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景祥小朋友,好借好还哦……”
面对殇的时候,景祥感到了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这种感觉迫使着他自己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殇将那只罪恶的手伸向了景祥的腰际。
然而……就在殇即将取回梵逆薙的一瞬间,有个音色很清的男声在景祥的耳畔响起。
“梵逆薙,好久不见。”就在这个男声说完这一句话的同时,景祥发觉自己身体一轻,不光殇给他的压迫感没了,连梵逆薙和拉斯特也不知所踪;但是,绝对不在殇的手里。
景祥在夺回身体主动权后立刻跳开,回头打量着那个夺走自己武器的男人。只见他带着一副银质的半覆盖式面具,从他那露出的无比清秀的下半张脸就能够得出这个男人是一个美男子的结论。
“你是?”还没等景祥发问,殇就抛出了这个问题,眉毛微微挑起。
“夜·修亚,夜氏王族,相信为我们带来那个格局的您一定不会陌生,不是吗?革命军大统领,冰石王——殇·寒月陛下?”面具男子,也就是夜修亚不卑不亢道,此时他穿着较为宽大的风衣,袖口只到胳膊的一半长度,露出小臂上绑着的数把奇特兵器。
殇仔细地打量着夜修亚,尤其关注了他的双臂,了然道:“原来……六式被你继承了去,诺亚王国后来怎么样了,现任的诺亚国国君?”
夜修亚摇了摇头道:“在我十九岁那年,整个王国都被颠覆了,我是落魄的王子,到现在为止,也不能称作是‘王’;在你消失后,我们的世界已经过去了一千年,世界早就变得天翻地覆,而之所以变成这样,你一定是清楚的。”
殇瞥了一眼身后的十字架,那个他称之为“索拉纳穆”的家伙,“的确……那么,后辈……你见到了前辈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比如,将我的东西还还给我之类的,我不要多,只要你手中的那把梵逆薙。”
夜修亚顺着剑身上铭刻的纹路将梵逆薙整个拂拭了一遍,幽幽地说道:“只可惜,在你失踪后,诺亚王国将那块核心,也是现存至今唯一的、最后的根基‘赛因(sin)’熔铸进了里面,我作为王室直系后人,有义务保护好它,所以……请恕我不能将之转交给你。”
听到夜修亚的这番话,殇不禁大笑出声,随后眯着眼睛问:“看你的意思,你是想以后辈的身份,和我打上一架咯?”
“武力虽不是解决问题的最根本方法,但却不失为解决短期矛盾的最佳方法……”夜修亚的眼眸原本是黑色的,可就在说完这一句的下一秒,变为了绯红,“我,武斗系催眠尊者夜·修亚,以赛因名‘绯红的希望之星’向阁下发出挑战!”
“好!”殇的眼眸也亮起了晶白色,“‘战士’殇·寒月,接受你的挑战,生死勿论,只为梵逆薙!”
两人的气势忽然间提升至顶点,殇直接一剑劈开虚空,另外找了个战场。夜修亚也将手臂上的某把剑弹射入那虚空的裂缝内,随后整个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只留下两手空空的景祥一个人,还在消化着大量的信息……
……
“朱德牡,你……又要阻我……”玄武看到朱雀挡在自己与景陌之间,心里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说出口。青龙虽然在刚才出手相助,但毕竟旧伤未愈,很快便被朱雀的两个助手‘影子’银魅和‘神腿’刀劈脸联手压制住,一时间过不来这边。
朱德牡没有再拉小提琴,反而目光深沉地注视着袁美玲道:“美玲,我离开万神殿的理由,只说给你一个人听过,为何当初你不跟我一起走,偏偏拖至今日,目睹这幅末日般的景象?”
袁美玲抬头望望天,发现自己只能看到那巨大的倾泻十字架,以及十字架中心那张恶心的嘴脸,不禁抑制不住内心的那股冲动,不自觉地想要挽住自己的头发,可手刚一放上去,却发现摸了个空。
【是啊……我,已经剪短我的发,剪断了牵挂……现在的我,应该……不,是绝对要——】
袁美玲拭去眼角的泪花,紧握双拳道:“杀了你!”
“啊!”朱德牡万万没想到袁美玲竟然如此不留情面,直接催动了十成的实力一拳轰了过来。要是这一拳打中了自己,绝对一命呜呼。这一拳来势凶猛,非常迅捷,朱德牡来不及拉小提琴,只能用琴弓作为剑,格挡一次。
琴弓上燃起六千多度的高温火焰,朱德牡做事向来不会马虎,能多一层保险就绝不会少上一层。
可这次他失手了!袁美玲那凝聚了万吨地气的拳头并没有熔化,反而在沸腾的空气中得到了更强的力量!
【熔岩武装,之所以我历经千难万险也要集齐它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能够拥抱你……不再畏惧你那噬人的烈焰……】
袁美玲的拳头在朱德牡的眼中越放越大……
嘭!
良久,就当朱德牡以为自己已经死掉的时候,他睁开了眼,入眼的是一张绝美的容颜,曾经的冰山美人,如今却是血染红了雪……
“银魅!”朱德牡失声痛哭,她作了他十年的‘影子’,他们的故事,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悲恸,在长空之上飞旋。朱雀,他为何会舍弃自己原有的道?恐怕,只有她能知晓。
……
“切——”白虎用余光扫视了一眼玄武和朱雀这边的动静,不屑地撇了撇嘴,“一个个都趁着这个时候解决私人恩怨么……哼,念在你的好基友和旧情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