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抬眼看了一眼纳兰云溪欲言又止。
“嬷嬷,只是什么?难道二婶没和祖母说大哥哥是如何被刺伤的么?”
纳兰云溪暗道纳兰云尘是侯府的嫡孙,老夫人自然会发脾气,不过她一定会问纳兰云尘受伤的事,难道许兰芝居然没和老夫人说明原因?
“二夫人说是说了,不过大公子却不肯承认,大小姐和二小姐也帮大公子作证,大公子说……说是国师诬陷他,其实将他刺伤的人……是三小姐你。”
李嬷嬷支支吾吾的最后还是将话说全了,说完后,低下头不敢看纳兰云溪。
“所以,祖母是让我去对质?”纳兰云溪心里冷笑一声,今早起来她就眼皮子直跳,原来他们又在暗中作祟,纳兰云尘在国师面前无法辩驳,如今这是仗着老夫人对他的宠爱想要惩治她?
“三小姐,老夫人大概就是想问问当时的情形。”李嬷嬷这么说,就是承认了老夫人找她就是为了对质的,照她发了很大的脾气来说,她如今可能已经相信了纳兰云尘和纳兰云若姐妹的话,找自己可能是为了确认,也是为了给自己一个辩驳的机会。
“多谢嬷嬷提点,云溪心中有数了。”纳兰云溪点了点头向李嬷嬷道了谢。
“三小姐客气了,这是老奴应该做的。”李嬷嬷客气了一句,二人已经边走边说到了老夫人的院子中了。
纳兰云溪吁了口气,进了老夫人的屋子,便见纳兰云若纳兰云烟和两个庶妹几个姨娘都在,大概是来给老夫人请安的。
“祖母,云溪昨日身子不舒服,在王府住了一晚,还望祖母不要怪罪。”
纳兰云溪进去之后,便施了一礼先向老夫人告罪。
“云溪,这件事你二婶已经说了,住就住了吧,难得安亲王妃那么热情留你,这倒没什么。”
老夫人看了纳兰云溪一眼,淡淡说道。
“不过,昨儿个你大哥哥在王府受了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话音一转,盯着纳兰云溪问道。
“祖母,昨日之事云溪并不在场,云溪本来和四妹妹五妹妹一起去听戏,不过她们二人中途去了茅房,而恰好那时候王妃有事找余云溪,云溪便取了王妃的屋子中,祖母可以派人前去询问,四妹妹五妹妹还有王妃都可以为我作证。”
纳兰云溪淡淡的看了那俺云心和云依一眼,坦然的说道。
“哦?是这样?可是,你大哥和你大姐二姐却说是你刺伤了你大哥。”
老夫人对纳兰云溪的话半信半疑,纳兰云心和云依她自然可以问她们,但安亲王妃岂是谁想去问就问的?
“祖母,云溪真的不知道大哥哥和大姐二姐为何要污蔑我,当时的情形怎样,云溪并不十分清楚,但二婶和几个姐妹都在场,祖母可以问她们一问便知。”
纳兰云溪面露委屈的说道。
“祖母,我和五妹妹都可以为三姐姐作证,当时三姐姐的确被安亲王妃叫去了,大哥哥被刺伤的时候她根本不在场。”
这时候纳兰云心突然站出来,怯怯的看了一眼纳兰云若和云烟,才向老夫人说道。
“哼,三妹妹,明明是你将大哥哥刺伤的,是你指使国师买通了那个戏子污蔑大哥哥,还坏了他的名声,如今还死不肯承认,想继续狡赖么?”
纳兰云若半晌没说话,此时听到她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如今一夜之间整个京城都传遍了,说纳兰云尘就是一个好男风有怪癖的变态,侯夫人听了这事之后本来养的差不多的身子又气病了,她们昨日在马车上纳兰云尘就说是国师买通了那个戏子污蔑他,如今纳兰云溪却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的,和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怎么不叫人生气?
“大姐姐,你为何总是与小妹过不去,处处征对我?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刺伤大哥哥?我与他无冤无仇,他刚刚回府,我怎么会在王府将他刺伤?况且,大哥哥也不是文弱书生,就算我和他有仇,真的想要刺伤他,难道他就不会反抗么?我的力气再大还能敌得过他?”
纳兰云溪瞬间就红了眼睛,她这话一半是真的委屈,一半是在老夫人面前装柔弱,况且她此时神情哀戚,楚楚可怜,话也句句在理,屋子里的人都不由得点了点头,觉得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纳兰云溪刺伤了纳兰云尘。
“你说的也有道理,你的确不可能将你大哥刺伤,哎,终究也是云尘他自己不占理,罢了,这件事就这样吧,无论外面怎么传你大哥,府中的人都不许私自相传。”
老夫人本来听了纳兰云若姐妹俩的话就心中犹豫,纳兰云溪再怎么也是个女子,她和纳云尘无冤无仇,怎么会平白无故去刺伤他?再说,她一个女子体力再好也不可能好过男子,她只是懂医术又没习武功,又怎么可能刺伤他?
所以她心中认为纳兰云尘是因为自己的短处被揭,所以才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又因为侯夫人的关系,所以才想要攀诬纳兰云溪,她也实在没想到纳兰云尘外出游学几年,居然染了这种恶习,她心中不由对纳兰云尘也有些不满。
“多谢祖母为云溪做主。”
纳兰云溪见老夫人沉思了良久,最终还是信了她的话,才暗中松了口气,还好老夫人还是个明辨是非之人,没有听纳兰云若姐妹二人的一面之词。
“恩,你和云若一个嫁给庐陵王,一个嫁给当朝国师,他们二人都是位高权重之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