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然瞪眼嚷道:“敢瞧不起老子……你‘奶’‘奶’的,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染房来了,当真以为老子是面团脾气么?告诉你,要不是瞧在素儿那小笨妖的情面上,老子不管你是什么妖怪,早就一顿拳脚扁成猪头怪了。”
管中戈面上青气大盛,浓烈的煞气透体冲出,怒极而笑道:“好,我就在此候着,你不妨上来……噫,你刚才是说瞧在谁的情面上?”
童矶也忽然叫了起来:“姓狄的家伙。你认识我素儿姐姐吗?”
耿菽亦惊讶地问道:“糊涂大圣,你莫非与苏素儿苏是旧识。”
陈浩然无比愕然,急问道:“你们都认识素儿么?”
童矶抢着道:“当然了。要不是找素儿姐姐,我在山中修炼得好好的。怎么会来这么多人的臭地方?”
耿菽亦道:“不错,我上次来卧牛镇也是想找苏素儿,不料却与令兄发生小小的冲突。”
童矶又嚷道:“喂,我素儿姐姐哪去了,你快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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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繁华之地的妖族本就极少。彼此之间都互通往来引为援助,因为苏素儿与童矶等三妖许久未曾联系,三妖均颇为担心,曾先后来卧牛镇探查寻访,但始终没能找到端倪,竟是完全失去了苏素儿的音讯。
而童矶跟苏素儿以姐弟相称,特别‘交’好,寻觅未果后不愿就此离开,一直逗留在卧牛镇,想查出苏素儿失踪的原因。期间遇上赵贞。后者以为童矶是流落街头无依无靠的孤儿,怜其孤苦带回家中抚养,却因此引发出了许家的事端。之后童矶见自己敌不过陈浩然田处夷二人。便急急请来了管中戈与耿菽助力。
既然中间有苏素儿这一层关系在,双方剑拔弩张的局面自是缓解了下来。陈浩然忽然间见到这么多狐狸‘精’老婆的妖族故友,回想起伊人的音容笑颜,心中陡地一阵酸痛,无‘精’打采道:“素儿的事还是呆会再说,先商量下眼前的事罢。”
童矶还是头幼小的金甲犴,幻化出来的外形是孩童模样,灵智心‘性’亦相当幼稚急躁,上前不耐道:“我义母自然是要让我带走。有什么好商量的?你快说素儿姐姐的下落。”
陈浩然心情正不爽,瞪眼喝道:“人是你想带走就可以带走的吗?先不说她愿不愿意离开许家。你又能带她去什么地方,难不成跟你去住山‘洞’睡草窝生吃野兽?”
童矶不服气道:“亏你还是修行者。没有一点见识,谁说我们妖族只能住山‘洞’睡草窝吃生‘肉’的?告诉你,人我非带走不可……”
陈浩然霍地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个暴栗,喝道:“小鬼头你还罗嗦,我就揍得你满头开‘花’,先进去,问问你义母自己的意见。”
童矶冷不防被敲了一记,当即蹦将起来,张牙舞爪暴跳如雷,怒吼道:“你这个该死的‘混’蛋,我要活撕了你。”愤怒下面‘色’迅即变白,飞快覆上一层银‘色’坚鳞,原本极俊美可爱的面容立变狞然。
大家都吃了一惊,管中戈和耿菽均知童矶冲动易怒,惹翻了他免不了会有一场恶斗,当下各自提高警惕,凝势待变。
陈浩然亦怒道:“‘奶’‘奶’的小鬼头,素儿是我老婆,你叫她姐姐,我就是你姐夫,你还敢以小犯上向我递爪子不成?”
童矶一呆,汹汹气焰突消,回复常态,嘟哝道:“你又不早说,我怎么知道你是我姐夫?”忽又怀疑道:“你不是骗我的吧?就凭你这个样子,我素儿姐姐怎么会看得上你?”
陈浩然大怒,又重重在他头上敲了一暴栗:“我的样子怎么了?论英武威猛潇洒倜傥,小鬼头你连我的万分之一都赶不上,这样的堂堂伟男子,你姐姐看不上我还能看得上谁?”
童矶捧着头哇哇怪叫:“你干嘛又打我?我只是说实话而已。”
他头脑亦相当单纯天真,虽是满脸的委屈不忿,却没有发怒翻脸相向的迹象,显然并不是当真怀疑陈浩然的话。管中戈与耿菽却是相视一眼,均想,人类‘奸’诈不可轻信,且瞧瞧他有什么企图,以后再质疑戳破不迟。
田处夷万分惊讶道:“狄公子,你怎可与妖族中人双修?”
陈浩然翻眼道:“与妖‘精’双修怎么了,难道天上的神仙下了禁令不允许么?还是要先打个报告向什么人申请批准?”
田处夷被抢白得一窒,忙赔笑道:“哪有此事?贫道一时失言,狄公子勿怪。”心中却想陈浩然定是受了妖‘女’蛊‘惑’,自己在他眼中是位卑言轻的后辈,劝之枉然,日后须请‘门’中长辈来加以劝导才是。免得其踏上邪途,身败名裂还罢了,说不定一身苦修之功亦会因此尽毁。
大家一同进入许宅。陈浩然也无半句废话,直接问赵贞:“你是愿意跟小鬼头走还是愿意留在许家?”
许父吃惊道:“狄公子这是何意?赵贞是我许家之人。怎能……”
陈浩然不客气地打断他道:“她嫁给了你是没错,不过你却任由她受你大老婆欺负打骂,没有尽丈夫的责任保护,她自然有权力选择留或走。”
众人对这番话都大大的不以为然,这个时代‘女’‘性’地位极其低下,出嫁之后便是夫家附庸,特别是‘侍’妾,可以说是毫无地位。生杀均由丈夫主宰,命运哪由得自己作主?不过管中戈等妖族并无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