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阚不上他的当,笑笑道:“几个小角‘色’嚣张,那是他们不知道我们的身份而已,真要硬抗起来,我慕容氏可不是由得哪一位王爷可以轻视任意欺压了。”他的话实际上还有所保留,慕容世家作为大楚三大名阀之一,权势绝不输于任何一家王公贵族,就算在位数十年之久的宣威帝,想动摇慕容世家也要煞费一番苦心。当然,这只是假设,没有哪一位皇帝会愚蠢到断已手足自毁国家根基的地步。
慕容荻这时却摇了摇头,道:“大哥,你把事情想得简单了一点。如果今天我们遇上的是镇东王本人倒没什么,这位小候爷却是骄纵惯了,极好面子,而且仗着身怀术法,行事鲁昧不顾忌后果,我们毁了他的青锋舸,他绝对不会善罢干休,我担心……”她望了望陈浩然,显然是担忧他会不甘示弱生出事端来。
这家伙的‘性’格倒跟自己有点儿像嘛,陈浩然嘀咕,很严肃地保证:“小荻你放心,别人不惹我,我就不惹他……哦,对了,这个神勇非凡的小候爷叫什么名字?”
“神勇候叫沐天杰。”
慕容阚知道陈浩然恐怕连大楚当今皇上的名讳都不清楚,更别说什么大王爷了,又道:“情面这个东西嘛,都是大家给的,怎么说我跟小候爷也是同殿为臣,要是他真为了这点小事不依不饶,小石我被人骑在头上受欺负吧?”
陈浩然一乐,敢情这位大舅哥也不是一位真怕惹事的主,嘻嘻笑道:“你是大哥,要是有什么事我不帮你,小荻能放过我吗?”
慕容荻娇嗔道:“你们的事,别扯到我身上来。”
说话时,那艘青锋舸已接近军舰,突然之间,水下像是有个巨人猛地轰出一拳,将青锋舸狠狠砸离水面,弹起五六米后四分五裂,一片惊叫声中,舸上八人手舞足蹈无比狼狈地跌入河里。这个高度毫无防备地摔入水中可也够呛,立时“咕噜咕噜”地往下沉,难有一两人能够自救。
陈浩然心下大爽,又自悄然收回御出的法宝。
军舰上顿时响起一阵呼喝声,迅速放下小艇,将这些跌得七荤八素的家伙捞上。
一道人影从军舰上飞起,气势汹汹地朝慕容世家的大船电‘射’而来,未见其面,先闻其声:“何方狂徒,竟敢欺到我沐天杰的头上来了?”
陈浩然‘精’神一振,哈哈笑道:“好久没跟人过招,正好手痒。”亦飞身迎上。
慕容荻‘欲’阻不及,蹙眉担心道:“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冲动?”
慕容阚不以为意道:“放心吧,以我妹夫的能耐,你还怕他吃亏么?”
“虽然这个沐天杰没什么大本事,多半斗不过臭小子,不过他身边有一个人可不是易与之辈。”
倪姥姥不知何时出现在船头,神‘色’凝重道:“就是沐天杰的师父,镇东王府的供奉齐放鹤,他已有凝婴期的修为,十分护短,如果沐天杰在臭小子手底下吃了大亏,定会强行出头。”
倪姥姥平素亦非常难缠,轻易无人愿意加以招惹,却对那个齐放鹤颇为忌惮,其厉害由此可见一斑。慕容荻俏面浮上忧‘色’,只有暗盼陈浩然能够克制自己的冲动,别将事态闹得太大‘弄’得难以收拾才好。pu