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想着,便听李嬷嬷答应了一声,匆匆去了。
“母亲,求您相信儿媳。”侯夫人听了这话心中镇定了些,仍然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哀求着。
“相不相信,等我请了何光来问过后再说,紫衣,你去看看侯爷回府没?若是回了,请他过来一趟。”
老夫人心中有了怀疑,便再也不能淡定了,此时她满心愤怒,誓要将纳兰云飞的事查个水落石出。
“是。”紫衣答应了一声也去了。
“来呀,林嬷嬷的板子你们都打完了?”老夫人想到方才被沈素秋拦了林嬷嬷的惩罚顿时心中不悦,又转头问道。
“回老夫人,还差十板。”一个婆子上前来禀到。
“继续将剩下的板子打完,这老奴平日里便挑唆主子作恶,自己也嚣张跋扈,当我眼瞎的么?今日便将恶奴打死了事。”
老夫人发威起来,也是不顾一切的主儿,这许多事堆积到一起,让她对侯夫人产生了强烈的不满之心,她今日是怎么都要办了林嬷嬷的。
“母亲,求母亲饶了林嬷嬷,她都是按照媳妇的旨意办事的,求母亲饶过她。(
侯夫人见老夫人还是揪着这件事不放,顿时着急起来,林嬷嬷此时已经气息微弱,奄奄一息,哪里还能再承受得住十大板?
“你的账等我稍后再和你算,这老奴狗胆包天,随意杀人,今天便要让整个侯府的下人都看看,恃宠跋扈胆大欺主的奴才是个什么样的下场,来人,去将所有的下人都叫到院子中来观看。”
老夫人此时在气头上,哪里能听得进去沈素秋的话?她一心想给沈素秋点颜色看看,所以今日是绝对一点情面都不留。
下人们答应了一声,红香答应了一声匆匆去叫府中的下人了,先前被纳兰云烟打过的两个婆子又上前来丝毫不怜惜的将林嬷嬷拖了下去。
林嬷嬷平日里就仗着侯夫人的势在府中嚣张跋扈,但凡丫环下人们差不多都被她或多或少的惩罚过,而那两个婆子刚刚又挨了打,下手也绝不留情,待侯府下人们到齐后,那两个婆子才又开始打剩下的十大板。
这下林嬷嬷哭天抹地的惨叫了半天,到最后连声音都没了,直被打得皮开肉绽,浑身血淋淋的。
侯夫人看着林嬷嬷被打心如刀割,林嬷嬷心中虽然不是她的亲娘,却是他的乳母,这么多年陪伴着她她对她的感情早就如亲母一般了,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打成了这样,她真是恨不得扑上去替她挨了剩下的板子,却也知道自己是当家主母,若是被人打了板子,以后在侯府岂不是要被人耻笑,再也无法立足了么?
她一直麻木的站着,听着林嬷嬷一声胜顾一声的惨叫心都要碎了,却什么都不能做,她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里用余光恶毒的看了老夫人一眼,暗道老不死的,今日便是我沈素秋和你结仇之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日后定要报了今日之仇,让你后悔莫及。
林嬷嬷被打完后,已经死气沉沉,没有了一丝生气,侯夫人命丫环将她抬回自己的房中,又让人小心的照料她,然后打发纳兰云若回去请大夫给林嬷嬷治伤,纳兰云若此时也脸色不好的点了点头,命人抬着林嬷嬷离开了老夫人的院子。
李贺的速度很快,没过多久便回来了,只是他却是一个人回来的,他的身后空空的一个人都没有。
“李贺,我派你去请的人呢?”老夫人看了他身后一眼,狐疑的问道。
“老夫人,属下按照你说的地址找到了百草堂,却发现那里早已关门停业,屋子上掉了一把锁,人都不知道到哪儿去了。”
李贺将自己去了那里后看到的情况如实禀报。
“什么?他走了?去了哪里?你没向其他人打听一番么?”
老夫人闻言震惊的问道,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那何光居然会离开京城销声匿迹,难道这和云飞有什么间接的关系?
“回老夫人,属下和邻居们打听过了,说是他被请到荣王府做了门客,专门给荣王府的小世子看病了。”
李贺办事稳妥,自然将这些事都打听清楚了,否则他也做不了这安宁候的侍卫总领了。
“荣王府?怎么会这样?”
这下老夫人有些难办了,那荣王府可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荣王是皇帝的胞弟,真正的亲王,一力辅佐皇帝登上皇位,不过他为人低调,自朝堂安定下来之后便不再管事,安心做他的闲散王爷,在朝中风评甚好,也深受皇帝的宠爱,可是铁帽子王爷,在朝中绝没有人比他更尊贵。
只是这般的人物府中却仅有一位小世子叫燕回,这位小世子身体患有疾病,常年吃药调理,从来都不露面,一年到头在家里养身体,他聪明伶俐,五岁便会作诗,七岁便读完里所有的藏书,当时被成为“神童,”如今刚十岁,文韬武略便颇被称道,连皇帝都对他喜欢得紧。
虽然燕翎是他最宠爱的儿子,可是这位荣王府小世子却是他最喜欢的侄子,三天两头皇帝便会召他入宫作伴,甚至还和他谈论一些朝堂之事,燕回应答起来也颇有见地,只是可惜了他身体有恙,不能太过劳累,所以总是闭门不出。
而荣王和荣王妃二人也只得了这么一个儿子,更是将他宠得上天入地,要星星绝不会给月亮,要什么就给什么,据说那燕回性子乖戾,阴沉跋扈,是京城的头号霸王,京城贵族谁都不敢招惹了他。
这样的人家,老夫人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