装出府去送信。
既然晚上才出去,现在要做些什么呢,看日头,现在该是已过午时,可是对于司马凌玉而言,还是嫌时间太慢。于是,司马凌玉只能到花园去散步,也散散心。
相府的花园其实已经很大很大了,而且环境优美,可是和皇宫比起来,简直相形见绌。司马凌玉一个人,没有让任何随从跟着,在花园里,走得很慢很慢,她在想晚上见到云姐姐要如何向她解释。
司马凌玉想得入神,走到一处转弯处,突然听见,“柳姑娘,请随我来,先委屈姑娘住在西厢房。等我和我爹说明情况,便会一早安排我们的婚期。”
司马凌玉敏感地听出来,这说话的正是张迁。想回避已来不及,迎面和张迁与柳香怡撞见。
“呦,我寻思是谁呢?原来是贝勒爷,哦,现在应该是靳亲王,或者是额驸了。”张迁见是司马凌玉,又是那副阴阳怪气的声调。
司马凌玉没有理会他,而是看着面前的柳香怡,只才过了两日光景,眼前的伊人竟憔悴了许多。
“柳姑娘,你——”司马凌玉张了口,却不知说些什么,只能看着她。
柳香怡也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司马凌玉,此刻她才明白,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