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了那令牌便觉得有些眼熟,犹豫了片刻,她将那令牌揣入了怀中,然后扭头看向容钰道:“苏玉落养着的这些人看来武功都不弱呢,瞧他们方才对付流觞和清泉的招数就能看出来了,看来,她暗中还有些势力呢。 ”
“恩,这是苏家的令牌,你拿这令牌做什么?”
容钰答应了一声,见她将那木牌揣进了怀中,不由好奇的问道,“这令牌我看着有些眼熟,拿回去好好琢磨琢磨,想想在哪见过,对了,我差点忘了,你不是还给过她一块令牌?她初进府那日便是拿着那块令牌来撒野的,也是因为那块令牌小莲才不敢还手,任由她的丫环打骂的。”
她拿着这块令牌顿时想起了当初苏玉落拿着的容钰的那块令牌,略有些质问的道。
“哎,那块令牌确实是我给她的,当初因为她说要动用我的隐卫护送解药,父亲来信向我要令牌,我便给了她一块,不过,那一块令牌只能用三次而已,早就过期了。”
容钰顿了顿才脸色不太好看的将这话说了出来。(
“哦,原来如此啊,可恶的心机婊,居然拿个过期的牌子来唬人,白白的殴打了我的丫环,太气人了,绿茶婊。”
纳兰云溪对苏玉落又愤恨起来,嘴上也不由自主的骂了起来。
容钰听她骂人的那些话,不禁摇了摇头,没接话,见屋子里也没什么可看的,一拉她又出了屋子,到了墙根底下,仍如进来的时候,抱着她施展轻功飞了出去。
药引拿到手了,他也便再无犹豫,出了苏玉落的院子,直奔自己的马车而去,上了马车,他们还是没有立刻就离开,而是赶着马车绕到那院子的一侧,离得远一些,等苏玉落的那些属下陆续进了院子,又等了一阵,没见他们有什么动静,二人才任由马车自行在街上走了起来,离开那院子。
有容钰这样周密的计划,想来那几人应该也没发现蛊虫被换掉了吧。
二人坐着马车渐走渐远,直到到了另一条繁华的大街上,流觞和清泉才一前一后上了马车,清泉继续赶车,流觞留在车辕上,隔着帘子和容钰二人说话。
“流觞,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纳兰云溪一见她顿时一喜,高兴的问道。
“夫人,里面有四五个人在看着那存放蛊虫的房间,我和清泉根本没有藏身之地,被发现了,所以和他们交起手来,那几个人的武功很高强,身法也似乎有些熟悉,只是我一时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了,所以便按照国师的命令,将他们引出了屋子,到后面的空地上又交了一次手……”
流觞将她和清泉二人引开那几人的详细情形说了一遍,之后又问道:“夫人,药引可到手了?”
“肯定到手了啊,你家国师的计划那么精密,不到手怎么对得起他?”
纳兰云溪调笑了一句,然后想到流觞的话又问道:“流觞,你说,和你们交手的那几个人的身形你有些熟悉?”
“是的,夫人,他们的武功路数我隐约有些熟悉,好像还交过手似的,只是……我一时也想不起来了。”
流觞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哦,那你就好好想想,说不定就想出来了,我也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知道哪里觉得熟悉,也是想不起来。”
纳兰云溪将自己的感觉也告诉了流觞。
“真的么?既然夫人也有这样的感觉,这定然不是巧合,看来我还真的要好好想想了。”
流觞听了她的话之后顿时一本正经起来。
“恩,这件事不能掉以轻心,你一定要好好想想。”
纳兰云溪也低头思虑了起来。
马车中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半晌后,她突然抬起头来,好像确定了什么,随即又摇了摇头,继续想。
几人说着话也出了闹市,上了靠近西城门的一条路上,正走着,纳兰云溪突然觉得马车一顿,剧烈的晃了一下,这顿时打断了她的思考,她皱着眉头抬起头来,掀开帘子,看向外面。
只听清泉恼怒的喝道:“大胆,何人敢在这里拦路,这里是国师府的马车,还不速速退开,小心你的狗命。”
过了一会儿,只听对面也传来一阵呼喝声:“我们是北齐使臣团的先锋队伍,特来觐见陛下,我国太子殿下率使臣团队伍已经到了城外三十里处,请贵国驿馆立即安排住处并派人出城迎接。”
容钰听了这话眉头一皱,便听到外面还有吵嚷声传来。
纳兰云溪掀开帘子一看,只见那北齐先锋队伍的对面,还有一队人马拦着,一个火红衣裳的少女正骑在马上,一手拿着鞭子,指着对面的人喝道:“速速给本姑娘让开,我们是大尧分支赤水部的落日之族,谁敢拦着本姑娘,本姑娘的鞭子可不是吃素的。”
原来并不是有人故意挡住了纳兰云溪和容钰的马车,而是两队人马遇在了一起,谁都不肯相让,造成了交通堵塞。
纳兰云溪掀开帘子看了半晌,因为离得有些远,她也没听清那火红衣裳的少女说了什么话,她带着些方言的味道,声音软糯,说话又快,只是见她一手叉着小腰,一手捏着马鞭指着对面的人,气势汹汹的很有派头。
她看了容钰一眼,见他眉头微蹙,似乎有些犹豫,不由纳闷,想要问他,却又听到外面传来了骂声:“呔,这里是北齐太子的使臣团先锋队伍,你是哪里来的野丫头,还不快快让开,若是叫我家太子知道了,定不会轻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