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失力席上身体,只听云若自恼的低喃一声:“糟糕。”
然后脚下猛的一阵控制不住的发软,紧接着,就这样向着秦玉书方向倒去。
听到身后有声的秦玉书猛的起身回头看去,结果刚好迎上了即将跌落的云若。
秦玉书倒吸口气低吼:“怎么是你--!铨”
话音未落,只听云若轻语一句:“秦大人,抱歉……”
然后她便就这样重重的跌在了秦玉书的身上,也撞倒了棋盘,棋子飞散各处,结果因着用力过大,也将毫无准备的秦玉书也顺势压倒,就这般毫无悬念的改骑在了他的身上。
见状,云若用力的晃了晃沉如铅块的头,苦笑一声:“真的,抱歉……”
秦玉书愣了好一会儿,突然一怔,喊道:“慕云若,你这是——!”
纵然秦玉书想要让云若清醒,可是此刻的云若却好像混沌不已,手臂一软,倏而就向下沉了一分,眼看着那发烫的唇就要贴上身下秦玉书的唇。
毫无征兆的靠近使得从未与女子接近的秦玉书猛的一怔,下意识启了唇,第一次完全不知如何应对。
然,就在唇唇即将碰触的那一瞬,只听一个突然的声响从秦玉书耳畔传来。
“啪”的一声,慕云若用尽最后的力气终还是撑住了身子。
千钧一发,险些酿造了无法挽回的后果。
秦玉书怔然的望着面前的她,只觉这突然的情形让他脑中一片空白。
这,这女人是怎么回事!
这,这姿势又是怎么回事!
红颜祸水,红颜祸水!!
秦玉书脑中轰响一片,常年固守礼纲的他第一次有种越过雷池的罪恶之感。
此刻她离秦玉书极近,每一次的轻喘都会将那温热染在秦玉书白净的肌肤上,香气盘旋,令秦玉书呼吸都不能自已。
半响,秦玉书终于恍回了神,如是发现了什么用手贴至云若的额头,凝声说道:“你身体不适?”
云若勉强勾勾唇,忽然咬牙撑起,先是轻坐在秦玉书身上,晃了晃头,这才翻过身离开了秦玉书的身子,然而径自倒在了一旁。
轻哼一声,几乎无颜面对身旁之人。
而秦玉书则躺在那里静默了几许,半响,终于归回了冷静,遂急忙撑起身,拍了拍衣裳,清嗓看向云若道:“慕云若,你究竟如何进来的!还有,你进来这里究竟是想做甚!”
他声音严厉,带着一丝诧异,但不知为何,却始终侧过眼眸没有直视仍然躺在地上缓和精神的慕云若。
这种情形,作为一生都从容不迫的云若来说,确实是有些尴尬了。
尤其,对方还是一直对自己怀有敌意的秦玉书,极其正经的秦玉书。
于是她干干一笑,扶着墙面缓缓起身,歉意一笑,道:“秦大人,事出有因,实在不是故意,只是……有一事相求。”
秦玉书眸子一动,看向云若,“你来观星台,果然不仅仅是替宁北凡还人情的吧。”
“秦大人……不是早猜出来了。”云若从容而道,视线扫了眼地上的零落棋子,“秦大人,在观星台,也不仅仅只是观星不是吗?”
房内倏而安静了,云若扶着沉重的身子靠在墙边喘息着凝望秦玉书,秦玉书则一脸凝重的看向地上棋子。
一阵清嗓,他冷声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久前越合君主来东卫,不巧因为此事云若看了看越合的杂记,知道越合东卫各有一位智者,几年前轰动一时的棋艺之争,二人平手,之后因为两国君主怕伤了和气不允此事,不得已暂时搁浅。恰好那棋艺之争的棋谱,云若扫过一眼,似乎与秦大人方才桌上放着的那盘棋有些相似,是故云若就猜想,会不会是二位实在惺惺相惜,于是瞒着两国君主,私下里还在行着什么较量。”
秦玉书眉心一拧,未曾想才不过是看过一眼棋谱,竟能猜出这么多东西,确是一个细心聪慧之人。
只不过……
“如此,你是想用此事要挟我吗?”秦玉书冷语,满身敌意,“若是如此……”
“不过就是下一盘棋,这种事情,能要挟的了秦大人吗?”云若拧眉,稍稍有些不悦,她不明白为甚秦玉书总是把自己想成一个阴险毒辣的女人。
于是她摇摇头,走上前,“碰了这棋盘是云若不对,闯了屋子也是云若不对,云若对大人实话实话,其实此行来观星台,云若是想借大人平时喜好收集的古籍来修习一下解密之法,只是不知无从下手。误闯了这屋子,也只是想偷偷看眼书籍罢了,并没想到大人会是在此与越合之人斗棋。如果大人不相信,那便将云若误闯此处的事情报上去便是。”
或是因着生病,云若的气息着实不稳,微微愠怒,带了些委屈。
秦玉书凝观云若一会儿,或在判断着她话的真假。
半响,终于稍稍放松了精神,说道:“你只是来学解密之法的?”
“嗯。”云若毫不避讳的点头,虽然不能将慕家残卷的事告知,但她亦是没有说谎。
“既然如此,那你大可不必找了。”秦玉书倏然冷言而道,弯身一颗一颗捡起棋子,随后在手上转了转,起身冷傲的看向云若,“全东卫,擅长所有解密之法的人,除了我秦玉书,再无其他。若是我没写书,你又去何处找?”
他稍扬了唇角,心中似因此事尤感自豪。
“虽然是不情之请……但云若还是想还请秦大人收云若为徒,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