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冷静,凛然……终于再次展露在了夏侯靖的俊脸之上。
他冷冷俯视着面前的她,正如第一次见到她时那般,再是没了丁点的情感。
随后他扬袍转身,蓦地推开了内殿的大门。
当刺目的阳光霎时间洒入之后,他顿了顿步子,然后决绝离开了有她的地方。
冷风幽幽灌入,不经意吹起了云若身后的长发。
她动了动已经有些发木的手,扬起,抚过额心那仿佛仍残留着属于来自他的温暖。
这些日子曾留给她点点滴滴的回忆,不经意涌上心间。
忽然间坐倒在地,云若想要大喊,却发不出声音,精致的脸上有着挣扎,痛苦。
她不能哭,不能喊,不能像其他女子一样再去后悔自己的决定。
选择了慕家,便意味着她只能做一件事,那就是将心中一切的情感掩埋深藏。
只是……明明不该这么痛,那么痛。
她狠狠咬住自己的手背,见了血丝,却落了印痕,终是忍住了那最后的痛楚。
原来,不知何时,他予她的暖,已然沁入了血液,扎入了心间。
而当夏侯靖离开了景隆宫内殿的时候,一心等着看好戏的宁北凡却霎时僵了脸。
因为在他面前的那个平日里冷静却也精力十足的小靖,第一次沉寂的如同死过那般。
不……确切的说,是已然无情。
此时严成战战兢兢走来,不知如何其口,挣扎了许久才道:“皇上,方才宝瑛宫那边来人,是瑛贵妃在宝瑛宫准备了早膳,想问皇上是否一同用膳。”
宁北凡微怔,看向夏侯靖,只见他看来毫无所谓的轻笑一声,道:“好,朕,也很久没陪夙瑛了。”
言罢,他便扬步离开,身上散发的凛然却足以冻结一切。
宁北凡满心不解,也对夏侯靖倏然的冰冷有些愠怒,当他看到坐倒在地上的人儿时,不由低喊一声:“慕云若!”
夏侯靖倏的停了步子,俊脸上亦有着些许的波动。
但很快,他便垂了眸,终是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