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云溪暗道物证找到了,她心里便吃了定心丸,接下来,和北齐调停之后,她便要处理苏玉落了,就算无法杀了她,那也一定不能让她再住在国师府了,怎么也要将她赶出去。
所以,她便开口想要动身去和容钰会和,迎接北齐使臣团。
可燕翎听了她的话,却坐着没动,他慢腾腾的一口一口品着茶水,心中好像在思量什么事。
“皇兄,既然你将这物证都给了我姐姐了,那我们便走吧,反正我也来了,那也随你一起出城去迎接使臣好了,你不会介意吧?”
燕回见纳兰云溪想要离开,而燕翎又沉默着,他看了一眼纳兰云溪又叹了口气,便替她向燕翎开了口。(
“回儿,你对这个义姐倒是比我这个正宗的堂兄要亲。”
燕翎看了燕回一眼,缓缓的说道。
“皇兄,你这是什么话?她是我的姐姐,自然要比你亲。”
燕回并不解释,而是任性的告诉燕翎纳兰云溪就是比他亲。
“哼,偏三向四。”燕翎不满的哼了一声,顿了顿才又看向纳兰云溪。
“这些日子,你在国师府过得如何?”燕翎叹了口气,缓缓的问道。
“哦,挺好的,挺忙的。”
纳兰云溪暗中吐槽,这是要和她拉家常的节奏了么?
“我却过得并不好。”
燕翎盯着她,一本正经的说道。
“呃……王爷这样尊贵的身份,崇高的地位,难道也会有什么烦心事么?”
纳兰云溪暗中吐槽,你过得不好关我屁事啊,唠唠叨叨的像个怨妇。
“我过得不好,你心里就没有半点愧疚么?”
燕翎却不理她略带讽刺的话,继续自顾自的说道。
“呃,王爷,这话就有点过分了吧,呵呵,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当初让我受辱,大婚之日退婚的人可是你啊,我都没说你让我过得不好呢,都没问你愧疚不愧疚呢。”
纳兰云溪顿时无语了,听了他这话懊恼的说道。
“不错,但是这件事我向你解释过了,我当时是中了别人的计。”
“无论如何,你都做了那样的事了,而且,当时我也声名扫地了,我们之间其实已经没有半点牵连了,若说唯一的牵连,那便是这支镯子了,可是,这镯子脱不下来也不是我的错啊,我总不能将它打碎了再给你吧。”
纳兰云溪边说边晃了晃手腕上的镯子,燕翎今儿痛快的给了她袖箭和令牌她很感谢,但是他若是再提以前的事,那她就不高兴了,她心大的不计较他也就罢了,他还问他过得不好她心里是否愧疚?什么逻辑。
“我们的事我都知道了。”燕翎见提起旧事,她又变得尖锐起来,不由得提高些声音再次开口。
“我们的事?哈,我们有什么事?你知道了什么?”
纳兰云溪一听他这话更加纳闷了,她和他又有什么事了?若让容钰听到这话,百分之百又要误会了。
“就是关于你是凤星的事,还有我母后其实不是我母后的事,还有你的真实身份以及当年母后用我将你换出去,让我替你在宫里生活,她后来又辗转为我和你定了亲,这些所有的事,我全都知道了。”
燕翎见纳兰云溪脸上已经隐隐泛起了怒气,便也不再卖关子,将自己这些日子花全部精力查到的事都和她说了。
“什么?你全都知道了?知道了什么?”
纳兰云溪心里一跳,暗道听他这话的意思,似乎对自己和他的身份还有她是大尧公主的事都知道了,难道这些日子他居然暗中查当年的事了,并且已经查清了么?
上次在宫中见他的时候,他看到她从秦皇后宫里出来,似乎很吃惊,难道就是那次让他产生了怀疑?
“我小时候,并没有见过母后的样子,因为,无论何时,她都蒙着面纱,所以,那****去母后宫中祭奠她的时候,也是第一次看到她的画像。”
燕翎见她神色中很是震惊,也不管她,自顾自的说了起来,纳兰云溪知道,他这是要说他小时候的事了,因为他小时候是和自己的生母一起生活的,她虽然没有见过她的亲生父母,但骨血亲情导致她对他们还是有些孺慕之情的,所以,很想听燕翎说一说他和自己亲娘小时候的事,所以也没有打断他,而是眼神中充满渴望的听了起来。
“那副画像以前一直是遮着的,我虽然多次去母后的宫中祭拜过她,却并没有注意,也想让她宫里的一切东西维持原样,不愿意动一丝一毫,而那日又到了母后的忌日,我进宫去祭拜的她的时候居然奇异的在那里碰到了你,当时我虽然想不通,为何你和父皇会在那里,但当我看到那副画像时,心中便有些了然了。”
“父皇亲口告诉我,那是母后的画像,我看着她的那副画像,一眼就想到了刚刚离开的你,和她是那般的相似,所以从那时候起,我便动用手中一切的力量去查这件事,好在中间虽然费了些功夫,却也查清了这些事。”
燕翎慢慢的说着,眼中的神色也渐渐的变得有些沉重,说到这里,他沉默了一会儿后才又接着开了口。
“得知所有事情的真相之后,我才知道,为什么小时候母后对我从来都不理不睬,即使我被别人欺负了,她也从不会替我出一次头,我是皇后嫡子,本应该顺理成章的立为太子,可是,呵呵,其实父皇当时是想立我为太子,让我继承东陵皇位来着,他并没有嫌我不是他亲生,所以才封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