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公子说:“溪齐,到底是谁教你这种歪理?”溪齐说:“母后说过,不想被人吃掉就要想办法吃掉别人,你回来,就是为了吃掉我。”勇公子说:“你错了,我从来没有争夺王位的心,我回来是为了想找君父。”溪齐说:“君父正在母后怀内尽享温柔,你不用担心,你不肯死,就是因为想抢我的君位,你是想来食我的饿狼。”勇公子说:“溪齐,你醒一醒吧。君父是你的父亲,我跟你是兄弟,怎么会来害你?”溪齐说:“兄弟就不会加害吗?申生是你和我的兄长。但他最后还是想置我于死地。”
勇公子说:“申生要杀你?”溪齐说:“当日我知道母后要发兵攻虞,冒险前去通知。谁知却险些死在他的手上。”晋献公本来有三个儿子,分别是申生,勇公子和骊妃所生的溪齐。申生早在溪齐出世前已经是太子,封否于虞。自从献公沉‘迷’于骊妃后,荒废国事,朝政军权日渐旁落于骊妃,申生于是结集大班谋臣将领暗中部署,准备反攻须。但事情败‘露’。骊妃决定先下手为强。溪齐在宫中窥听到秘密,天‘性’善良的他,心中常记着当年勇公子的说话。勇公子说:“天下间最亲的人,莫过于父母兄弟,因为我们身上流着的。”
勇公子说:“都是同一样的血。”溪齐说:“我曾经天真地相信兄弟之间,血浓于水的亲情,冒险前去通知申生。”溪齐说:“谁知那畜生不但没有感‘激’我,而且想利用我来对付母后。”手下说:“太子,骊妃一心夺位,她的儿子正好用来要挟她。”申生说:“以他为人质?”溪齐说:“你们想怎样?大哥。我是你的亲弟弟。”申生说:“不过你也是妖妃的儿子,为保住晋室江山,暂时委屈一下你了。”
溪齐说:“申生不但不念兄弟之情。而且还把我绑在城楼之上,威胁前来的母后。”溪齐说:“当时我眼睁睁看着母后独自应战申生请回来的四个妖道。”雷印子,水印子,火印子,风印子。雷印子说:“吾乃神‘门’万方老祖度厄真人‘门’下雷印子,今日要与三位师弟合力替天行道。”四人使出神‘门’辟魔大阵。
溪齐说:“那四个妖道自称是当年纣王师尊的传人,围攻母后,母后为了救我,在风沙滚滚中力战。”四印子说:“啊。这妖‘女’。”雷印子说:“是天魔‘女’的化身。”
风印子说:“怪不得可以‘迷’‘惑’天下男子。”火印子说:“不能让她作恶的。”雷印子说:“这‘女’妖的力量太大,我们要用心印才成。”雷印子说:“心印一动。‘玉’石俱焚。”
四印子说:“但为了天下苍生,我们义无反顾。”申生说:“骊妃。你再反抗我就杀了你的宝贝儿子。”“以君父这把年纪,不可能再给机会你多生一个,你休想再借子夺位。”溪齐说:“你好卑鄙,我是你的弟弟。”申生说:“大难当前哪有什么手足之情,你母亲若再反抗,不要怪我无情。”
溪齐说:“母后,不要理我。”四印是神‘门’的最高法力,威力惊人,足比五雷轰顶。四印子使出风雷水火,四印大灭。不过由于威力太大,施法者‘肉’身同样难以支持,因此难逃殉道命运,骊妃困在其中,被轰得魔影四散。申生说:“哈,妖妃终于被收拾了,我大晋再无妖孽。”溪齐说:“母后。”“母后啊。”申生说:“你这样孝顺,就干脆去陪她吧。”
申生手中钢刀一划,便把溪齐的喉咙割断。大量鲜血自喉咙涌出,溪齐一副痛恨忿怒的表情,可惜再大的怨愤都已随着生命中断而带到黄泉去。溪齐死掉,那么勇公子所见到的又是谁?狂沙散去,只见一条苗条身影,穿着一身华丽衣衫鬼魅般飘向城楼。
是骊妃,骊妃说:“儿啊,到现在你应该明白世间上所有情义,都是虚伪做作的骗人伎俩,善良只会成为野兽口中的猎物。”申生说:“骊妃?”骊妃说:“qín_shòu生下来的都是qín_shòu,无情无义,死不足惜。”骊妃越是说得愤怒,面孔便越变得美‘艳’‘迷’‘惑’,令人心生*,申生虽然在极度惊慌当中,还是禁不住‘色’‘迷’‘迷’地心‘花’怒放。申生说:“好美。”骊妃说:“你这种人,应该自行了断。”申生说:“说得对,说得对。”
申生二话不说,横剑一割,竟就自刎而亡。到死后眼神还是那样‘迷’‘乱’如痴。骊妃说:“儿啊,你明白了吗?世间上的人都是披着衣冠的qín_shòu。”“你不想成为他们的口粮,就要比他们更无情更残酷。”骊妃是不是伤痛过度,竟对着溪齐的尸体喋喋不休。溪齐说:“母后,我明白了。”我的天,已经被割破喉咙的溪齐,竟然说出话来。而颈上那条深深的伤痕,亦在慢慢愈合起来。
勇公子说:“溪齐,你错了。大哥虽对你无情,但不等于我也无义。”溪齐说:“人心包在肚子内。你在想什么天晓得,我只知道你回来就是为了对付母后。”勇公子说:“骊妃把持晋国朝政,囚禁君父,任由西戎兵横行无忌杀害无辜,我如果袖手旁观,还是大晋的子孙吗?”溪齐说:“那么。”“我们注定就是敌人。”
溪齐使出心动如魔,邪力降神。溪齐勃然大怒,勇公子立时感到‘胸’口如被巨刀砍中。整个人被重重轰飞。勇公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