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云若低声扯了下唇,有些苦涩的看向细雨道:“正如我不了解你们,但我为了找寻我所要找的东西而付出的代价,你,又了解多少?”
言罢,云若负手转身,冷夜中静默的回侧看向身后之人,“你所说的莫语已经跟着那人去了,天亮之后,你便可尽情发泄。在这些人的所在之处。”
说完她便走了,没有一丝停留,刚好打了水回来的怜香似乎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挠挠头,然后一哆嗦紧跟着云若而去。
然身后那几人听着一番话,先都是有些愣住,唯是夏侯伊垂了静默的金眸,迎风看向那马客所跑之地。
这一棋,下的连环术。
知道后面将会有一场恶战,是故隐藏了己方所有人的实力,只有小伎俩将这些马客捉住,使得马客们认为他们轻视他们,认为只要谨慎些对待定能敌过他们。再刻意放走一人返回报信,寻找到这些马客真正的所在。待天亮后,他们便可在对方轻敌冲动的情况下将其一举攻下。
这一计,攻心为上。
一旁正在看着那些被捉住的马客的岚,好似倏而有了什么发现,走近几步,冷然揪过那马客衣袖上绑着的一块条布,摊开甩了甩,看向上面的字。
嗏咯寨?
岚眯住眼,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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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皇宫,景隆宫。
太医进进出出,均是在为一天一夜没有醒来的皇上在担忧。
宁北凡此时急匆匆的赶来这里,在他手上则拿着一个外面刚刚飞鸽传书而来的字条,问了问太医关于皇上的情况后,这才松口气,推门进入。
幽光掩盖住所有的明亮,夏侯靖独自一人安安静静的躺在榻上,冷峻的脸色几乎看不到什么血色。
宁北凡看到夏侯靖还是未醒,遂只得暂时叹口气,有有些犹豫告诉夏侯靖刚传来的这个消息,遂道:“刚刚传来消息,最近发现有人慕家的动向,微臣想……或许云若会去查。不过,如果皇上醒了,那便听见,若是不曾听见,那便忘了这件事……”
说完,宁北凡等了一会儿,稍稍松口气,静默的转身离开了正房。
话已经带到,丞相之责他也已经尽到,但他是打心底希望皇上没有听见这个消息。
然,此时的宁北凡却不知,当他将房门掩上的那一刻,榻上之人却渐渐睁开了冷峻的双眸。
但在那深邃的黑中,却冷漠到仿佛冻结了一层没有一丝一毫情感的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