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蚌很生气,不知道是哪个‘混’蛋知道她识字不多,竟然写了封污七八糟的东西过来羞辱她!她起初疑心是隔壁的大白鲨干的,后来又给否定了——大白鲨那家伙比她还文盲,写不了这东西。。 ( 哈’)
那洋洋洒洒几大篇看得她脑仁疼,她只瞟了一眼就顺手一丢,不知道扔到什么地方去了。以至于陈浩然回来时她想揪出对方报仇,却怎么也找不到物证了。
而清虚观,容尘子对庄少衾‘诱’河蚌出手相助的计策不置可否:“她与我早已没有任何关系,你想如何,不必前来告知我。”说这话时他神‘色’疏淡,像是提到一个全无印象的路人甲。言罢,他捂着‘胸’口又是一阵轻咳,“小叶为何没来?”
庄少衾有些头大,却还是一边递了‘药’茶给他一边安抚:“师妹守在刘府呢,那蛇如今不知去向,也不知会不会再回来。”
容尘子略略点头,正要说话,突然外面突然有刘府的家奴闯进来,一脸焦急:“国师,刘府后园子里发现一具‘女’尸,但已经泡得变了形……”庄少衾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已经把剩下的话说了出来,“阁老担心是叶真人,特命小的火速前来报知您。”
庄少衾还没说话,容尘子已是神‘色’大变:“小叶没有找到?你!”他捂着‘胸’口,‘胸’口剧烈起伏,重重‘药’纱包裹的伤口又渗出血来,“清玄,替我更衣!”
庄少衾知他‘性’子,虽知徒劳,不免还是好言相劝:“师兄,如今你伤势未愈,即使去了也……”
容尘子急怒攻心,披头就训:“也如何?师父临终前将你与小叶‘交’托于我。如今小叶若有不测,将来我如何见师父!”
他勉力起身,匆匆更衣:“都是我不好。明知刘沁芳有异,仍然让她涉险!”他懊恼自责之余。不免又忧心如焚。庄少衾眼见拦不住,只得御剑,同他一并赶至刘府,去认尸首。
刘府后园有个直径十余丈的天然湖,几只白鹤悠闲踱步其中。十一月末的天气寒意渐浓,水面上没有植物遮掩,十分空旷。
尸体就停放在湖边,庄少衾不发话。刘阁老也不敢处理,好在初冬,气味还不是很重。容尘子依旧着白‘色’的道袍,因伤重畏寒,外面披了件竹青‘色’的披风。他几乎一步跨到尸首跟前,揭开白布时右手都在发抖。
白布下的尸体比他想象中还要难以辨认,因为泡得太久,整个五官都已经浮肿变形,那皮肤呈现出一种僵蚕般的白,眼珠似乎被鱼群啃噬。只剩下两个黑‘洞’。整个尸体不见别的伤口,只是后脑勺被敲开一个婴儿拳头大的‘洞’,不见了脑髓。
容尘子从尸体右肩一直‘摸’到手部。许久方长吁一口气:“不是小叶。”
庄少衾也松了一口气:“如果那条蛇不是刘沁芳,那么我们是不是派人搜索一下刘府,找找真正的刘家小姐在何处?”他凝眸看了一阵湖中‘女’尸,小心揣测,“还是莫非这具尸体就是刘家小姐?”
刘阁老也看不得这尸体死状,接二连三的出事他已经是心力‘交’瘁:“国师,这‘女’尸老朽让贱内认过,倒不似小‘女’。”
容尘子沉‘吟’许久,初冬的风带着水气扑面而来。撩动发丝衣袂,残草枯枝更衬出他的憔悴。庄少衾实在不忍劳他心神。然事关叶甜,顾虑也只能暂搁一旁:“师兄。我同那三眼蛇照过面,蛇皮几乎刀枪不入,且又能吸食魂魄。如今她掩体被破,只怕会更加猖狂……”
后边的话尚未出口,刘阁老已经接道:“容尊师、庄国师,不瞒二位,自上次这妖孽逃掉之后,凌霞镇短短两天时间已有六七人无疾而终。州官已然上报,只怕会惊动圣上。估计朝廷给国师的文书,两日后就要到这里了。”
容尘子五指紧握成拳,以袖掩口又咳了许久:“你觉得海皇当真能对付这孽畜?”
他看向庄少衾,庄少衾皱眉:“那个河蚌‘精’的本事,我也未曾亲眼见过,但这个人的实力毋庸置疑,若得她相助,尽快除了这东西,也能少些伤亡。”他眼中‘阴’沉之‘色’再现,“且她竟敢谋夺师兄血‘肉’,几乎害了师兄‘性’命。待此间事了,这笔账总得清算。”
容尘子神‘色’沉凝如水:“我与她前情已清,此事日后不必再提。若她确对此事有所助益,我去一趟海族。”
这话一出,别说庄少衾,便是清玄、清素亦是反对:“师父,那蚌‘精’垂涎师父血‘肉’已经不择手段,师父您这一去……”
容尘子摆手制止他们:“她为人极为胆小谨慎,此事非我亲往不可。”
庄少衾还算冷静:“如此,我随师兄同去,如若情况有变,也好有个照应。”
容尘子摇头:“我不是去同海族动武,三眼蛇随时都会出现,你还是留在这里。既然它是蛇,先找些驱蛇的方法,洒些雄黄粉、雀粪试试。”
行止真人闻听容尘子到来,此时也赶来相迎,九鼎宫和清虚观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却一直暗中较着劲儿,特别是浴阳真人总看容尘子不痛快。只是如今大敌当前,诸人都知道顾全大局,是以浴阳真人也同容尘子见了礼。
叶甜生死不明,容尘子不敢耽搁,带着清玄、清素直奔凌霞海域。
那时候陈浩然在巡视海防,河蚌吃饱了正躺在海面晒太阳。冬日的太阳照得人全身暖洋洋的,她有些困,翻个身打了个哈欠。
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