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的第一缕光芒透过青色的竹窗射在苏怀镜的身上,噼里啪啦的声音从练气期灵气大圆满的苏怀镜身上响起。
氤氤的水眸缓缓睁开,从中好似射出了数道星光,端是美丽的很。
神喵绯夜伸出粉嫩的小舌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舔舐着梅花形的小肉垫,卷卷曲曲的小尾巴在身后弯成一个勾,湿漉漉的大眼睛专注的看着竹床上五心向天盘膝而坐的苏怀镜。
“呼……”苏怀镜对着晨起的新鲜空气长呼了一口胸腔之间蕴藏的浊气,右手轻轻捶打着保持一个动作,个把时辰未动的双腿,左手撑着竹床想要起身,却猛然一滞,停住了动作。
苏怀镜不可置信的用纤白如玉,根根青葱似的玉指抓起一个触手润滑,犹如暖玉的四方形物体。
待她拿到眼前一看,右手不自觉的遮挡住微微张大的小嘴。
只见,那失而复得的玉简在清晨柔和光芒的照耀下,呈现出一种淡淡的,有如倾城美玉的莹动光泽,玉简边沿雕有晦涩难懂的古老花纹,此时呈现出一种圣洁的透明。
苏怀镜翻来覆去的察看着玉简,连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都没有来得及去理会,一心只沉浸在玉简失而复得的喜悦中。
神喵绯夜百无聊赖地在竹床上翻滚着圆嘟嘟的身子,舒服的大大的猫眼半眯,嘴里呼噜呼噜的打着响儿,小尾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搔着苏怀镜洁白纤细的胳臂,痒得苏怀镜抬手避让神喵绯夜不安分的小尾巴。
苏怀镜试着在神识海洋中向小天传音,却没有得到回应,如果不是小天说过玉简上的花纹是一个古老的阵法,除了当年几个尚且活于人世的老古董,当世没有人可以刻录此阵,苏怀镜还要以为这块玉简是假的呢。毕竟小天是玉简衍生出的器灵,苏怀镜不仅仅是玉简的主人,更是与小天定下了灵魂契约。按理说,小天怎么样也与苏怀镜断不了联系,可是苏怀镜用神识翻遍了整个神识海洋,都没有找到小天的踪迹,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苏怀镜正要询问神喵绯夜此事,紧闭的房门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苏怀镜只好先将玉简揣入怀中,起身下床给一大早来敲门的人开门。
正是最热时节,苍天碧水院落中央的大柳树嫩绿的枝条有精无采的垂下来,药圃里的仙草也是将枝叶微微闭合,遮挡住直射而下的阳光。
如此热的天气,门外的人却穿着一身黑紫色的古式长袍。
双层的衣领上简单的绣着玄清门的标志,以紫为底色的飘逸长袍上,盛开着大片大片妖娆的曼珠沙华,一双紫色的流云靴蹬在脚上,玉冠只簪梳起的长发好似那会闪光的锦缎,一对英挺帅气的剑眉长在前额,刀削似的薄唇紧紧抿起,深邃的黑沉眼眸直视着苏怀镜。
苏怀镜试探性的开口道:“你好,请问你是?”
来人不紧不慢的开口道:“”“玄清大弟子,宁之侑。”
苏怀镜不着头脑地叫道:“大师兄?”
宁之侑:“嗯,你我的师傅皆是掌门。”
“大师兄快进屋坐!”苏怀镜忙将宁之侑请进屋。
宁之侑踏过低低的门槛,环顾了一下屋内简陋的环境,立在门口说道:“师妹初来乍到,大师兄一时疏忽,竟忘记予你添置器具填充房屋,还望师妹见谅。”
苏怀镜嘴角含笑,轻轻说道:“大师兄不要介怀,怀镜也是昨天才到苍天碧水,大师兄有什么没准备好的也是理所当然的。”
宁之侑:“苍天碧水本是玄清三长老金丹前的住所,三长老不喜繁华,所以苍天碧水的摆设才会如此简陋,还请师妹移驾院落,我这就为你铺设房间。”
苏怀镜看着两手空空的宁之侑,不禁怀疑的问道:“敢问大师兄如何铺设房屋?”
宁之侑嘴角扯起一个轻轻浅浅的笑,缓缓开口道:“一切用品皆在储物袋中,日后师妹自会知晓。”
苏怀镜听话的退出房间,走到院落中央的柳树下。
看着高高大大的柳树,苏怀镜的脑海中突然涌出一个疯狂的念头:跳上去!跳上去!跳上去!
待苏怀镜反应过来后,身子已然是安稳的坐在了大柳树上。看着三个苏怀镜叠在一起都够不到的地面,苏怀镜不由得哆嗦起来。
大柳树的主干分成两只,径周粗大,容下两个苏怀镜都是绰绰有余,在主干上坐立不安的苏怀镜正准备抓着主干滑下去,右手却碰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苏怀镜鼓起胆子侧着身子,看着右手边软绵绵的不知名物体。
渐渐变得刺目的日光,透过稀薄的柳枝照在贪睡的“小狐狸犬”身上。
“小狐狸犬”尖尖的白色大耳朵轻轻耸动,卷翘的长鼻子向上勾成一个美丽的弧度,粉红色的唇角挂着一丝晶莹剔透的液体,紧闭的狭长的眼线说明了“小狐狸犬”的眼睛绝对不会小,几根卷卷的胡须向上翘起,小小的白色身体蜷做一团。
爱萌心切的苏怀镜被“小狐狸犬”戳中了萌点,当下就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了,用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子,抱着“小狐狸犬”就从大柳树上跳了下来。
宁之侑前脚刚踏出门槛,就看见苏怀镜姿势不雅的从大柳树上跳下来。自小在玄清门长大的宁之侑哪曾见过此等真性情的女子,于是他立时就保持着一只脚踏出门槛的姿势,呆在了原地。
苏怀镜拍拍裤子上沾染的脏东西,抱着“小狐狸犬”刚抬头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