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们却没想到青杏碰了一鼻子灰回来了,而且我和我的丫环还说了那样的话,因为莲姨娘遭到众人嫌弃,而洛姬和锦姨娘又刚和她发生了冲突,所以,另一个毒计便就此形成,你们合计着干脆将计就计,既然我和我的丫环说了让莲姨娘赶快去死,那你们便真的让她去死,这样可谓一箭三雕,既能除去碍眼的莲姨娘,又能引国师来此,还能给我扣上个彪悍善嫉的名声,新夫人一进府,便将国师的妾室气得上吊自杀……所以,昨儿个夜里,你们先是让青杏给她将安神的药放在粥里喝下,趁她熟睡的时候到她房里将她勒死。”
纳兰云溪说着拿出手中捏着的一只碗和一个小纸包,那纸包里还有半包药粉,是没服用完的半包药粉,她暗道这作案手法真是拙劣的如三岁孩提。
“至于凶手是谁,自然是锦姨娘和洛姬,而被莲姨娘视为至交好友的初夏却是帮凶……”
“夫人,冤枉啊,婢妾没有……”
初夏听了这话立即就开口大声分辨,而其他几个人此时都面如死灰。
“你没有?你的确是没有亲自动手,可是,你昨儿夜里明明听到了动静,而且还悄悄的到了莲姨娘的房门外,亲眼目睹了洛姬和锦姨娘勒死莲姨娘,又在其他两个姨娘的帮助下将她吊上房梁,却为了息事宁人装作不知道,任由她们将莲姨娘联手杀死,你还敢说冤枉?或者,你才是那个最阴险的,会咬人的狗都不叫,也许你表面上和莲姨娘交好,其实暗地里巴不得她去死?你不能过再分辨,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如今人都已经死了,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莲姨娘的窗纸上有你留下的指印,还有你用手指沾着口水戳破窗纸的洞都能证明……这一处院子里统共住着你、莲姨娘、洛姬、锦姨娘、香寒、灵雁几人,其他三个姨娘在西跨院儿里,这边的动静她们才不知道,其他几个姨娘都在莲姨娘的屋子里了,就你不在,那这偷窥的人不是你,难道是鬼?”
纳兰云溪看了一眼初夏,眼中嫌恶的神色一闪而过,无论莲姨娘是什么样子的人,初夏这样的都是她最讨厌的人种,半点没有知恩图报,还暗地里假惺惺。
“青杏估计是被莲姨娘平日里打骂,所以不堪忍受,才和她们联合起来将莲姨娘杀了,可是,你,初夏,莲姨娘千般不好万般不是,她都将你当做了朋友,在你生病的时候替你请大夫,可你去在她被人杀死的时候冷眼旁观,还偷窥,你真是个变态,偷窥完了还在这里假惺惺的哭丧,时间蛇蝎心肠的女子都不及你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做派令人恶心。”
纳兰云溪毫不客气的指责着青杏,如今整个事件她已经根据现场勘查和尸检以及对几人进行问话而完全串了起来,形成一个联手谋杀案欲嫁祸当家主母,这罪行,哼,她可不敢轻易处理,她要交给容钰亲自处理。
“夫人,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是婢妾们一时糊涂,所以才坐下了这样的事,夫人饶命,国师饶命啊。”
纳兰云溪已经将她们联手杀死莲姨娘的经过几乎一字不差,如亲临现场般的讲述了出来,而容钰的脸色此刻也已经冰冷到了极点,似乎只要她们再敢有任何的辩驳,便会立即出手要了她们的命,所以她们再也支撑不住,都齐齐跪了下去,磕起头来,对杀害莲姨娘的事也供认不讳。
“相公,这件事因为事关我的名誉,我若是不查明莲姨娘的死因,她们便会将她的死怪怨到我的头上,所以,我不得已只能这般为自己洗脱罪名,如今,事情的真相已经大白,如何处置,还得请你示下,毕竟,这些姬妾们都是一直在你的府中的,我可不敢随意处置。”
纳兰云溪见她们都认罪了,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转头和容钰说道。
“你们说,本国师该如何处置你们?”
容钰此时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知道纳兰云溪说这话的意思,他看了一圈这几个妾室,平和的吐出一句话。
“国师饶命,婢妾以后再也不敢了。”
几个妾室齐齐磕下头去,嘴中也不断的求饶。
“哼,你们之间内斗纷争,即使斗得你死我活本国师也绝不在意,也没工夫搭理,你们联手害死莲姨娘,本国师也无所谓,只是,你们却不该将注主意打到夫人头上来,嫁祸于她,本国师本是念着你们没有生存能力,若是识相,便让你们一直待在府中,可是如今,本国师绝留不得你们。”
容钰清寒着脸扫了一圈跪着的花红柳绿如一群青楼女子的妾室们,一脸郁闷的道:“管家,无论是谁,告诉她们的家人,叫她们到国师府来接人,若不肯接的,便发卖出去,总之,两日之内将这件事办好,本国师陪夫人回门之后,便不想再看到她们了,也不愿她们再给夫人添堵。”
“是。”管家小心的答应了一声。
这一回他对纳兰云溪是彻底服气了,没想到她果然如传言中,只通过尸体便能断案,这在东陵就连衙门里的官员也未必能做到,而她一介女流居然能做到这样,真是太厉害了。
“国师饶命啊,国师饶命,婢妾以后再也不敢了。”
一众姬妾没想到弄巧成拙,这下惹得国师动了大怒,要将她们都送出府了,早知这样,还不如当初安分守己的待在国师府,最起码,不用为了生计发愁。
“本国师心意已定,绝不会更改,谁若再叫嚣,立即便拖出去打死。”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