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然一瞪眼,亦怒道:“我哪儿有无耻无赖?别废话了,老子一个大老爷们还怯了你一个臭娘们不成?你把那什么‘空余屁’、‘屎萦‘尿’牵’通通施出来,看能不能奈何你狄大爷。”
这‘女’子气得一跺足,厉声道:“陈浩然,你这般侮辱我,未免欺人太甚了,当真以为我不敢动手么?”
她陡然扬起双臂,黑纱劲拂,煞气森然迫出,身上的百褶裙突然如‘波’‘浪’般急剧地翻滚起来,乍看上去,裙下仿佛藏着无数恐怖的毒虫恶盅,随时会如漫天飞蝗般扑将出来。
“等一下。”
陈浩然将这‘女’子‘激’得七窍生烟,心头怒气已然出得差不多了,可不会真稀里糊涂跟她拼个你死我活,笑嘻嘻道:“喂,小妞,我到底跟你有什么过节?先说出来听听,免得我万一被你毒得一命呜呼,成了个糊涂鬼。”
这‘女’子动作一顿,冷哼道:“我跟你并无过节,只是出于某种原因要杀你而已,至于是什么原因,你不需要知道。”说罢便又要动手。
“再等一下。”
陈浩然忙又摇手,挠头道:“小妞,再问你一件事,说完了再斗法也不为迟。”
这‘女’子气势一泄再泄,怒道:“你还有完没完?戏‘弄’我夏青颜么?”
陈浩然一晃脑袋,嘻嘻笑道:“原来你叫夏青颜啊!我想问的就是这个。”拱了拱手,又嬉皮笑脸道:“夏青颜小妞,幸会幸会,我就不陪你玩了,再会再会。”
余音未断,他的身形一幌,从夏青颜眼前蓦然消失。
夏青颜一惊,疾忙转身环顾,但见四面仍然是峭拔突兀的参天石柱,举头望去,根本望不见顶空在哪。她对阵法其实知之甚少,仅会布几个遮人眼目。以便施展毒术的粗浅辅阵罢了,情知雾隐阵被陈浩然改为了另一种奇阵之后,必定凶险莫测,不敢‘乱’闯,厉叱道:“陈浩然,你这个死无赖。给我滚出来。”
陈浩然的声音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轻飘飘地传了过来:“要我滚出来容易,不过,你得先告诉我,到底为了什么要杀我,要不然的话,免谈。”
夏青颜默不作声,侧耳细听,似是在分辨陈浩然的方位。
陈浩然嘿嘿道:“小妞,你就别白费工夫了。要是你能……”突地一声怪叫:“‘奶’‘奶’的,好厉害,这使毒的法‘门’果然邪‘门’得紧,攻击时竟能不引发阵势的反击。”
他的怪叫声中,夏青颜只见到身际左侧一面险峻的石柱峭壁猝然倾塌,一块块磨盘大的‘乱’石如同覆沙般,轰轰烈烈地相互撞击着,劈头盖脸压将下来。声势之浩大堪称惊天动地风云变‘色’。
“区区的月落霜而已,毒‘性’还入不了我携带的诸毒前五。你若是识得厉害,就快些撤阵。”
夏青颜心知这是幻象,并不畏惧,一边应答,一边提聚真元力,扬臂拂袖。旋扫出一股劲风。满天的‘乱’石顿时消散无影,左边现出一道大豁口,后面似乎另有出途。
夏青颜心中一喜,不敢稍有迟延,纵身急掠过去。但转瞬又大感失望,原来这处仍是被陡峭的石壁严严阻住,哪有出路?
虽是无从就此脱困,但夏青颜也定心了许多,暗忖陈浩然所布下的阵是在雾隐阵的基础上仓促布就,纵使险恶也相当有限,所以自己才能够对之造成破坏,当下重施故伎,无声无息放出适才所用的月落霜。
毒虽放出,这次却是如泥牛入海毫无反应,夏青颜惊疑不定,过了片刻再使了一次,依然如故,不禁惊诧道:“你是如何察觉,又是怎样收了我的月落霜?”
陈浩然仍然是那句老话:“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我,要不然免谈。”
尽管两人一开始几乎斗得两败俱伤,但彼此都知道对方都曾手下留了情,此刻也没了杀机。夏青颜冷哼了一声,道:“如果你将这座阵的布阵之术传授给我,并赔偿我的飞剑,我就告诉你。”
赔一柄飞剑倒还罢了,布阵施法之术却是无比珍贵的秘技,拥有者岂会轻易外传?夏青颜这个条件原是强人所难,不想陈浩然当即便应道:“好啊!但是还得你先说。”
夏青颜又惊又喜,失声道:“你说的可是当真?”
四面石柱峭壁忽然消失,陈浩然身形现于树林中,距夏青颜仅十余米,笑嘻嘻地走过来道:“当然当真,我一般不骗人,特别是不骗美‘女’,看你的身材‘挺’正点的,相貌应该差不到哪去。喂,把面纱取下来让我瞧瞧嘛,要是真的漂亮的话,我保证百分之百不骗你。”
“你……下流无耻。”
夏青颜气得差点又要发飚,怒道:“陈浩然,你不要太过分了。”
陈浩然一摊手,作无辜状道:“我又哪儿过分了?人的脸本来就是让别人看的,我瞧瞧又怎么了?难道你的脸还没给男人看见过,哪个男人第一次见到你就必须嫁给他不成?”
夏青颜肺都简直要被气炸,心知这家伙脸皮极厚,斥责喝骂亦枉然,不‘欲’将话题扯远,忍下怒气道:“你别想把话头岔开……哼,我告诉你,我要杀你是因为庞慧珠,如果你愿意与她解除婚约,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