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凌玉他们又用了两日便到了风远县,也如期地见到了驻边大将军吉敬常。
司马凌玉从未见过吉敬常,但吉敬常却见了她,十分激动的样子。“王爷,您就是敦亲王的儿子?”
“是的,吉将军。”司马凌玉看着面前的吉敬常,看样子他已过不惑之年,但穿着将军铠甲的他依然威风凛凛。
他拉住了司马凌玉的手,感慨道,“太好了,太好了!”
虽然司马凌玉不知道吉敬常说什么太好了,但是她本能的觉得吉将军肯定和阿玛有关,不然他不会一见她便求证她是否是阿玛的儿子。他应该是自己人!
风远县是距离边境最近的还没有被函关攻破的县城,司马凌玉他们安顿了下来,开始商量作战对策了。
“王爷,臣已通知边境五省,大概两日后,便可集结二十万大军。我们先派使者去谈判,若函关还我失地,撤退五百公里,并每年向我朝廷缴纳一千两黄金,我们还可以相安无事,否则定要将他们驱逐得远远的。”
“好,“司马凌玉想起那个山寨的二当家,“不如就让那个严亭去谈,本王看他该能胜任。”
“那属下这就去找他,让他准备,等大军集结完毕,便要他出使。”
“以本王看,此次谈判并不会有什么效果,”司马凌玉看着吉敬常,“他们刚刚攻陷我们几个边疆小镇,正自我感觉良好呢!”
吉敬常笑了,自信满满地说,“王爷说得是,但这回可由不得他了。”
“两位将军作战经验丰富,具体的作战计划,还请二位将军商议,将商议结果汇报给本王便好,本王回房了。”
吉敬常安排司马凌玉和长公主住在风远县最宽敞的大宅院里,紧临军队指挥部大营。
司马凌玉没有直接回房,而是去了宅院一角的亭子,她需要一个人待会,这些时日都是与出征的将士们或是和长公主在一起,根本没有独处的时间。这让她有些小慌乱,自小她便有独自思考的习惯,许多事常常就在她独自思考的时候迎刃而解了。
此刻的司马凌玉好想念额驸府的自己的那间房,在那个房里,自己可以想很多事情,没有任何人敢来打扰,自己还可以顺着密道去后殿看云姐姐。云姐姐!云姐姐!司马凌玉好想她,好想好想,云姐姐现在在干嘛呢?她在麓府可还好?
司马凌玉坐在亭子里的桌边,她趴在了桌子上,把脸埋进自己的双臂里。她幻想着自己是在云姐姐的温柔乡里。
司马凌玉吸了吸鼻子,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又有点想哭了。自己此次出征,离开云姐姐那么久,她是否也想自己想得想哭?司马凌玉知道,即使她再告诉她自己很好,要她勿念,云姐姐难道就真能放下心吗?自己在外一天,她就多牵挂一天,就如同自己担心她一样。
司马凌玉此刻真的很着急,想尽快将那些荒蛮的函关人赶出去,然后回京,早日替阿玛报了仇,自己也就获得了解脱。
就在司马凌玉独自在亭子里呆着的时候,有一个人在远远地望着她,这个人是静文格格。
安顿下来后,静文格格便在院子里四处转转,看到院子角落有个小亭子,刚想过去,却见到司马凌玉趴在了亭子中央的小桌上。她一下子停住了脚步,只站在远处望着她。开始她以为司马凌玉是身体不适,后来发现她只是想静静吧,而且她看到司马凌玉似乎是很痛苦,她看不到司马凌玉的脸,但看到她有些抖动的肩膀,难道凌玉兄哭了吗?静文格格被深深地震撼到,到底是什么让这个洒脱的男子为之落泪了?这一幕让静文格格心痛,她满怀疑惑转身离开了,她很怕司马凌玉会因为自己看到了她脆弱的一面而觉得尴尬。
司马凌玉是真的流泪了,在想到云姐姐,想到自己进京后的种种,她没忍住,不过只一小会,她迅速地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擦干了泪水,走出亭子。
司马凌玉刚回到房里不久,就有人来报,说吉李二位将军在外面等候,要汇报作战计划。
还真是速度,司马凌玉想着,来到军队指挥大营。吉敬常和李溟已经在恭候了。
二人见司马凌玉到了,便详详细细地把作战计划讲给司马凌玉听。
司马凌玉虽不甚懂这用兵排阵的事,但也听得出这二人的作战计划十分周详,几乎将每种可能遇见的情况都考虑在内了。
司马凌玉听完,笑了,“二位将军果然久经沙场,经验丰富,本王完全信任你们,在二位将军的带领下,我军必能大获全胜。那就事不宜迟,按计划行事吧!”
“王爷,那属下去找严亭!”李溟说着先告辞了。
营帐内只剩下吉敬常和司马凌玉两人。李溟一走,吉敬常立即过来,给司马凌玉跪了下来,此举给司马凌玉吓了一跳。“吉将军?”
“王爷,属下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了。”吉敬常已经自称“属下”了。
“吉将军何出此言?”司马凌玉直觉吉敬常一定会和她说些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果然,吉敬常原为敦亲王的部下慕容卓的亲信,当然外人是毫不知情。当年敦亲王被迫离京,和他交好的官员一一贬官,慕容卓也不例外,被贬到清戊小镇当地方官,但吉敬常并没有受到牵连,他更名吉梅尧继续在朝廷谋事,而且却步步高升,敦亲王授意慕容卓,要吉敬常收敛锋芒,而且不要在京,于是吉敬常主动请缨去驻守边疆。
此次,吉敬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