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帐门被撕裂的声音,司马凌玉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的时间,抱起长公主就跃上了营帐上方的横梁。
行军在外,短暂宿营的帐子都是由宽木条临时支撑搭建的,禁不住多重的重量。
司马凌玉一手抓住一根横梁,一手抱着长公主。
长公主刚还在睡梦中,这突然的状况,吓得她叫了起来。她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发现自己已经悬空了。
此时,那袭人的怪物已经是破门而入了,司马凌玉直觉这阵势,怕是黑熊。
果然,这只大家伙用掌上锋利的爪子几下子就划破了帐门,闯了进来。它横冲直撞,撞翻了桌椅,踩坏了床榻,混乱中,竟没有发现司马凌玉她们。
但司马凌玉见长公主吓得仍在大叫,很容易就能引起黑熊的注意。她紧了紧抱长公主的手臂,急急地说,“嘘,不要出声!粟盈!不要叫了!”
可是长公主是太害怕了,她看着闯进的大黑熊,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本能地想用尖叫来化解恐惧。此刻,她也听不到司马凌玉和她说了什么。
如此一来,司马凌玉可急坏了,想用手去捂长公主的嘴,但自己一手抓着横梁,一手抱着她,根本没有多余的手了。
司马凌玉见那黑熊转来转去,已经是转到了她们的正下方,她甚至可以感受到它“嚇哧嚇哧”的浓重呼吸声。
管不了那么多了,被发现就惨了,司马凌玉只好用自己的嘴,向着长公主的嘴,亲了上去,确切地说是堵了上去。
长公主的尖叫立即被司马凌玉的吻,吞噬了。她睁着惊恐的眼睛,看着司马凌玉近在咫尺的脸,眨了眨眼,突然意识到,额驸居然在吻她?!
司马凌玉也看着长公主的眼睛,极力示意她不要出声,她看长公主似明白了,慢慢地放开了长公主的嘴。
还好,长公主不再叫了,她只是紧紧地贴着司马凌玉,脸上也不知是由于之前的恐惧还是现在的羞怯,而染上了红霞。
就在黑熊转到帐门口,打算出去时,只听“咔嚓”一声,司马凌玉手抓的横梁应声折断,司马凌玉和长公主也掉了下来,还好司马凌玉有功夫,没有摔倒。
可是,黑熊听到声音转过身来,它歪着头看着这二人,觉得有些奇怪,她们是哪里冒出来的?
就在这黑熊迟疑的瞬间,司马凌玉抓起床榻边的剑,将火炉里的炭火,以极快的速度搅动着,一块一块打了出去。
黑熊没等反应过来,只见如密箭一般的小火块就向它飞了过来。它挥舞着双臂,可还是有火块打到了它的身上,点着了它身上的毛。
黑熊本能地往后躲闪,出了帐门。
司马凌玉听到帐外一片哗然,看来大家都被惊醒了,帐外已有大片的火光。
司马凌玉听到阿越的声音,“王爷,您没事吧!”人未到,声先到。
随即阿越跑了进来,见司马凌玉他们安然无恙,放心了。自己本来和另一个将士一直在帐外守着,奈何自己内急,想着大家都睡了,又都是自己人,不会有什么事,便去丛林方便。没想到回来,远远地就看到帐外另一个兄弟已经倒在血泊中,一只硕大的黑熊正张牙舞爪地从帐内退出来,身上已经着了火。
这可吓坏了阿越,少爷不会出什么事吧,否则自己就是万死也弥补不了自己的过失啊!
司马凌玉看出阿越很是焦急,便安慰道,“本王没事,放心!”
这时,李溟也过来了,见到司马凌玉和长公主便跪下了,“王爷,属下该死,没有保护好您和长公主,请王爷责罚!
司马凌玉看到李溟自责的表情,说,“李将军,起来说话,本王没事,就是长公主受了点惊吓,相信也无大碍。”司马凌玉看着一眼身边惊魂未定的长公主,“粟盈,你还好吧?要不要让随行的军医给瞧瞧?”
长公主摇摇头,“不用了,没事的!”
“王爷,那黑熊已经逃进了山林,咱们这都点上了火把,相信不会再有野兽来了,”李溟看了一眼已经破烂不堪的营帐,“请您和长公主到属下帐内休息吧,属下和将士们同宿就行。我会再加派人手值夜的。”
“好!”司马凌玉扶着长公主去了李溟的帐内,此帐虽没有她们的宽大,但也算舒适,而且由于空间小,竟给人以安全感。
只剩司马凌玉和长公主二人时,她问道,“粟盈,你真的不用军医瞧瞧吗?开点安神的药吧!”
长公主还是摇摇头,说不用。
司马凌玉和长公主重新躺在床上,经过刚才的一场惊心动魄,长公主竟毫无睡意了。
司马凌玉倒是困得很,她闭上眼睛,几乎很快就睡着了。
长公主看着枕边的额驸,回想起刚才她们拥吻的瞬间,心里竟有些悸动,她与额驸还是第一次这样,尽管刚才是迫不得已。
长公主知道,额驸开始和她成亲,也不是自愿的,那是皇额娘的懿旨,她不敢不从罢了。可长公主就是喜欢她,不论额驸喜不喜欢她,她都要想办法慢慢走进她的心里!
从这些日子来看,自己从前还是小瞧了她,只知她吟诗作对的文才出众,当时她刚入京时,不就是因此博得了那“春满楼”花魁青睐,也让众多自称才子的人自惭形秽吗,原来她还深藏着这样高强的武功,无人知晓,皇额娘若知道额驸文武全才,怕是要担心得夜不能寐了。额驸用fēng_liú的外表,成功得让人很难把她和政治野心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