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类有一定的规律,高品阶顶替低品阶。
延长生命一年的长寿药,吃再多,只能延寿一年,不会因为丹药的数量叠加,寿命也叠加。圣童懂得这个道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如果机缘巧合,得到这种典籍不无可能,到那时手中没有预存的长寿药,后悔莫及。
这种期待伴随圣童很多年,她手中的长寿药少说也有几十万颗,一年、五年的居多,十年往上的,不足百颗。
高品阶的长寿药,材料稀缺,炼制条件苛刻,失败概率极大。炼制成功两颗,至于以八颗损失为代价。
圣童带着何夏,找到千年前居住的药房,推门一进,滚滚烟雾扑面而来。两人捂住口鼻,不断打喷嚏。
屋里的烟从鼎炉冒出来的。圣童骤然想起,千年前,她往鼎炉投掷了一颗“千心火”,“千心火”取自火山中心,一颗形成就要千年,死火山蓄积足够的“千心火”,将岩石融化成浆,浆水热胀就朝地表喷涌。
圣童对火山爆发十分好奇,用卦币推演到火山喷发的期限,找了一座可观景的山头,坐等汹涌澎湃的一幕。
炼卦师最注重鼎炉火焰,恒火最佳。不少炼卦师,没有在炼卦上下心思,反而炼制可燃恒火的丹药,这类丹药价格不菲。
当初,圣童也是琢磨炉火的事情,才到火山口寻找灵感。结果,运气不错,意外拾到几颗“千心火”。按理说,火山只pēn_shè高浓度岩浆,能得“千心火”,圣童真算行了大运。据说,“千心火”火焰千年不灭。
千年前,圣童最后一次离开卦界,生怕“千心火”被人认出,就在上面撒了一层岩石。毫无疑问,岩石融化成浆,激烈翻涌着。照此下去,岩浆迟早耗光,圣童思索许久,在岩浆里几颗“恒温丸”,将岩浆维持固液混合的状态。这样,可以掩盖住“千心火”的存在,不易被人盗走。
几千后,圣童重回故地,“千心火”依在,燃烧千年,块头不足之前五分之一,火力稍降几分,并不妨碍为鼎炉供火。
圣童扒拉开鼎炉,感觉有些奇怪,鼎炉似乎被人用过。“恒温丸”和固液混合物的岩浆不知所踪,只有“千心火”裸漏在空气中。千年时光,或许恒温丸和石浆都被气化了。
圣童没有多想,招呼何夏驱烟,清净屋内空气,开始炼卦。圣童摸向戒指,发现炼卦的材料并不多。东西都给那家伙琢磨窍门,无疑浪费。还不如让他炼长寿药,逐步提升品阶。艺不能白学,她要捞点回报。
“咳咳,小夏子,你过来一下!”圣童双手负背,一副尊者之态,端起大人架子,整得有模有样。
“小夏子?你这是叫皇宫里的太监呢?”何夏不满道。
“不要乱插嘴。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你是学徒,一切都听我的,这是卦界的规矩。”圣童喋喋不休。
“好吧,认栽了!”何夏无奈道。圣童滔滔不绝,理论讲的头头是道,何夏听得云里雾里。
第一步开鼎炉,圣童用手打开了鼎炉盖,随后又盖上,里面存在不少窍门,两手必须使用相同力度,然后缓缓加力,最后使劲一提。何夏第一次接触鼎炉,手臂难以把握分寸,试了几次都不得要领,累得精疲力尽,硬是没打开。
“哎,多少人困在境界上,你连最简单的开炉盖都领悟不透。你未来前途,真不敢恭维!”圣童看得有些累了。
圣童早忘记初涉炼卦时,她身材矮小,练了半个月开炉盖。鼎炉体积较大,鼎炉盖十分沉重,要使用均力提到一定高度,再使大力提起,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我还是睡会儿吧,你什么时候会开了,叫我一声。”圣童靠在石凳上,眯瞪着眼,困倦入眠。
何夏围在鼎炉旁,使出浑身解数,几乎虚脱,依旧拿鼎炉盖没有办法。何夏擦拭着额头汗珠,细观鼎炉周身,突然想到“星云绝学”,利用意念开启,应该可行。
事情正如何夏预料,盘坐鼎炉十丈内,将意念灌注鼎炉盖上,意念一动。啪的一声,炉盖就被打开了。
何夏来了兴致,打开、闭合,只要动一下意念,事情瞬间完成,哪里还要圣童那么费劲。
何夏想起圣童刚才的理论:不管炼制什么,火候是最要的,需要恒火是一方面,还有就是炼卦师控制材料融化、交合、成型的掌控力,这个过程是用意念完成的。
炼制最消耗意念。在卦界,炼卦师几乎凤毛麟角,大多都是意念不过关,即使打得开鼎炉盖,不懂用意念操控材料。
打开鼎炉盖,何夏按照圣童指示,用“千心火”炙烤一千颗圆石。这堆圆石大小相同,直径十厘米。何夏要做的就是,用意念操控圆石,缓缓接近“千心火”。快速旋转着圆石,炙烤后,变成九厘米的圆石。
何夏试了几次,难度很大。圆石一靠近“千心火”,就融掉小半块,还别说保持圆石形态。
何夏不急不躁,炙烤圆石是门手艺活,先炙烤出圆石形态,再追求九厘米。
何夏手抓圆石,操控着意念,一见圆石焚毁,赶紧朝鼎炉投圆石。
圣童准备一万个圆石,只要何夏炙烤出一千个九厘米圆石,这关就算过了。
过了半个小时,何夏焚毁的圆石,可以垒成一座小山。一千颗圆石,就这样浪费了。
何夏哀叹着,怪不得炼卦师凤毛麟角,这一关,一百人难有两人过关,意念不强,经不住消耗,就算有炙烤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