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立即停下来,等御医来,若是你祖母有个三长两短,看我今日不打死你?你还嫌她受的罪不够,要在她奄奄一息之时将她当即就折腾死么?”
纳兰康听了纳兰云尘的话顿时反应过来,他也觉得纳兰云溪这什么洗胃的法子根本不可行,这样的折腾法只会让人更加受罪而已。
纳兰云溪充耳不闻,只要再灌一次清水催吐出来便基本上可以了,她迅速拿起清水给老夫人灌下,然后用筷子压着她的舌根她又开始吐了起来。
“父亲,三妹妹疯了,她是在报复祖母么?她根本不听你和大哥哥的话,这是要在御医来之前将祖母折腾死啊。”
纳兰云若见纳兰云溪对纳兰康的话充耳不闻,心中不由觉得高兴,若是就此能将这老太太折腾死那倒省了许多事,也不用她再煞费苦心的嫁祸她了。
“孽障,你疯了不成,御医就要来了,这里用不着你,你立即放开你祖母,否则我现在就一掌劈死了你。”
在纳兰云若的添油加醋下,纳兰康此时也认定纳兰云溪一定是疯了,要当着他的面治死老夫人,不由大怒,伸出手便要一掌拍在纳兰云溪身上。(
“父亲,大功告成,祖母如今胃里的毒素已经被我催吐出来,让她好好歇息一晚,明日一早一定能醒过来。”
就在这时纳兰云溪突然站了起来,摘掉自己脸上的口罩,眼神清冽的看着屋子中的众人,最终看向纳兰康说道。
“你说什么?没事了?”纳兰康满脸怀疑的问了一句。
“对,已经没事了,御医不是要来了么?父亲可以让他重新给祖母诊脉。”
纳兰云溪命人将方才催吐过的地方清理一番然后扶着老夫人轻轻的躺下,正在这时,门上来报,李太医来了。
纳兰康狠狠的瞥了纳兰云溪一眼,冷哼一声出去了,不一会儿就将李太医接了进来。
“李太医,快看看我母亲是否还有救?”纳兰康将李太医接进来后便迫不及待的将他引到老夫人面前,让他诊脉。
李太医也没说话,将自己的药箱放下,然后便开始给老夫人诊起脉来。
良久之后,他才捋了捋胡须,面上露出一股轻松的神色道:“侯爷,老夫人如今暂无大碍,只是需要好好休息,她原本体内是中了轻微的毒,如今毒素已经被清除,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需要好好调养身子。”
“什么?王太医,你说的可是真的?真的没事了么?”
纳兰康看了纳兰云溪一眼,又转过头认真的问道。
“真的没事了,是谁及时施救的?”李太医点点头,然后看向屋子里的众人。
此时屋子里已经清扫干净,纳兰云溪上前一步道:“李太医,是我给祖母用清水洗胃催吐的,我检查了一下她的药渣,是被人下了砒霜之毒。”
纳兰云溪说着将李嬷嬷早就拿来的药渣端出来放到炕桌上,让李太医查看。
“哦?莫非你就是为荣王府世子开刀割掉一段肠子的三小姐?”李太医凑到那药渣前查看,看了纳兰云溪一眼问道。
“是。”纳兰云溪轻轻应了一声。
“哎呀,原来是三小姐,老朽有眼不识泰山啊,您治好荣王世子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宫里,娘娘们都盼着能在宫宴上面见小姐呢,您治病救人的那医术真是令我等望尘莫及啊。”
李太医却是个恭谦有礼的,听了之后忙向纳兰云溪施了一礼,以表敬意,同时将她的名字传到宫里的事也略提了提。
“李太医过奖了,您请。”纳兰云溪神色谦卑的回了礼,又淡淡的请他查看药渣,这不骄不躁的态度让李太医连连点头。
燕回肠痈好了的事早就传遍了京城,连宫中御医花费了那么多年都没治好的病,纳兰云溪却治好了,如今京城关于她过去的传言早就焕然一新了,不仅如此,还有人说她是不出世的神医,任何疑难杂症只要到了她的手里,都是手到病除,所以她如今在京中的人气居高不下,人们都盼望着能见她一面,若不是国师宣布了和她大婚的日子,想必当面上门求亲的贵族公子少爷也要排成队了。
而且,她自从售卖芙蓉锦一鸣惊人之后,名字连皇宫里都传遍了,连那些娘娘们也盼望这能见她一面呢,她们都是被容雪宣传的,容雪的妇科病是纳兰云溪治好的,宫里的那些娘娘们哪个都有点或轻或重的妇科炎症,但因为这妇科病是女人的私密地方的病,让御医诊治大多就是象征性的喝点药,根本不能根治,所以她们都盼着年节的宫宴上能见纳兰云溪一面,想向她讨一些方子呢。
所以如今纳兰云溪在侯府中的地位连纳兰康也不敢随便就将她怎样了,也因为她今日益高涨的人气和各方面的原因,今日老夫人喝了她开的药方人事不省之后,他还能按捺着性子让她给老夫人洗胃替自己洗清嫌疑,实在是因为纳兰云溪如今翅膀已硬,不是他侯府能随意招惹得起的了。
不仅如此,他侯府恐怕日后还得靠着她些呢,原来在这侯府中,老夫人才是最眼明心亮的一个,一直都护着她,否则她如今就算要离开侯府,侯府的人也是没法阻拦的,因为,她的身份揭穿之后,侯府的人根本就不能以长辈的身份向她施压,让她遵从侯府的人的话了。
纳兰康站在当地怔怔的想了半天,又看了一眼一直陪在纳兰云溪身边的裴芊芊,如今他想要从她身上得到那宝藏的秘密恐怕再也没那么容易了,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