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琪察言观色,笑道:“林翰,别想多了啊,呵呵。我孙子琪偏好此道不假,但是为人处事却还不会脱于世间理法,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如此贵重的龙珠,莫说你舍不舍得,我都不会无端端占为己有,存这等私欲,还不叫天下人所不齿?”把红缟龙珠一把塞还给林翰,又道:“好好保存啊,可千万别弄丢了。”
林翰怔了怔,他相信孙子琪光明磊落,说的是实话。倘若他这等心机敏捷之人想要把龙珠据为己有,大可以在品鉴的时候把龙珠说成一文不值,然后再想办法蒙骗林翰,引他用什么别的方式转予于己。心中一动,说道:“孙总,我没想到这小球球这么贵重……”孙子琪摆摆手道:“此话也为时过早,贵与不贵,还是等回去鉴定完再说不迟,我的能力,不足以给出结论。”林翰接道:“行业内的人士,我就更加生疏了。不如这样吧孙总,珠子您先收着,就算代我保管;等到您联系好专业鉴定的组织机构,验出来真假再说。您知道的,我自己拿着它,真的是什么都办不了。”
孙子琪想了想,也没多客气,说道:“也好。我的途径比你要多,又有不少业内的熟人,这个忙帮你肯定没问题,那我就先替你拿着。”从林翰手里接过红缟龙珠又高举起放在灯下凝视,嘴里自嘲道:“不能得到,拿在身边先把玩些日子,倒也能过不少瘾,哈哈。”林翰一时不好接话,只道:“那就先这样吧孙总,时间不早,咱们都早点休息?”孙子琪挥手道:“你先去睡吧,我本来累得要命,但是吃了老贝的毛肚;现在又有幸观摩着世间罕见的龙珠玛瑙,精神头大涨哩,你先去吧……对了,记得定两张票吧,嗯……定飞机票,虽然吉山也就离这里几百公里,可是这一路上的公安警察查来查去的真麻烦,咱们直接痛快点。”林翰应了独自回屋。
正所谓人无外财不富,马不吃夜草不肥。红缟龙珠的事,彻底搅合的林翰心绪难宁。如果龙珠真能像孙子琪说的那样,卖上个几千万,那不就是发财了吗?林翰马上就会从一个送快递的小草根腰身一变,跻身巨富大商的行列。到那时候,把母亲弟弟全部接到巢平的设想,就变得不费吹灰之力。全家人都可以过上富足殷实的幸福日子。
林翰兴奋地也有些睡不着了,转而想到,曾勇捷一定是知道这颗龙珠真正的价值的。他也一定在玩命的寻找。可是鉴于自己的身份,他现在可能根本就不敢在公开场合或者说辽东省的土地上露面,所以干着急也使不上力气。这小子年纪轻轻,做点什么不好,非要加入暴恐组织,过那刀头舔血的日子,活该他倒霉散财,成全了老子可能要做千万富翁的夙愿,妙哉妙哉。
林翰拿出手机搜索订票系统,发现阜环的机场运力极其有限,直飞吉山市的飞机根本就没有,最快的也要等到后天有一班,还是先飞到巢平再转飞。无奈之下又敲开了孙子琪的房门,请示应该怎么办。孙子琪也没有好办法,只好同意就近买明天的火车票或者汽车票,走陆上吧。林翰回房订完车票,又洗了一遍澡,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点起了一支烟。美滋滋的还没抽上几口,又犯起愁来。别说现在还没钱呢,就是真有了几千万了,牛逼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拿着几千万,就可以惦记着姬小婷和容雨姿,把二美兼收吗?这个似乎还是很难。好像这和钱不咋挨边啊。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两个女人都喜欢钱。问题是,她们要是喜欢钱的话,自己还能喜欢她们吗?这种建立在金钱之上的男女关系,会不会是自己想要的呢?林翰苦闷的摇摇头,答案是肯定的,那绝对不是自己想要的。而姬小婷和容雨姿,也未必就是那样的人。一直闹心到后半夜,这才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孙子琪一早就起来了,神清气爽地独自下楼去散步。他知道林翰这样的年轻人,多半是没有早起的习惯,所以也没特意叫他。谁知道没走出多远,林翰穿戴整齐的在后面遥遥召唤,跟了上来。孙子琪就笑了笑,示意他跟上,两个人一起漫步在街边。
这一路走来,一老一少随意闲聊。孙子琪不愧是闯荡多年的老江湖,每到一处,都能说出很多当地的特色典故,学识博杂。林翰也就听的津津有味,不时的发问求索。两个人最后找到了一家颇有特色的馅饼店,这里也是孙子琪的“老根据地”,馅饼做的皮薄馅大,油汪汪地卖相极佳。再配以热乎乎的羊汤,吃的林翰肚中胀饱。
林翰选择定的票是汽车票,发车时间是上午八点半。和孙子琪一起来到人流熙攘的汽车站,又是一番大加盘查,这才登上客车,一路向东行往吉山。吉山省紧邻辽东省,是华夏国东北三省之一,也是全国较为重要的产粮大省。除此以外,其其他经济产能比较落后,典型的农重工轻,排名在全国来讲都是常常垫底。汽车进入吉山省界以后,两边的山地减少,取而代之的是平原增多。一望无际的农田纳入眼底,庄稼绿意油油,生机盎然。
乘务员在车载电视上播放着具有浓郁地方特色的二人转节目,林翰无心观看,低头摆弄手机,突然接到了一条短信。打开一看是容雨姿发来的:我已回吉,你什么时间能到?请回复。林翰正在为该不该联系她犹豫不决,这条短信一来,心里更加踌躇。很明显自己对容雨姿还是“心存不轨”的,这点毋庸置疑,自己骗不了自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