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鲁寒之前特意处理干净的胡子又冒了出来,与当初的他一般,只不过少了几分憨实的感觉,而多了几分凌厉。见到伊稚朵璃,面色稍稍柔和了些。
“公主。”耶鲁寒进来恭谨的行礼。
伊稚朵璃拂手让人退下,招呼着耶鲁寒坐下了,神态举止都温婉了不少。
“耶鲁大人来找我何事?”伊稚朵璃看着耶鲁寒道。
耶鲁寒苦笑一声
“耶鲁寒此次是来跟公主道歉的,为了这件事而利用了公主。”
伊稚朵璃笑着摇头
“你我都知道各自的心思不在这里,但是却都得不到,不若就这样将就着也好,待哪日你有了心上人,再将她迎进来便是,不必顾忌我。”伊稚朵璃笑对耶鲁寒道,她知道耶鲁寒与她定下这婚事只是权益之计,当初她们要联合起来去的举过上下的支持,不得不如此,可是现在想想,便是这般也无妨。左右他们两个都是爱而不得的人。
耶鲁寒看着伊稚朵璃有 些诧异,旋即也大笑了起来巨亚共号。
“公主果真是变了。”当初的伊稚朵璃可是个野蛮丫头,看上哪个男人就直接拽回去了,现在却不是了,便是连说话也温柔了,更是知道权衡利弊。
“你不也变了吗?”伊稚朵璃看着耶鲁寒,两人相视而笑,心中都苦,却要将苦埋起来,各自那个可望而不可及的人,这辈子,也只能在梦中了。
席云这边,赵陵绎处理完匈奴的事情后,便开始扶持席云的政治,不管是经济文化还是民生,都在稳步往上。不得不说,赵陵绎在处理这些事情上面很是有一套,这般一忙起来,他也渐渐忘了那些烦心之事,只是偶尔会给南朝送去各种东西,美其名曰,送给连袭玉的孩子的,不过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还是没有完全放下连袭玉,后宫中也添了人,只是碰没碰过,只有那些后妃知道。
“皇上,今日的事情处理完了,也早些歇着吧,时辰已经不早了。”一旁的公公看着以手揉着眉心的赵陵绎道。
“什么时辰了?”赵陵绎疲惫的问着旁人道。
“三更已经过了。”公公答道。现在外面的月亮正亮,落在地上,颇有几分撒了霜雪的意思,也让这夜变得更加的寒冷了。
“是吗?”赵陵绎站起身来,刚想走到一旁准备的榻上歇会儿。他早已经习惯了这般累的不行,然后直接闭上眼睛就会睡着的日子,这般他就什么也不用想了,可是才走了两步,赵陵绎踉跄了一下,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吓坏里殿里伺候的宫人。
太医诊断后,认为他这是思虑过度,上了脾肺,精力耗尽,接下来的日子要好生养着才行。
赵陵绎醒来的时候。恰好听到太医的话,眉头微皱,却看到床边坐着个人儿,微胖,背着他让他看不清脸。
赵陵绎心中一喜,旋即又习惯性的黑沉下了脸
“你怎么在这里?”
赵陵绎的语气不好,那人自然也是被吓到了,赶忙跪在地上
“皇上,是臣妾太担心皇上了,还请皇上责罚。”那女子楚楚可怜的一双眸子看着赵陵绎,面容娇美,语调温柔。
赵陵绎这才发现这女子原来是自己的后妃而不是他所以为的那个人,可是他还是生气,却不知为什么
“好了,这里不用你伺候了,先出去吧,怀礼和太医留下。”赵陵绎吩咐道。
众人从来都是不敢反驳赵陵绎的话,遂都退出了门去,只剩下了怀礼在里头伺候着。
众人都在外头等着,过了没多久怀礼便从里面出来了,不过这次,他的面色似乎有些沉重,而太医的腿似乎都在抖。
“怎么了,皇上没有大碍吧。”候在殿外的皇妃和大臣们都围上来看着二人道。
太医的嘴唇都有些白,抖着抖着还是没有说出话来,倒是怀礼沉稳些
“回禀各位大人娘娘,皇上吩咐了,这段时间要好好歇歇,任何人任何朝事都不许打扰,违令者斩!”
“遵旨!”众人都是哑然,纵然赵陵绎的辛苦他们都看在眼里,也希望他好好休息,但是这突然撂挑子,还是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往后这殿里只有我与王太医能进入伺候,其余的人不许踏入半步,王太医和我也会在偏殿住下,若是各位都重要大事,可与属下先说,皇上定然会尽快处理的,这段时间皇上的辛苦众位也看在眼里,现在休息休息噎死理所当然,天色已然不早了,还请各位早些歇息才好。”怀礼说完便转身往里而去了,太后轻咳了两声也不敢说话,便也跟着进去了。
众人是有些傻眼,什么话都让怀礼说完了,他们除了应承还有什么可说的,便也只能转身离开了。
怀礼回到宫殿最里边儿,看到赵陵绎时他已经换好了衣裳,不是龙袍,而是寻常的衣服。
“这里就有劳你了。”赵陵绎对怀礼道。
“皇上,万一这儿被发现可如何是好?”若是被发现,那些古板的老臣们只怕要把他撕碎了去。
赵陵绎看着胆小的太医,淡笑
“无妨,左右你没事便是了,只要不是你说出去的。”赵陵绎对太医道。
太医的胡子都颤抖着,忙连声应是。
怀礼也笑,看着赵陵绎
“皇上,此去南朝路途虽不算遥远,但是毕竟才与匈奴交过手,还有些残余的势力未曾剿清,您要千万注意些才好。”怀礼还是有些不放心。
赵陵绎淡淡颔首,这次南朝之行他想了很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