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蕊和秋老夫人在宫里受了刑,何嬷嬷和流觞二人一路背着二人出了北齐皇宫,纳兰云溪虽然亮出了自己的兵器,用巫女送给她的那把手枪打死了太后宫施刑的几个宫人,但还是意难平。
毕竟她如今也是一国之君了,有时候,有些事也是身不由己的,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所以她才没有任性的亲手处置北齐皇太后。
出了皇宫,将秋老夫人和秋蕊放在马车上,她立即就上去给二人查看伤口。
“老夫人,秋蕊,我来迟了,让你们受了委屈,却又不能亲手为你们出头,处置那北齐太后,对不住了。”
她命流觞和何嬷嬷解开二人的衣裳,查看她们身上是否有其他伤,嘴中也带着歉意说道。
“陛下,使不得,您怎么能向臣妇和蕊儿道歉呢?这……这于理不合。”
秋老夫人是个恪守法度礼仪之人,在听到纳兰云溪自称我而且向她和秋蕊道歉之后,本来身上疼得有些迷糊的神智立即清醒了过来,她一把抓住何嬷嬷刚好解开她衣衫的手,提高些声音说道。
“老夫人,这些年你真的受苦了,朕替大尧感谢秋寒将军,感谢你,也感谢秋白兄妹三人为朕做的一切,现在是在马车上,老夫人就不必这般拘礼了,她们跟着朕的人都知道朕的脾气,私底下很少让她们拘泥于那些虚礼的,若您不习惯,以后也要慢慢的习惯才好。”
纳兰云溪见秋老夫人的反应这么大,随即改了口,以朕自称,以免她一时间难以接受,反弹太大,她是那种从小就接受礼教熏陶知书达理的大家小姐,这么多年的观念根深蒂固,不是一时半刻能改变得了的,光看她流落他国,还能将秋白兄妹三人教养成那般模样就知道了。
所以,她决定先顺着她些,这些以后都可以慢慢来。
“陛下,有您这句话,臣妇就算是死也值得了,我大尧能得这样的明主,是国家之福啊,臣妇和蕊儿多谢陛下救命之恩。”
秋老夫人听了纳兰云溪的话后,虽然心里还是觉得君臣有别,却也因她语气真诚,也不觉得难以接受这样的相处方式了,而且她能亲自进入北齐皇宫救出她和秋蕊,这本身就是莫大的荣宠。
一时之间,她只觉得这十几年受的再多的苦也值得了,本来为臣者忠于皇室便是理所应当的事,而纳兰云溪登位后能如此厚待秋家足以说明她是个明君了,所以,积压在心底十几年的委屈和悲苦在这一刻突然就释怀了,连身上的伤也不觉得如何疼了。
“秋老夫人,当年大尧国破,是秋寒将军和容国公二人定下计谋,救出我父皇,用秋寒将军的性命保住了整个大尧京城百姓的性命,秋家和容家对大尧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劳,若没有他们二人,恐怕也不会有朕的回归和登位,重新建立政权独立的大尧,若说感谢,也应该是我感谢你们才对。”
纳兰云溪见秋老夫人情绪波动很大,隐隐有些失控,也明白她心中所想,所以立即就开口宽慰她的心,也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
“陛下,母亲其实是今日见到了您,心中激动而已,她这是高兴。”
秋蕊适时插进话来,缓解了纳兰云溪和秋老夫人二人之间互相谢来谢去的尴尬。
“嗯,我知道了,秋蕊,你觉得怎么样?那老妖婆可还对你们施什么刑罚了么?让我先看看你们的伤势,给你们涂点药膏。”
纳兰云溪点了点头,见秋老夫人扭捏着不肯让何嬷嬷查看伤势,便先让流觞先查看秋蕊的伤势。
秋蕊乖顺的点了点头,她素来是识大体的女子,无论是在东陵后宫中的时候还是今日在北齐后宫中或者是现在在马车上的表现,永远都是温婉可人,不失大家风范的。
流觞经过一番查看后,发现她不仅手指上有伤,连身上也被那些奴才们用针扎了很多针眼儿,惹得纳兰云溪差点要调转马车重新杀回北齐皇宫去废了太后才肯罢休,还是秋老夫人开口才最终让她打消了念头。
秋老夫人身上倒是没什么伤,但是双手被夹板夹了也不容小觑,纳兰云溪亲自给二人抹药包扎了之后,才带着她们准备去客栈住下来。
唐少卿在她发怒走后,派人一路跟着她们,得知她们要住店之后,立即有礼部的官员前来请求她们住到北齐接待外来使臣团的驿馆中去,纳兰云溪思索之后,询问容钰的意见,为了避免麻烦,容钰最后建议她入住驿馆。
因为她如今已经暴露了身份,只要她人还在北齐境内,无论去了哪里唐少卿都是能找到她的,所以还不如就光明正大的住在他们的驿馆中好了。
纳兰云溪虽为一国之主,但是在涉及政事方面的事情时还是听从容钰的,最终答应了那礼官的请求,带着一行人住进了北齐的驿馆中。
当天的选妃盛宴最终还是举行了,唐少卿一口气选了十几位妃嫔,不仅有自己阵营中大臣的女儿,还有太后阵营中大臣的女儿,只是皇后一位并没有选出来,虽然朝臣们力求他选择,但他不为所动,最终还是没有定下来皇后之位。
而在选妃盛宴结束后,第二天太后曾经当过青楼头牌的事儿便在北齐朝堂中传了开来,之前不明所以的大臣们议论纷纷,齐齐指出这样的女子实在不能再当太后,只是唐少卿毕竟是他的儿子,他是没权利废除太后的,只能将她打入冷宫,立即执行。
在解决了皇太后这块绊脚石之后,唐少卿对太后阵营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