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上轻松愉快,但杨剑是个好胜的人,一直在二人面前扮作若无其事。难以成眠,杨剑独个儿跑出来喝闷酒,反复思量杀还是不杀的问题。面对层次较低的黑袍煞,杨剑也许尚且可以留有余地不杀,但一旦对手是杨剑是邪神列汤,不尽全力的话,只有死路一条,当然,杨剑现时绝对没有杀列汤的能耐。
杨剑心想:但,如果我有本事杀死列汤。我又真的能够狠下心肠动手吗?杨剑和一黑衣人对话,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第一次你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心里是不是会很难受?事后会作噩梦吗?是不是杀多了之后,就会麻木,习惯了?”那黑衣人说:“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我十三岁。”突然对杨剑说:“你,跟‘女’人欢好过没有?”话锋一转,黑衣人突然讲起男‘女’之事?
杨剑说:“还,还没有。为什么这么问?”黑衣人说:“那么,我就算告诉你跟‘女’人欢好的感觉,你也无法彻底体会,因为你未尝亲自试过。同一道理,你没可能明白我所说的杀人感受,除非你先杀一个人吧。你就来杀我,如何?”杨剑说:“别开玩笑啦,我们是朋友嘛,我好端端的为何要杀你?”黑衣人说:“朋友?你没发觉我连姓名也未曾告诉你吗?我不是来跟你教朋友的。我是沙‘阴’楼楼主座下三杀手之一,我是来杀你的。”沙‘阴’楼楼主黑月风曾扬言要派出三杀手继续刺杀书情光,想不到正是眼前的黑衣人。这也正好解释了,杨剑跟他的相遇并非巧合。否则三更半夜,何以突然如此凑巧地出现一个武林高手?
杨剑心想:沙‘阴’楼三杀手?黑衣人说:“我只奉命杀你,不过你若怕死,大可通知比倒翁和那‘女’孩,即使以三敌一,我也无任欢迎。”杨剑说:“喂,料定我单人匹马打不过你吗?”杨剑向来好胜,被对方小看,立时恼火。黑衣人说:“我会杀,但你却挣扎于杀与不杀,胜负显然易见。”“一个时辰后,镇东三里的河边,我等你。”黑衣人今夜即能找上‘门’来,纵使杨剑打算逃走,始终还是会被他追上吧?
论战斗经验,武功实力,杨剑也落后于对方,他会选择向比倒翁求援吗?不,杨剑没有。一来是因为天生好胜,二来,这可谓杨剑出道以来第一次有人指名约战,他不想逃避,或者求助于他人。胜败,生死,也是一场赌博。而他,向来喜欢。把马带出来,是为了若有万一,也会有认识自己的人,见证自己的死亡。
杨剑来到河边,河边传来火光,隐约可见一人一马的身影。杨剑心想:他到了?不,黑衣人并没坐骑,看来不是他啊。像是旅途中半路歇息,一人一马正好出现在黑衣人约战杨剑的地方,人强马壮,予人不凡之感,一看而知,对方铁定也是武林中人。而且,是很不简单的那一种。
杨剑对马儿说:“好香,好酒。大家都是马,人家会喝酒啊,你呢?”忽然遇上陌生人,正好让死战在即,紧张无比的杨剑,有打发时光的话题。马儿也是匹好胜的马,像在示威说喝酒有何难?只听那人说:“远来是客,请。”杨剑说:“我开玩笑的,你不必当真。牠醉倒我就麻烦了。”带马儿前来的用意是观战,杨剑当然不希望他喝醉。杨剑说:“可惜河水干了,否则可以让牠喝个饱。”
那人说:“哦?你想要水吗?地下更深处还有水脉。”壮汉伸掌贴地,表面平平无奇,却似能探知地层虚实?杨剑说:“你,怎能晓得,而且知道也没有用处啊,难道要用手掘地不成?”只见壮汉一拳轰向地面。重拳轰地,潜劲破土,地下水汹涌浮现,沿着裂口轨迹流出。杨剑心想:此人的修为,绝对不在师父及列汤之下,难道他也是沙‘阴’楼的人?无招无式,纯力量的一拳,威力却撼动大地,直透地心,打通埋藏的心脉,更难得的是借着拳路控制水势流向,毫厘不差地填满河道,个中的‘精’准计算,着实匪夷所思。
那壮汉说:“小兄弟,有水了,请。”拳风令健硕‘胸’肌上,栩栩如生的野狼刺青暴‘露’,壮汉并非沙‘阴’楼的人马,而是与沙‘阴’楼,翔龙城鼎足三分的踉跄‘门’‘门’主震源。震源意‘欲’到书慕华的翔龙城大闹英雄大会,彼此目的地相同,因而与杨剑不期而遇,跟黑衣人决战在即,杨剑却碰见书情光父亲的死敌,事情将会怎么发展?
杨剑连续有两番奇遇,那比倒翁和书情光呢?他们仍然在好梦之中吗?黑袍煞卷土重来,在屋檐上团团围住二人。比倒翁说:“哼,上次还未领教够我比倒翁的厉害吗?”突然,后面一人对比倒翁说:“不,你,绝不可能是比倒翁。因为在十年零三个月又八日之前,比倒翁已死在我鬼略手上。”沙‘阴’楼三杀手之一,鬼略。沙‘阴’楼又一新刺客现身,但这个鬼略宣称早已杀死了比倒翁,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