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之初的日子很是有些繁忙,但两月后,一切都走上了正轨,司马凌玉也并不似往日那般忙碌了。
这日她批阅完奏折,便在乾政殿随手翻着一本辞书,却突然有一阵眩晕,辞书也掉落在地上。
一直在边上的柳香怡见状,赶紧过来,拾起地上的书,“皇上,你怎么了?”
司马凌玉被柳香怡这么一喊,恢复了意识,“啊,没事,有点晕,可能是前段日子太劳累的缘故!”
“让太医来瞧瞧吧!”柳香怡看着司马凌玉刚才瞬间有些苍白的脸颊,有些担心。
司马凌玉摇摇头,“没事,无须大惊小怪,朕多休息便是了!”
正在这时,阿越进来报,“皇上,王爷请你去偏殿,说有事!”
阿玛找自己何事?司马凌玉答应着,“说朕马上就到!”
待司马凌玉进了房间,发现敦亲王和福晋都在,“阿玛,额娘,什么事?”
“玉儿,阿玛和你额娘想着明日就要回去了!”
“什么,明日就回去?”司马凌玉有些无措,“为何这样急呢?”
“玉儿,我们在京时间不短了,已经两个月了。”敦亲王拍了拍司马凌玉的肩,“而且,阿玛和你额娘经过你登基来的两个月,已经是欣慰得很,玉儿你很有治理国家的才能。如此,我们就算是不在京,也放心了!”
“可是孩儿还是新君,还有问题要向阿玛请教!”司马凌玉的情绪有些低落,阿玛和额娘一走,自己仿佛也有些底气不足。
“玉儿,阿玛相信你会做得很好!”敦亲王笑了,宽慰道,“阿玛回去帮你守着边疆,吉将军的本事你是见过的,有他在,玉儿的江山是固若金汤,外敌不敢轻易来犯。”
司马凌玉见阿玛他们去意已决,只好说,“阿玛,那孩儿今晚在玉华大殿设宴为二老送行吧!”
“旁人不要来了,就家里人吧,再把你三姐和张辽叫来,让他们把滨儿带进宫,以后就在长公主的长乐宫扶养吧!”
“好,孩儿知道!”司马凌玉想着滨儿那孩子是可爱得很,送来长乐宫,长公主就忙了,估计就没时间盯着自己了。
晚餐时分,玉华殿里人虽不多,却是热闹非凡,尤其是可爱的滨儿,还有些蹒跚的步伐,却喜欢到处乱走,这大大的玉华殿,让他觉得新奇极了。
司马凌筱和张辽的眼睛几乎没有离开滨儿的小小身影,他们知道今日把滨儿送来,也许就是多年不得见了。敦亲王的意思是为了让滨儿从记事起,就记得自己是司马凌玉和长公主的孩子,以后他是要继承司马凌玉的江山的,总不能让人说他或者是他自己认为自己的继承名不正言不顺。
司马凌筱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其实是女子,所以一直有些不明白,阿玛为何不让玉儿和长公主以后生育的孩子做太子,非要自己的滨儿过继给他们。但既然如此一来,滨儿便可继承江山,那么自己这个做娘的,也算为他的将来打算了。只是,这骨肉分离的痛是太难以承受了。
虽然滨儿已经知道叫司马凌筱“娘”,叫张辽“爹”,可是不要紧,他还那样小,时间一长,他便会越来越依赖身边的长公主和司马凌玉。以后他的皇阿玛就是司马凌玉,他的皇额娘就是长公主,他就是宫里唯一的太子。
席间,福晋一直拉着麓纤云的手嘱咐这嘱咐那,意思当然是让她好好照顾司马凌玉,若真有什么事,玉儿不说,也要她写信去王府报信。麓纤云一一都记下了,她现在的心里对敦亲王夫妇是满满的感恩之情。
福晋看着面前已经是“韵妃娘娘”的麓纤云,看着她和玉儿相亲相爱,心里很有些感慨,自己当时以为玉儿表白身份失败,曾想取她性命,结果却横生枝节,差点酿下大错,还好被玉儿及时救下,否则真是追悔莫及啊!
长公主看着这一家人其乐融融,心底有些不是滋味,但又不好表示出来。司马凌玉在桌下握住她的手,给她安慰和力量。长公主感激地看着司马凌玉,心里瞬间温暖了许多。
不一会,司马凌筱向长公主走了过来,“皇后娘娘!”
原来司马凌玉的三姐是来和长公主套近乎,拉家常,拉着拉着便说到她儿子滨儿。她知道从今日后,滨儿便要由司马凌玉和长公主扶养了,实话说,她对玉儿倒是放心,她是孩子的亲舅舅,但对长公主却真有些戒备,毕竟是仇人之女,但该说的还得说,“以后滨儿就拜托皇后娘娘了!这孩子有些顽皮,但是他会听话,不需打他,你告诉他不许做什么,他会明白的。”
司马凌玉笑了,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三姐,滨儿那么可爱,我们如何会打他,捧在手心宠着都来不及呢!姐姐放心吧!等滨儿忘了以前的事,姐姐便可进宫来看他了!”
司马凌玉本是想宽慰三姐,没想到司马凌筱闻言却红了眼眶,等滨儿忘了他自己的父母,自己才能再见他。一想到如此,便有些心酸。
长公主看着司马凌筱,倒是有些理解她,“你放心,滨儿跟着本宫,断不会受委屈的。本宫会视他如己出。他会是这宫里唯一的太子,也是将来的皇帝。”
司马凌筱点点头,听到长公主如此说,她的心总算放下些了。
敦亲王和张辽也坐在一起聊着,“明日本王就要离京了,看来,有些事,是该了了!”
张辽明白敦亲王指的是什么,便说,“那一会晚宴散了,王爷随我回相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