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广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虽然学的只是命理一门,没有修习功夫,但是同门师兄弟们会功夫,没吃过死猪肉还没见过猪走吗,他不会功夫,但是会看,他知道李时那功夫的水平,跟自己的师兄弟们还是有相当差距的。
可是现在已经不能用大跌眼镜来形容他的震惊了,或者他只能说自己瞎了眼,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李时吗?为什么他的功夫突然高出了这么许多?
呆了几十秒,知道师弟们残破不堪了,梁广会这才醒悟过来,赶紧掏出电话拨号,准备打电话给师父求救。
原来以为只要留下两个师弟就能很轻松地搞定李时,甚至自己都认为留下两个师弟简直是浪费,因为他认为一个师弟的实力,起码能顶得上十个李时。现在看来,貌似是十个师弟也不是李时的对手。
李时在以牙还牙地虐打那两个畜类,但是从没放松对梁广会的关注,这老家伙的师兄弟是功夫高手,他能不会功夫吗?
这老家伙善于装傻,从一开始跟自己打赌赌输了好像技不如人似的,其实他是给自己下套。以前看他好像不会功夫的样子,也许是隐藏很深的功夫高手呢,自己可不能对这种善于伪装的人掉以轻心。
但是自己开始跟他的师弟动手,这老家伙好像给吓住了,愣怔怔地只是看,并没有加入战团的意思。然后好像清醒过来,掏出手机准备叫人。李时现在可不愿他叫人来,自己刚到牡丹,好多事情还没搞清楚状况,要慢慢了解情况以后,再决定接下来的行动,万一老家伙打电话叫一个蓝阶高手来,自己可就惨了!
梁广会拿着电话刚要拨号,李时冲他的电话一抬手,电话“噗”一下子爆起一团火光,烧得梁广会一抖手把电话扔出老远。他不明白自己的电话为什么会发生自燃,惊讶地看看地上的手机,再看看李时,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李时搞的鬼,李时现在正在忙,好像连看都没看他呀?
李时手里的树枝子全速抽打驴脸,猿猴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头脑也稍微清醒了一些,挣扎着想爬起来救师兄,但他的骨头好像全有了裂纹,根本无力支撑他的身体,他爬着往上一站,马上又跪倒在地上,往上一站,又跪倒在地上……如此三番,李时扭头笑道:“您太客气了,挨了打还要大礼参拜,不敢当不敢当!”
梁广会挓挲着两手站在里屋门口,脸色苍白,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血淋淋的事实终于让他明白了——这个李时不简单!自己喜欢装傻,看起来还是不如李时装得好!
俩师弟都不是李时的对手,他如果上前,就跟套上只蚂蚱去拉一辆大马车一样可笑。因为他仅仅是见别人练功夫见得多而已,自己根本没有练习那一门!
他既不能上前帮忙,也没法打电话叫人,现在俩师弟被打倒一对,他只盼着有一个能逃出去,把师父他们叫回来帮忙。
李时用树枝子抽打猿猴时,采取的是从脚打到头的顺序,打驴脸时正好相反,采取从头打到脚的顺序。等到把驴脸浑身上下全部抽打过,也该打完收工了。
收工以后李时扭身拿树枝子指着就像喷洒过“除草剂”的狗尾巴草一样的梁广会:“轮到你了!”
梁广会立时变成一滩化了冻的烂泥,软倒在地,眼睛直瞪瞪看着俩师弟的惨相,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变成那个模样,脑子里“嗡嗡”地响着,只差白眼一翻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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