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锦并不理苏玉落的歇斯底里胡搅蛮缠,却话音一转将容老太君和容国公也数落上了。
纳兰云溪握着刀子的手一顿,看来,他们之间的矛盾是不可化解的了,本来自己今日举办这个宴席是想缓和公孙锦公孙婉儿和容国公之间的矛盾,容老太君就不说了,但是容国公始终是容雪和容钰的亲爹,也是他们的姑父,无论过去他们和容家有什么矛盾,但也不能和仇人似的。
但是,他们之间的矛盾好像并不是她能化解得了的,他们之间的矛盾也好像是不可调和的,眼见着公孙锦不仅当众将苏玉落曾经的黑料抖了出来,还无所顾忌的将容国公和容老太君也数落上了。
她看了一眼二人,容国公面色肃穆,看不出什么来,但容老太君就不一样了,她对苏玉落一直宠爱有加,对她更是胜过了当年的容雪,虽然当年容雪出生的时候是容家众人的掌中宝,但是她被送到京城之后,老太君便将对她的思念之情全部倾注到了苏玉落的身上。
如今这么多年下来,苏玉落在她心中的地位早就超过了任何一个孙子孙女,所以,即使她做了什么错事,她也因为心中对她倾注了这么多年的感情,不忍责怪于她。
“哼,你们公孙家当年主动和我们容家断绝往来,都这么多年没见面了,如今一见面就侮辱玉落,还向长辈叫板,你们落日族可真能教养出好儿女。”
容老太君摆起了长辈的架子,方才公孙锦和公孙婉儿一唱一和的说了苏玉落在大尧时做的丑事,她心里虽然有些怀疑,却也因为人家拿出了证据而不得不信,他心里对苏玉落也是微微有些失望的,没想到她一直将她当做容家的下一代女主人来培养和宠爱,她居然还做出这般不合礼数之事,但回头一想又觉得容钰一直都对她不冷不热不理不睬的,或许她心中也有怨怼,一时做了这样的事也情有可原。
所以,她还是不忍心责怪她的,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孙锦口出狂言,不尊长辈,还让苏玉落颜面扫地,她心里也是愤愤的,比起苏玉落来,她更加不待见公孙家的人。
“祖母,你这话就不对了,落日族若是教养不出好儿女,那当年您又为何答应我父亲娶我母亲?若是教养不出好儿女,我和钰儿被你和父亲送入京城为质,如何肯安安分分的待在这里被人欺压,而你们安逸的在大尧作威作福,享尽荣华富贵?可见你的眼光也不过如此,而且,这里是国师府,您住在这里,还是安稳些吧,不要像在大尧的时候,什么事都要插上一把,惹人嫌……”
没等公孙锦兄妹俩开口,容雪就眉毛一挑,争锋相对的反驳并质问容老太君,而且她言辞激烈,语气中有着浓浓的讽刺,容老太君若是光说公孙锦兄妹俩,她还不一定会开口,可是她这话分明是在歧视公孙家,连她娘都带着骂上了,她岂能容她?
“你,雪儿,你怎么如今也变得这般尖酸刻薄起来了?你小时候可是很乖巧懂事,温良恭顺的孩子,就算女大十八变,那本性也不该变成这样吧。”
容老太君听了容雪的话一气,但心中毕竟疼爱过她,虽然如今大了,但是曾经的那一份感情还是不可磨灭的,所以说话也并没有太过尖锐,还是顾及着她的。
“老太君不必这么说,小时候那是有我母亲在,母亲护着我,我自然不可能尖酸刻薄,可是,这些年我在京城若是还如您说的那般温良恭顺,恐怕您就见不到我了,此时要见我,也只能烧三炷香,招我的魂魄来见了。”
容雪这次连祖母都不叫了,直接叫她老太君,瞬间就生分了许多。
“好了,雪儿,今儿是为了给锦儿和婉儿接风洗尘的,都消停些吧。”
容国公这时却开了口,不让容雪再说话,他自上次一瞬间白了头发之后,人也苍老了许多,但他仍然气度不凡,虽然容雪和容钰对他仍然十分冷淡,但该开口的时候他还是会开口。
“哼。”容雪见容国公开了口,顿时愤愤的冷哼一声扭过了头,也不再开口说话。
纳兰云溪见他们停止了争论,而苏玉落此时还怒气冲冲的站着,也不理她,拿着刀子开始切蛋糕,第一块蛋糕她递给了燕回,之后又从容老太君开始,每个人一块,让她们品尝。
毕竟这是秋瓷花心思做的,先将这蛋糕给她们吃了,一会儿她还有重头戏呢。
“这是秋瓷姑娘花心思做的新式糕点,她的铺子里还没卖过呢,都是自己做来吃的,大家尝尝,对了,秋瓷,这糕点叫什么?”
纳兰云溪虽然知道这是蛋糕,但她怕秋瓷再对她产生怀疑,所以故意问道。
“夫人,这是蛋糕,是用水和面粉、糖、鸡蛋等配料烘焙而成,上面这白色的一层叫做奶油,是我家祖传秘方制成,这蛋糕香甜不腻,松软可口,是我新研发的糕点,也是我铺子里下一步将要推出的新式糕点,今儿刚好夫人请我来做客,我便做了这蛋糕给你们尝尝,等推出之后,还希望大家能光临我的铺子,支持一二。”
秋瓷简单的介绍了一番那蛋糕的做法,又趁机打了一番广告,纳兰云溪不由得暗中吐槽,她这瞎编乱造的本事也够可以,什么奶油是她家的祖传秘方,祖传个屁啊,真能编,还有这做生意的手法也够可以,广告都打到国师府来了。
“大嫂,这蛋糕好好吃。”秋瓷刚说完,容洛便叫了起来。
其他人吃了这蛋糕也觉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