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衍知道不是神仙心意已决,再也劝阻不来。邹衍说:“五令归兮。”没了五行令遏制,池水又涌向龙胆,震动加剧。龙胆再动,地灾龙随时又回复与天灾龙结合的能力。不是神仙说:“师弟快走,谨记碎龙尾和救出我的宝贝孙‘女’。”
邹衍说:“放心,除非我死了,否则一定保住风向。”不是神仙心想:我这个爷爷总算为孙‘女’儿做了点事。这辈子要做神仙已不可能了,能做鬼跟‘女’儿相见也好。不是神仙不住旋身运功,于池水上飞升,散发出无比凛冽的寒劲,将身周水气压缩凝聚成菱形冰晶。
以居高临下之势,鼓尽全力,旋身向龙胆‘插’去。终于顺利穿进龙胆,寒劲猛然爆发。龙胆内邪气受寒劲影响,即时结冰。胆内所蕴藏的无数邪魔妖气,立时尽被冰封。
邹衍说:“师兄成功了,整个池面也被冰封,将地灾龙的妖邪之气完全隔绝。”地灾龙被隔绝,天灾龙的邪气稍稍消散,回升得更高。邹衍心想:师兄的牺牲不知能阻延天地合拢多久?得尽快赶去龙尾,唉,八百里非一日一夜难以到达。邹衍突然转头说:“金雕。”
黄昏。二万余楚国‘精’兵再无阻碍,长驱直入,无数攻城器械已准备妥当,要将龙魂秘殿夷为平地。手下说:“禀元帅,三个时辰后大军即可齐集。”降龙说:“父帥,明日一早,便可将龙魂秘殿杀个片甲不留。”项争说:“胜不可骄。”“魔道尚有千余妖人,这绝龙崖上,还不知有何凶险埋伏。”易中天说:“对,但估计最可怕的还是魔尊命鬼。”降龙说:“哼,岂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降龙定可亲手将命鬼碎尸万段。”项争心想:好,龙儿有胆识,够豪气。金行者心想:哼,匹夫之勇。土行者心想:臭小子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易中天说:“命鬼的魔功极为厉害。当世已旱逢敌手,师父曾告诫我们。”“遇上他,必须同心协力,以五行大阵围剿攻杀。不可贪功冒进。”项争说:“邹衍乃不世奇人,其说话自有道理。”降龙说:“哼,以五击一,就是赢了,也成天下人笑柄。”易中天说:“成败论英雄,若大意输了,可得赔上‘性’命。”
降龙说:“别老是抬邹衍出来压我,他若有本事,何不亲来挑战命鬼。”项争说:“龙儿说话得有分寸,此等世外高人。岂是随便能请得动。”降龙哼了一声。易中天心想:公子爷娇生惯养,素来目中无人。金行者心想:臭小子嚣张跋扈,若非师尊有令,早就教训他。项争说:“大家今晚好好歇息,养‘精’蓄锐。明日尽歼龙魂妖邪。”
大军压境,气氛格外肃杀,但龙魂秘殿最高处,却别有一份‘浪’漫温馨。
塔顶一望无际,陈浩然与风向依偎在一起,观察四周地形与楚军布阵情况,寻思破敌之法。陈浩然说:“只要歼灭了楚军。以后的幸福日子还多着。”风向说:“陈郎,若有多点时间这样相聚,于愿足矣。”二人经历生离死别,感情再进,更珍惜彼此共聚的美好时光。
陈浩然说:“如今天下纷‘乱’,诸侯割据。战争频繁,想闲下来也不容易。”陈浩然说:“要歼灭楚军本来不难,但我总觉心绪不宁,不知何故。”风向说:“嗯,我也有种说不出来的沉重感觉。”陈浩然说:“你看天际乌云翻涌。古怪得很。”只见不远处红光盖天,白气弥漫,正是刚爆发过后的龙尾所在。火山口巨爆过后,引发强烈地震。猛烈震动令致塔身亦左摇右摆。陈浩然说:“啊,这种震动不似一般的地震。”风向说:“嗯,我感觉似是不祥之兆。”
人无双说:“胜尊大人。”“魔尊邀请胜尊与夫人赴宴。”陈浩然说:“嘿,兵临城下还有心情设宴吃喝?”人无双说:“当然,魔尊对胜尊是绝对信任,定能消灭楚军,所以预早设下盛宴庆祝。”陈浩然说:“嘿,你倒会拍马屁。”大殿内摆下丰盛酒宴,自命鬼以下,魔道的重要人物俱在席上。
魔尊命鬼说:“胜尊,为祝贺你我结盟,来干一杯。”陈浩然说:“哈,有何好庆祝,这不过是城下之盟。”魔尊命鬼说:“你言下之意,是这次结盟乃是被‘逼’的吗?”陈浩然说:“当然啊,彼此彼此,你又何尝不是?”陈浩然说话不留情面,兵无败为之喘喘不安。人无双心想:啊,胜尊竟敢顶撞魔尊。魔尊命鬼说:“哈,够爽直,的确我俩是被‘逼’结盟,扯平了。”
一直以来只有巨子才会冲撞命鬼,他已久未尝过如此感觉了。陈浩然心想:嘿,,命鬼虽然臭名远播,但不失是条好汉。魔尊命鬼说:“虽是城下之盟,但最低限度,我也看得起你。”陈浩然说:“但我看不起你。”魔尊命鬼说:“什么?”陈浩然说:“不止我看不起你,天下人也看不起你,尤其墨家弟子。”魔尊命鬼说:“你敢辱我?”
陈浩然越说越过份,众人心中不安,不知如何是好。陈浩然说:“你魔尊命鬼有何功业,僻处一地,聚众几千妖人而已。”陈浩然说:“结盟即是盟友,岂可因你的名声而拖累我。”魔尊命鬼说:“谁看不起我,杀了。”陈浩然说:“杀光了天下人,威风又给谁看?单是昆仑你就已杀不了。”
魔尊命鬼说:“昆仑。”陈浩然说:“要得天下人尊重,便要自己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