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继续阵阵吹來,这烈酒的冲击一‘波’接一‘波’,果然后劲十足,林翰身体微微摇晃,打开车‘门’取出装有鸟娃娃的铁笼,和容雨姿信步走向大院的后‘门’,直奔深山,
途经那块容伟诚视为圣地的参田,看到里面的参苗长势繁茂,却不再有专‘门’的士兵“站岗放哨”,周遭一圈高高围起的新鲜酒糟代替了人工,把参田包了个水泄不通,容伟诚勘得对付偷吃贼们的妙计良方,隔一段时间便遣人拉回新鲜的酒糟加固“城池”,此法百试不爽,已经彻底绝了后患,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
林翰本來头重脚轻,再突然闻到阵阵酒糟气息飘來,紧走几步跑到路边几‘欲’作呕,胃里、脑里翻江倒海,浑身都一阵‘抽’搐,容雨姿给他连连捶背,再次搀住林翰的手臂,
鸟娃娃在笼中亦被熏的昏天黑地,再沒有了快如闪电的移动速度,脚下虚浮摇晃,眼瞅着便要大头一沉栽倒过去,林翰担心它真的顶受不住,强忍干呕快步前行,匆匆绕过参田,
这一口气走了二里多地,酒糟味逐渐消失,林翰和鸟娃娃的状态略有恢复,容雨姿一路急行却被累的上气不接下气,香汗淋淋,
林翰抚‘胸’稍作调整,回头笑道:“这里有棵大树,刚好可以遮凉,你坐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再往里走一块,放走了这个小家伙马上就回,”
容雨姿吃力的喘息着,想了想点点头,嘱咐道:“我就在这里等你了,快去快回,累死我了,”
林翰答应着,提起铁笼又向山沟里进发,很快就转过了山坳,來到了真正意义上的山脚下,
他缓缓放稳铁笼,鸟娃娃似乎颇有灵‘性’,看出了这里是它曾经熟悉的生活环境,围着笼子疾走,不停的“吱吱”而鸣,仿佛急‘欲’破笼而出,跳到深山老林的怀抱,
林翰点燃了一支烟,看向笼中的鸟娃娃,微微笑道:“鸟娃娃啊鸟娃娃,我不远千里把你带回了巢平,感谢你对我做出了那么大的帮助,大恩大德此生不忘,如今我信守承诺,放你回归故乡就是,但愿你从今以后吃的好喝的好,安安稳稳的长命百岁,要是有缘,我以后还会常來探望你,”
他说着站直身体,朝铁笼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俯身轻轻触动‘门’口机关,轻叹道:“就请上路吧,”
笼‘门’开启,鸟娃娃果然看出端倪,身体暴‘射’而出,快若惊鸿,只一眨眼间,已经消失在笼外几十米的深草绿林之中,
林翰点头微笑:“这些日子可把你憋的苦了,沒有什么比自由更珍贵了是吧,”看了看空空如也的铁笼,心底里颇有些怅然若失,决意也不再带回去,随便就扔在大山里算了,
他一番感慨唏嘘,转身摇摇晃晃离去,才走得几步,猛的听到身后“吱吱吱”而叫,回头看去,却是那只鸟娃娃去而复返,在草丛中‘露’出半个身体,探头探脑的朝他鸣叫,
林翰又惊又喜,哈哈笑道:“你还要再送我一程吗,不必不必,咱们之间的缘分已尽,从此各自过各自的生活吧,我会时时把你的恩情记在心间,”
鸟娃娃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了他的话,继续报以“吱吱”鸣叫声回应,
林翰摆摆手:“不谢不谢,就此别过,”大步前行,再不回头,
哪知再走得几步,那只鸟娃娃突然出现在他的前方拦住了去路,还是吱吱而叫,却无半分怯生害怕之意,
林翰大为惊奇,站定脚步:“你这是何意,拦住去路,不许我走掉么,”突然眼睛一‘花’,鸟娃娃飞也似的已经转到了他的身后,叫了几声后蹿出很远,然后站定再叫几声,翘首以待,
林翰心中一动,讶异道:“你这小‘精’灵,如此表现,莫非……是要我跟你走上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