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又只剩下麓纤云,还有沉睡着的司马凌玉。已经收到连诺的消息,说今晚,司马凌玉的师傅会进宫为司马凌玉诊治。
这一次司马凌玉失去意识的时间很长,直到她师傅进宫都没有醒来。
司马凌玉的师傅接到消息,便日夜兼程地赶了过来。进了门,一见到自己的爱徒躺在**上,毫无意识,脸色惨白,不由得皱起了眉。她让所有人都退下去,只留自己为她诊治。
她先搭了司马凌玉的脉,后者的脉象异常,微弱得几乎探不出来,而且果然是气血不畅严重。到底是什么原因呢,这简直是太奇怪了!
司马凌玉的师傅把司马凌玉的衣衫褪下,检查她的身体有无异样,却被她隆起的腹部吸引住了。
司马凌玉身形均匀,只有腹部突出,这极大地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伸出手轻轻地按在司马凌玉的腹部。她一点点的换着位置按压,终于在靠下一点的位置找到了腹部突起的源头——那是一个拳头大小的肿块。这肿块深陷在司马凌玉的盆腔内,又只有拳头大小,所以当司马凌玉穿着衣衫,从外面看,并不明显。
司马凌玉的师傅,将她的衣衫重新穿好,边为她施针通脉,边冥思苦想,玉儿下腹的肿块到底是如何产生的。
终于,她想起来了,自己从玉儿几岁起就开始让她服用药物,使她遏制住女性体征的发育,不但使她的胸/部停止生长,连月事也一并停掉。如此看来,莫不是当初的抑制出了问题?
司马凌玉的师傅越想越觉得应该就是如此,月事是将每月体内的污血排出体外,而玉儿的污血由于受到抑制,只能不断地积淤在腹部,排不出去,久而久之便凝结在一起,这么说来,玉儿腹部的拳头大小的东西开始时该是血块,又与肉生长在一起,逐渐吸收营养与血液,现在竟长得这般大了。肿块的生长需要大量营养与血液滋养,越大越需要,如今玉儿体内的血液已经是供给不上了。所有的血都向肿块聚集,大脑和心脏,自然就供血不足了。
司马凌玉的师傅想明白了病因,但依然高兴不起来,如今普通的活血的药,已经很难将肿块消散了。这要如何是好呢?正当她苦恼之时,在针灸的作用下,司马凌玉醒过来了。
“师傅,你终于来了!”司马凌玉睁开眼睛便看到一脸愁容的师傅坐在**边,“玉儿的病,可还有救?”
司马凌玉的师傅看着她,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自己当初应敦亲王要求,遏制住玉儿女性体征的发育,本来就是冒着些风险,违反自然规律,必然会有**的后果,只是没想到会这样严重。
“玉儿,师傅知道了你的病因,但是为师目前还未想到医治的好方法!”司马凌玉的师傅有些为难,也有些痛心,如今好不容易一切都苦尽甘来了,这当年的后果也酝酿成熟了。
司马凌玉听到师傅的话,似乎有些意料之中,她笑笑,安慰师傅,“没事的,师傅,可能老天只给自己这么多时日吧!人总有一死,我很高兴在我有生之年,替阿玛报了仇,夺回了江山。”
司马凌玉话虽这样说,可是她心里却极为难受,她对阿玛是再无遗憾,可是对云姐姐呢?怕是有太多亏欠了,她还没有好好和云姐姐生活,她一直想和云姐姐去隐居,做对平凡的伴侣,只有她们两个人的生活。
司马凌玉的师傅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听说过,在南海,有个老者,据说是杏林高手,只是前去求方的人,多半是见不得他老人家。“玉儿,既然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不如去南海吧,如果你命不该绝,一定会求见到那位老者的!”
师傅的话重新让司马凌玉燃起生的希望,只是南海远在南方边境,路途遥远,不知自己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
“只是……”师傅欲言又止,“这宫中的一切……”
“师傅,玉儿自发病以来,早就想离开这个地方,只是滨儿尚未成年,我当时又答应阿玛,才没有离宫的!”如今司马凌玉一听到有机会能医好病,就算为了云姐姐,她也要全力一试。
“那好,事不宜迟,明日一早,为师便随你出宫上路,前去南海。”
定下了此事,司马凌玉还要考虑宫里的事,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滨儿还小,自己这一走,不知能否回来,该如何是好呢?
麓纤云在知道此事后,也进来一同商议。
“其实,朝上有张辽等大臣坐阵,即使没有皇上倒也不会有事,只是外敌听闻此事,怕是会蠢蠢欲动。不如……”麓纤云突然想起,司马凌玉的死士林石是易容高手,“让林石易容坐在朝堂上做做样子,军国大事交代给张辽,反正这江山日后也是他儿子的,他肯定尽心尽力。”?++
司马凌玉想着云姐姐的主意听上去不错,她询问地看向师傅,后者点点头。
司马凌玉说,“那好,就这样定了。明儿一早就出发。”
司马凌玉想了想还是给长公主写了封短笺,交代了自己的去向,让她在宫中帮助林石掩饰身份。
司马凌玉特意在第二日离宫以后,才叫人把信给长公主送去。这样避免她出宫前,长公主再来说些什么,或者是阻止她出宫。如今,她曾经对长公主的复杂感觉,只剩下了亲情。她不会为了小小去责罚她,但她也不会对她再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