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突然如此,就像心底在留念着什么。

“对不起……”半响,云若开口,却也并没回头。

可是正当这时,一个人突然撞过了云若,云若一声闷哼,不由向旁边错了错眼看就要摔倒。

夏侯靖忽然回了身,却发现已经来不及去扶,然而就在摔倒的一霎,且见他突然用力拽了一下手中的红锁,顿将云若的身子卷了过来,然后用力的护在怀中。

那一霎,他那冷峻的黑眸中笼上了一层薄纱般的冰雾,透着寒凉,仿佛将那些将云若撞倒之人无一不看做是不可原谅之人。

云若亦感到了那阵冰冷,指尖轻握夏侯靖的手,似是想告诉他无事。

夏侯靖猛的收回了情绪,也有一瞬讶异自己的怒意,然后他松开了云若,半响,便一言不发的再度向街尾走去。

但是这一次,夏侯靖却不像刚才那样再走的那么快,或是因为云若对那钗子的留恋,让他心中流过了些久违的东西。

渐渐的,他松开了握在手上的铁链,踌躇了一会儿,便抓住了云若的手,似是怕她再被人群淹没。

指尖相碰,使得云若心中蓦地一紧,她有些惊喜和意外,然后淡淡一笑,回握了他。

手心传来的温暖,渐渐渗入了血液。

就这样,一路走着,很快就到了街角的尽头,忽见那边有人似乎在等着他们,夏侯靖眸子一眯,好像知道那是谁,握着云若的手稍稍用了力,脚步也不知不觉放慢了。

“彩灯节开心吗?”冷不丁的,夏侯靖开了口。

云若微动眉角,而后点头。

夏侯靖见状,浅缓的勾了下唇角,“开心便好,回去吧。”

言罢,夏侯靖沉默了几许,这才带着云若一起来到了街口,抓着她的手伸向了门口解锁的一位老者。

那人看到夏侯靖和慕云若,因着从为见过相貌如此出众之人,是故一边将钥匙捅进锁环,一边说道:“两位仪表堂堂,当真是老朽见过的最般配的璧人。老朽久看姻缘,可否让老朽替二位看看?”

老者笑得很是善意,云若回以微笑,可夏侯靖确实眉心轻动,然后冷哼一声:“我从不信什么姻缘。”

话音落下,夏侯靖不客气的将那彩灯锁扔在了老者旁边的桌子上,一阵乱响之后,径自拉着云若的腕子出了街。

老者轻轻摇头,微微一笑,对着夏侯靖与云若那方用着洪亮的声音轻喊:“这位公子,天命不凡,可惜命中黑白相浊,正邪难辨,死亦不能自已,天下之大,唯一人能了结这尘世间的苦楚。”

说着,老者也侧了身,收起桌上落下的红锁链,悠长的说道:“姻缘线,连三世,爱相杀,死不休。”

夏侯靖蓦然停了步子,俊眸似乎因着那几个字微微动摇,然后突然转身,却发现老者已经拿着那红锁回了屋。

云若亦随着他向屋内看去,清眸中渐渐抹过一缕寂寞。

姻缘线,连三世,爱相杀,死不休。

十二个字,字字如针,扎入了云若心中,她不明白,只觉出了痛,仿佛是曾几何时,记忆中印刻着类似的字句。

“危言耸听。”夏侯靖落下四字,遂回身继续向客栈方向走去,然而在转身的霎时,眉宇亦多了些比方才更为沉重的东西。

相爱相杀,不死不休,究竟是否是危言耸听,他或许也不确定。

因为慕云若总有一天会醒过来,被暂停的时间沙漏总有一天会继续向下蔓延,也会掩盖此时此刻一切的欢愉美好。

第一次觉得,若是慕云若一生一世都如现在这样,然后将命运永远的停住,会不会更好一些?

如此,或许之后要做的事,她也看不懂,听不懂。

就这样,他无爱,她无心,然后一同锁在冰冷的牢笼里,一生一世也不错。

同是被人世间俾倪的“人”,同是被命运淹没的“鬼”。

冷风依旧,吹散了地上偶尔落下的残叶,止不住被路人踩过的凋败结局,仿佛世间之事,冥冥早已有数,天命难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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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客栈,夏侯靖的心情似乎格外的沉静,没有在因着什么事不悦,而是一路沉默着,紧紧拉着云若的手。

对于他丝毫不曾松开的指尖,云若心里油然生了一层暖意,感觉好像与哥哥拉着她的感觉并不一样,宏嘉的手,就像是融雪之后的感觉,将她抱在其中,看似冰冷,却暖过心扉。

直到进了门,小云若才冷不丁掩唇打了个哈气,今日当真是有些累了,而且走路的时候常常会顾虑着身上紧包的伤,虽说已经被哥哥好生处理过了,可是按理说她也该是卧床静养才是,如此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大致已经又二次受伤了。

不过不打紧,若是和宏嘉在一起,这些伤,她确实能忍。

“别四处张望了,睡吧。”夏侯靖未免宁北凡再对慕云若来个生米煮成熟饭,遂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房间,径自丢上了榻,然后将棉被随手一丢,直接落在了云若的身上。

云若不拒绝,听话的褪了外衫,躺入了被中,却是有些睡不着,两只眼睛直勾勾的自被中盯着夏侯靖。

夏侯靖安静而沉默的望了她一会儿,终是长舒口气,掩了门,熄了烛火,然后褪了鞋子突然上了榻,然后俯视着一脸僵直的小云若,道:“仅此一次,陪你。”

小云若确实有些意外,似乎是觉得今日的夏侯靖对自己出奇的好,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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