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荻粉面微微一白。紧紧抿住了红‘唇’。陈浩然的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不惜与慕容世家撇清关系也不愿放过庞家,再劝显然就是‘逼’他翻脸走人了。
慕容度见不对头,连忙摆手道:“贤侄说哪儿的话?你我已是一家,自然是荣辱与共,贤侄心意既决。我们定当大力支持,休得再提这些见外之言。”
一方既然委屈求全,事情便这么定下。随后陈浩然将高二牛叫进来托给慕容度照顾,并宣布了一个令在场各人目瞪口呆的决定,他要在慕容世家传授自己修行心法的第一段口诀,家族中凡是具备资质条件的年青子弟统统可以修炼,练出成效的再继续跟他修行下一阶段。
大厅中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也清晰可闻,这种寂静持续了不知多久,慕容度才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激’动惊喜之余更难以置信,颤声道:“贤侄,这岂不是等于公开你自己的修行心法?此事非同小可,你可要仔细考虑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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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界中,修行者将独‘门’心**技视若‘性’命,挑选传人时莫不慎之又慎。更有甚者,为免所传非人竟是宁可失传。比如倪姥姥。虽受慕容世家礼聘,而且相当喜爱慕容荻,也未曾教导其修行,秋锋镝与宋谦就更不用说了。而各地崇玄观的开课讲道,也仅是传授一些修身养‘性’的最基础‘性’的东西,如陈浩然这般行为。堪称开天辟地从所未有。
狄 小石满不在乎道:“有什么好考虑的?修行当真是什么了不得的美事么?我看不见得。你们也别高兴得太早,修行的第一大关,是引气筑基,如果有适合本身体质的 天材地宝辅助,或者有人甘愿耗费宝贵的元气为你伐‘毛’洗髓脱胎换骨。 才能在短时间内进入引气炼‘精’期,否则,可能有人炼一辈子气还筑不了基。慕容家虽然家大 业大,有实力和机缘快速筑基的恐怕还找不出几个罢……不用看我,我没这种宝贝,元气是一点一滴辛辛苦苦修炼出来的,‘浪’费丁点儿都心疼,最多帮小荻一个人筑 基,其他人就别指望了。”
大家默然,没有人觉得他的话有哪儿不妥,修行者的‘精’元何等珍贵?便舍弃丝毫亦是强人所难,自是无人有此非分之想。
狄 小石又道:“就算你天分过人熬上几年入了‘门’,后面的路也不是那么好走的。首先,必须苦修不懈,有些许的耽误,就得‘花’十倍百倍的工夫来补回,你要是耐不住寂 寞贪图安逸享受,练到死也是白搭。这之后呢,就得看你自己的根基和运气了,一个练不好,就可能走火入魔散功而亡。这种下场承受的痛苦就不用多说,最可怕的 是死后连本源魂印都会彻底消散,再没有机会重新投胎做人。”
陈浩然扫视了神‘色’各异的众人一眼,挥挥手道:“修行路上要遇到的劫难还多得很,我懒得一一列举了,反正一旦开始修行,心魔就会附体,天劫和地煞也会随时随地找上‘门’来,只要不怕到时死得惨的人,三天之后,就叫他们来这儿集合听讲罢。”
慕容阚却提出不同意见,道:“修行心法实属稀世之秘,知晓范围过大容易泄‘露’,我看不如在族中‘精’选出十来个人先行修习,同时命他们严守秘密不得外传,以免引来不可预知的后患,小狄你觉得怎么样?”
陈浩然无所谓道:“随便,我只负责教,其余的事你们去处理。”
“姑爷大人,小人罪该万死,请姑爷大人高抬贵手饶过小人这一遭吧。”
走出大厅,长廊中突然有人“扑嗵”跪倒,冲着陈浩然一边磕头,一边‘抽’‘抽’咽咽地放声哀求,正是先前在码头上所见的那个慕容吹雪。
“鬼嚎什么?闭嘴。”
都头慕容固厉声呵斥,恭敬地拜见陈浩然道:“姑爷,这厮不遵族规欺压弱小百姓,更冲撞冒犯了姑爷,慕容固特地将他带来,‘交’由姑爷惩戒发落。”
陈浩然瞥了涕泪俱下如丧考妣的慕容吹雪一眼,不以为然道:“‘交’给我发落什么?他打了高二牛几耳光,高二牛也回揍了他一顿,两下就算扯平了,怎么处置你自己看着办,别拿这些屁事来烦我。”
看 陈浩然沉脸甩手走开。慕容固顿时愣住,以为陈浩然是为此大为不满迁怒于已,心中不由惴惴。慕容世家族规极严,被正支嫡系的大姑爷记上一笔,自己的前途之黯 淡可想而知,慕容固越想越是恼怒懊悔。低头望望一脸猥琐的慕容吹雪,恨不能将满腔怒火全数发泄在这厮身上,咬牙道:“这次被你这个‘混’蛋害惨了……念在你也 姓慕容的份上,今天且饶你一遭,以后要是让我在灞水城看见你,见一次就打一次,打死了正好免得再丢慕容氏的脸。”
慕容吹雪傻了眼,‘欲’待辩说讨饶,慕容固‘抽’出腰间佩刀便是一声怒喝:“还不快滚?”唬得这厮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抱头鼠窜转眼逃得不见人影。
狄 小石为之耗损‘精’元筑基的不仅是慕容荻一个人,还有天赋异禀的高二牛。他并非是吃饱了撑得慌要当个大善人,而是突然心血来‘潮’,想看看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